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教堂門口的聖水缸前,一把扯下了我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鏈,扔進了聖水缸裡,看著十字架在水中發出類似於金屬鈉溶解時的嘶嘶聲,不斷冒出容易消散的黑氣,等到黑氣徹底消失我才把它撿起來,濕淋淋的甩了甩,然後放進口袋。
西幻我是不太了解,但我看過資料。
能夠借助它看到我在想什麼並主動投我所好,這裡麵必然是有大問題,現在這個十字架沒問題了。
我低著頭,一邊整理著紛亂的思路一邊往外走,走著走著突然有人叫了我一聲,然後拉了我一下。
我這才大病初愈似的抬起頭,看見了曼施坦因,他一邊把我拉到旁邊的正路上一邊問我:“你怎麼了,這麼魂不守舍的?走路看路。”
“哦。”我悶悶地應了一聲,低頭看路,一邊看路一邊走。
外麵,落日依舊掛在華裔區的高樓上,景象幾乎沒有變過,讓我感到恍如隔世。不久前我還在跟校友們一起慶祝第一次路演成功,現在卻要接受一個沉重的消息。
他時不時看我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麼,雖然社團的各位還在教堂前的台階上嗨皮,但是我顯然是沒有這個心情了,我跟社長打了個招呼,隨便編了個理由就離開了。
“你心情不好,是因為那個修女嗎?”在向下的纜梯上,曼施坦因看著扶著扶手依舊低著頭的我問道。
“沒什麼,我們這種學曆史的日常傷春悲秋而已。”我果斷搖頭,可能因為我們倆一直以來表麵上同舟共濟背地裡同室操戈的關係,我對於我得到的消息第一反應就是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