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本質都是鴿王。
薑可魚自己也開了微博,粉絲人數勉勉強強過了300W,作品質量算高的,就是數量……慘不忍睹。
想了想,薑可魚在一眾催更的微博中挑了個大粉樣子的統一回複:
在準備比賽和畫展,暫時斷更。
其實她在準備這些之前就已經斷更很久了。
不過沒關係。
回完消息,薑可魚心安理得地倒頭睡了一天。
隔天穀純來得很早,薑可魚幾乎是被她拖起來走路的,上了車又繼續睡。
一路睡到SY俱樂部。
總而言之,各絕喊她下車的時候,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穀純,”薑可魚幽幽地盯著她,”你確定你是來找……表哥?”
反正到都到了,穀純倒也不藏著掖著,烈焰大紅唇一彎:“姐當然是來找客人的。”
果不其然。
“那票……”
穀純挑眉:“我買的啊。”
末了還咂巴了下嘴,似乎挺遺憾:“我倒希望是他送的呢。”
薑可魚頭更昏了。
怪不得。
這麼迫不及待,如饑似渴。
嗬,女人。
SY俱樂部很大,分地下一樓,一樓和二樓,遠遠瞧著就知道進去的人大都非富即貴。
饒是先有了心理準備,穀純進去時還是被驚住了。
內裡空間比看著的大,甚至還有規模不小的快餐區、咖啡區和休息區,裝修簡潔大氣。
穀純正想轉身找個人一起感歎一下,眼裡就是瞌睡連天的小姑娘一臉平淡,整個人周邊就環繞著四個大字。
無欲無求。
地下一樓肯定比一樓更大,因為據說還有拳擊場和小型賽道。
穀純不再企圖從薑可魚的臉上看出點什麼,拿著票就準備下去了。
薑可魚是被她拖著走的.
地下一樓沒有辜負各純的期望。
非常大以及……
非常吵。
拳擊場和賽道用一堵加厚的隔音牆隔開了,可是單拎出一邊,聲音都嘈雜得讓人受不了。
人山人海。
比賽已經開始有一會兒了,不知道是有人遙遙領先還是炫了個技,場地裡突然爆發出一陣排山倒海的掌聲和起哄聲。
震耳欲聾。
穀純還在找位置,忽地也跟著尖叫起來。
薑可魚眉心蹙起就沒舒開過,頭痛欲裂,想了想折身回了一樓。
薑可魚找了個沙發陷進去,渾身上下仿佛都一下卸了勁。
她開始非常後悔答應穀純。
發了消息給穀純,她就閉了眼。
感冒的後勁這時候才顯出來。
鼻塞,喉痛,頭昏。
還沒睡飽。
一想到她是因為什麼被穀純哄過來的,她就難免想到那幅卡了好幾個月的個人畫展封麵畫和近在眼前的比賽。
頭更昏了。
薑可魚醒來的時候比賽似乎剛好結束,有很多人陸陸續續走上來。
穀純就站在她麵前,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薑可魚又閉了眼.
“可魚……”
薑可魚被膩得幽幽抬眼.
穀純特彆殷勤狗腿地張羅著問一旁的服務員:“美女,請問你們這有沒有熱水?不要太燙也不要太冰……對了,還有麻煩拿幾顆糖,甜到發膩的那種。”
服務員非常好脾氣:“不好意思女士,我們這沒有糖。”
隨機目光不自覺看向沙發上的人。
小姑娘一件卡其色大衣內搭襯衫格子秋款短裙,個子嬌小比例倒是優越,早上急著出門隨便抓了兩把的頭發如今打著微卷搭在肩頭。
薑可魚兩彎柳葉眉皺著,一對杏眸眼尾耷拉著,像某種可憐的小型寵物,不經意間唇角往下撇了撇,像是下意識的習慣:“那不用了,康姨找的藥特彆苦。”
未了又補充了一句:“謝謝你.”
讓人很想rua一下.
服務員很熱情:“不客氣,是要吃藥嗎,其實良藥苦口,不吃糖可能好些。”
“我不要。”
她的聲音本來就嬌俏,這會蔫巴兮兮的,多了幾分軟糯的意味,好像咬一口就會流心似的。
“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