你覺得你的精神又出了問題,沒有辦法,你隻能再去求助醫生。
他對你顯而易見的求助無動於衷。
但是在你走後。
他又開始清醒的發著瘋。
獵物就要邁進籠子了……
不不不,還不能……還不能……不能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再等等……
等到這個世界都拋棄“你”。
到那個時候,那種地步,”你”就再也沒有辦法離開,隻能求助於……
“你”才會對他交付所有的信任,乖乖的聽他的話。
他才能像藏起珍惜的糖果一樣把你藏起來,才能隱秘的去享用這份來之不易的珍饈。
快了,很快了,他的所願所求,皆會實現。
夜已經很深了,座鐘在喀噠喀噠一聲聲的轉著,夜深人靜。
隻有機械的簧片和撥片撞擊出清脆的音樂聲。
零點零零,座鐘又準時開始報時了,像是一個壞掉的定錯的鬨鐘。
床上的人聽到這個聲音,眼睛猛的睜開。
好像有被害妄想症一樣的你,在深夜之中聽到動靜後醒來了。
身體的保護機製刺激你從深沉的睡夢中醒來。
可是聞到空氣中彌漫的香味,比白天更為濃鬱的香味。
你的腦子又開始昏昏沉沉起來。
彆睡……
彆睡……
大腦的警告之聲仿佛在轟鳴……
痛……頭好痛……
你隻是像無數個往常的夜晚一樣,睡不著的你隻是徒勞的瞪大了雙眼。
漆黑的眼睛,很快附上一層水淋淋的光,順著泛紅的眼尾流下。
喀嚓的一聲,門開了。
皮鞋與堅硬的地麵叩響,清脆的腳步聲蜿蜒到你的身旁。
你拚命的掙紮,伸手去摸手機。
動……動不了。
像是年久的鐵鏽鏽死的鋼鐵。
衣領掃過你的臉,他俯身握住你的手,十指緊扣。
你驚恐的睜大眼,淚流的更加洶湧。
筋骨和神經在抽動。
他以為你又在因為噩夢而抽搐,於是熟練的將你從被窩裡拖出來。
這個動作對他輕而易舉,像抱一隻窩在窩裡睡覺的寵物貓。
骨節分明的大手攥緊了你的後腰,他將你按坐在他的雙膝上,有力的臂彎將你鎖死在懷裡,灼熱的呼吸打在你的脖頸……
“乖哦,不怕”是熟悉的音色,他笨拙的哄。
雪白的頸無力的下垂,你被嚇昏了過去。
……
你以為你做了個噩夢,以新朋友為主角的噩夢。
……
你偷看了他手機的開鎖密碼,很順利,他什麼都不瞞著你。
被支開的他手機落下了,他對你很放心,很順利,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有也隻是一些朋友圈裡保存的生活照,數量有點多。
你又悄悄鬆了口氣,看來真的隻是夢。
是你自己精神出了問題,才那麼疑神疑鬼。
……
午夜十二點,座鐘敲響,音樂報時。
床上沉睡的人猛的坐起來,像被生生嚇醒。
“你”幾乎是連滾帶爬滾下床,四肢不甚協調的走。
撞倒的一地淩亂物品碰碎一地嘩啦啦的在身後響成一片。
水管被打開,冷水迎頭澆下。
“你”稍稍清醒了些,意識更清明了。
屋子裡一股似迷似幻的香,誘得人隻想不管不顧溺死在這溫柔裡才好。
“你”像往常出門一樣,換好衣服打理好自己,再帶上手機,一幅出去逛夜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