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裡的資料打包打包送去法蘭克福,走之前跟曼施泰因說了一聲,沒有再不告而彆,他也沒有再追問我,顯得很淡定。
經過了差不多兩個月,我已經能感覺到我的身體素質在越來越差了,就像葫蘆掏空後剩下的乾硬的殼,會被越磨越薄。此前的那種感覺還隻是狀態稍有下滑,在正常情況下練一練就好了,現在則是越來越真實的力不從心。
在法蘭克福我沒看見舒爾茨,倒是看見了□□,在我印象裡這家夥除非有大事否則不會出現在總部幾次的。
“Drina!Tag!”他看見我就跟我打招呼,然後指著我手裡的箱子問道:“這什麼啊?”
“資料。”我艱難的衝他揮了揮手:“愣著乾嘛快來幫我我要拿不動了。”
“噢噢。”Walter趕緊走上來幫我,我們兩個一起把箱子搬進電梯,在電梯裡他問我:“這些你不是一直捂的死死的?怎麼突然間往總部裡放?終於開始可憐我們了嗎?”
我踮腳在他頭上敲了個爆栗:“你們很可憐嗎?舒爾茨心眼多的很,我隻是覺得放在這合適一點安全一點而已。”
Walter幫我把箱子放進了我辦公室裡的檔案櫃,檔案櫃是指紋鎖的。
說是辦公室,感覺就是留給我們的自留地,我除了海德拉計劃的那段時間基本沒在裡麵怎麼待過,裡麵整潔而缺少人氣。
“你這就走了?在我印象裡你每一次主動來總部都是有事找舒爾茨或者被舒爾茨找吧?”
“我沒什麼事。”我抬頭看著比我高一個頭的棕發少年,笑道:“我印象裡你也不怎麼來,怎麼了,被舒爾茨找了?”
“接了個單子跟他合作。”Walter揣著手,我跟他一起往外走。他又問道:“這種單子以前不都是找你出方案的嗎?”
什麼單子,我聽都沒聽說過。
“我狀態有點下滑,舒爾茨讓我先練一練。”我直接把實話說了,當然,一部分實話。
“這樣啊,看你狀態確實有點掉。還是跟你的方案舒服,你做事脫線,彆提多刺激了。”
我嘴角抽了抽,心想你這話要是讓舒爾茨聽到了他非抽你不可:“你還是跟著舒爾茨辛苦耕耘吧,太脫線了也不好。”
“行吧。”我們走到了門口,他朝我揮了揮手,說:“那下次再見啊!”
“下次見。”我也揮了揮手,朝我的車走去,隻是不知道還能見他幾次。
我開到斯特拉斯堡的時候打算下來吃點東西,這個時候我電話又響了,我看了一眼備注,是離岸。
她突然給我打電話乾什麼?
我接了,聽到她興奮的聲音:“白長曦你最近沒什麼大事吧?”
確實沒有,要說有那就是生死大事了。我回答道:“沒有啊,怎麼了?”
“來巴黎戴高樂接我!老子來了!”
巴黎戴高樂,巴黎戴高樂國際機場。
“好哇,我現在去嗎?”我是沒想到她一個社畜能這麼隨性說走就走。
“對對對,就現在,D3!”
“好嘞,我人在斯堡,你等我一會,順便幫我在機場裡整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