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實際上它隻是看上了那堆麵粉而已——看它在那堆麵粉裡的歡騰勁就知道了。
我站在大廳的門檻邊看著一身麵粉的掌櫃和依舊興奮的猴子,不禁慶幸起自己夠快的反應力來。
小猴子有個名字,是喬池給起的,叫秀球,秀氣的秀,圓球的球。不過我通常都叫它猴子或者吱吱,形象易懂還沒有歧意。
沾了一身麵粉的吱吱見我退到了一邊,“吱吱”叫著跳著就要撲過來。
幸虧我眼明手快的用兩隻手抓住了它才沒落得和掌櫃的一樣的下場。
它眨著它的圓眼睛看我,我瞪回去,它低頭,時不時的又抬起來看我,簡直跟喬池一個德行,熱衷於惹事不說,還一闖了禍就裝無辜,沒闖禍的時候就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愛拿斜眼看人,真想把它就這麼順手丟出去,但是看它那可憐的樣子又該死的心軟舍不得。
它這一身的麵粉,不洗洗是不行了,可是東西又都在房間裡,我一點都不想去招惹那個帶了眾多小弟前來的□□小頭目。
怎麼辦?
我瞪了一眼還在裝可憐的猴子,最後還是決定上樓去取東西。
大不了我禮貌一點。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嗎?
當然,嬉皮笑臉的那一類不算。
一手抓著猴子不讓它亂動,用空出來的另外一隻手敲了門。
帶著忐忑的心情等待了片刻,吱呀的一聲,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來。
開門的是個素未蒙麵的女人,長相清秀,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衫,領口用暗藍色的絲線繡了一輪彎月。
總覺得這樣的裝束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人提起過。
“有事嗎?”明明是很不禮貌的占了我房間的人,她竟然很禮貌的開口問我。
出乎意料的詢問使得我一時間反倒是不知該作何回應,訕笑著指了指不太安分的猴子,回以同樣客氣的語氣,“我想進去取些東西,方便嗎?”
她點頭,側身把我讓進去。
我依舊保持著客氣的態度,徑直走到裡間從櫃子裡取了木盆毛巾和自製的肥皂。順便找了根繩子把猴子困結實了丟進盆子裡。
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
雖然沒人說話,但我知道她的視線一直沒從我身上轉開過。
她用帶著審視的眼神打量著我,而我則拿出了十二分的小心堤防著她。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總算是退回到了門邊。
就在我一手拿著木盆,一手開門的時候,她卻突然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