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寨裡的時候。”我如實交代了。
“那個可惡的山寨婆子下的藥?”她咬牙切齒。
“應該是……”我敢肯定就是那香有問題。
“我說你,”她恨鐵不成鋼的瞪我一眼,“真是太丟我們毒門的臉了。”
我正想著我自己也很無辜,而且怎麼就丟了毒門的臉了?喬池突然甩開我的手跑了。
真是……莫名其妙。
怎麼辦?難道要爬牆不成?
我抬頭看城牆,發現它好高,少說也有四五丈……
有必要修這麼高嗎?
修這麼高,叫我怎麼翻得過去???
就在我頭疼苦惱萬般糾結的時候,馬車那邊突然傳來了動靜。
我趕過去的時候,車裡就隻剩下暈倒的師太和鈺子靈了。
至於喬池……她,變成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麵寫了幾個字:“人我接走了,不必掛懷。”
落款,小姨。
這是……什麼意思?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竟然因為少了個喬池而使旅途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抵達封揚城的時候已經接近夏末了。
都說七月流火,可是這白日裡的熱氣卻沒見得有少,倒是晚上稍微涼快了一些。
我對這個據說保留了我小舅幾乎所有童年陰影的城鎮充滿了好奇,難免會一路的東張西望。
走在一邊的沈柳倒是樂得充當導遊,一路的介紹講解起這裡的悠久曆史和民風民俗來。
沈柳是飛岩派掌門人沈渠的獨子,自命風流,說白了就一花花公子。
我們是在半路上認識的,他爹認出了師太,打過招呼後決定和我們結伴而行。
剛好,這樣我就可以賣了馬車乘坐他們的車,樂得清閒,所以也就悻然同意了。
沈柳突然拍了拍我的肩,用眼神示意我看前麵。
走在前麵的是師太,還有鈺子靈和她師兄。
鈺子靈的師兄叫張昕,也是半路加入的,此時正在大獻殷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對他師妹有意思。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騙吃騙喝騙師妹,防火防盜防師兄。
“有奸情。”沈柳把聲音壓到了隻有我能聽到的地步。
“嗯?”我又盯著張昕看了半晌,嘴角一揚“手下敗將,敢不敢再和我打賭?”
“賭什麼?”一路上和我賭了五次輸了四次打平一次的沈柳眉毛一揚,一幅誰怕誰的表情。
“就賭……武林大會結束前,鈺子靈會不會接受張昕的表白。”我說,你丫的賭什麼都是輸,“你先下注,買定離手。”
“你這算是在故意讓我嗎?既然這樣……那我賭他,求,不,得。”沈柳笑得甚是詭異,“賭注還是老規矩,輸家服從贏家一個條件?”
“這次不按老規矩。那樣很懸疑,但不夠刺激。”我笑看著他說出想好的懲罰,“輸了的,紮兩個衝天咎,光腳穿肚兜加褲衩身上再掛個鐵圈拿長槍繞著封揚城跑一圈。至於時間嘛……就正午好了。”
沈柳目瞪口呆,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你丫的絕對有抽老千,我不玩了。”
“說好了買定離手的。”我瞄了他一眼,不屑道:“怎麼,這樣你就害怕了?輸不起就算了,我還不稀罕看你的哪吒造型呢!”說完了不再理他繼續往前走。
他在後麵沉默了半晌,開始衝著我喊話:“誰說我輸不起了?就算你抽老千我也不怕你,大不了我讓他告不了白。誰怕誰啊?”
前麵幾人回頭看我們倆。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誰都沒理,繼續往前走。
城裡客棧的房間是早先就預留好的。
悅來客棧是封揚城裡最大的客棧,乍一看掛在大門上那塊紫檀木鑲金的牌匾,再看了眼牌匾落腳處那個簡體的謹字,我的嘴角微抽了一下。
這一路過來,還真沒少見我娘當年留下的那些五花八門的手筆。
看到這沒創意的客棧名字,不由得就又想起了我家可憐的小舅和封姨來。
我娘什麼都行,就是起名字不行。
小舅還曾因此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我麵前控訴過我娘的此類惡行。
我小舅叫葉揚,封姨則全名葉封。
這兩人的名字,可不就是把封揚城的名字給拆了然後安到他兩人頭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