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繹悠悠地跟上去,有些好奇又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李涉衝進了一間屋子,滿是疼惜地喚了一聲“舟兒”。
白繹跨進屋子,隻見李涉緊緊抱著一個女子輕聲說著話,滿是柔情。
“王爺,我沒事。”一個微微帶些沙啞的女聲,然後那女子輕輕推開了李涉,白繹看到了那張他盼了許久的臉。
沒有驚豔,白繹卻十分地滿意,仿佛那張臉就應該是那樣,就如他所想。
蘭之舟將目光移向白繹,微微點頭示意,又拉李涉在桌邊坐下:“唱晚姑娘來隻是與我切磋了琴藝,王爺莫要大驚小怪。”說著倒了茶放在李涉和跟著坐下的白繹麵前。
“當真?”
蘭之舟嘴角微翹:“王爺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望著眼前對望的兩人,白繹胸口有些悶,輕咳了一聲,“靜宣,這是……”
李涉這才收回癡癡的目光,一撫額:“唉~你看我……這位就是昨夜撫琴的蘭之舟姑娘。這位是赫赫有名的聖醫門高徒白繹白兄啊……”
出人意料的,蘭之舟並沒有見禮,仍隻是向白繹點頭示意。白繹有些驚異,也沒說什麼。李涉似乎是見怪不怪了,也沒有任何表示,依舊目光緊緊地鎖著蘭之舟。
“今日二位來是來聽琴的?”
白繹剛想點頭,李涉急急搶了話:“今日不聽琴!”
“王爺應該知道我的規矩,不聽琴之舟就隻有送客了。”
“舟兒今日就陪陪我吧……”
“王爺,之舟已經有兩年沒陪過客了。”
“那我們論詩可好?”
“之舟隻懂撫琴。”
李涉知道自己被拒絕了。阡華是當年有名的才女,她帶出來的姑娘怎麼可能不懂詩?
那夜兩人終究是聽了琴。不過聽了四首曲子李涉就走了,當然,離開時還不忘拉著白繹一同走了。
①申時末:下午快5點的時候。
②酉時:下午5點到7點;過了酉時,就是7點多的時候,也就是戌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