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掉頭走人的衝動,因為我現在必須得先找到開鎖東西,就算不救裡麵這些人,外麵還有把堅實的大鎖正頑固的擋著我的去路。
如果不能在換守的人到來之前出去的話,估計我近期內都彆想從這裡出去了……
看樣子,同這群人和談的希望並不大。
我轉身打算去外麵看看有沒有能開鎖的東西,剛一進甬道,就聽見沈柳在後麵喊:“喂,你去哪?”
我沒理他,繼續往外走。
剛一步入外麵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說實話,裡麵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
沈柳跟了出來,繞到前麵擋住我的路,“你要去哪?”他問,然後又說,“我相信你,”頓了頓,“不是壞人。”
我白了他一眼,繞開他,走到放置刑具的牆邊查看。
我是不是壞人,用不著誰來相信。
“喂,你可千萬彆跟裡麵那些老頑固一般見識。俗話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都到這裡來了,你總不能對裡麵的人置之不理見死不救吧?”沈柳一直跟在我後麵嘮叨,“你在找什麼?喂,你聽到我說話沒,好歹你也回句話啊!”
“你閉嘴。”我討厭聒噪的人……
他頓住,小心的看我一眼,然後又小心的張口。
“你敢再說一個字試試。”我威脅。
他合上了嘴。
世界,總算是清淨了!
在牆角,我找到一根很長的鐵絲,好像是用來捆東西的。
鐵絲上麵粘乎乎的,湊近了一聞,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真想……順手就這麼把它給丟出去。
“你過來。”我招呼沈柳,趕在他開口前警告他,“不準出聲。”
我從鐵絲上掰下兩小截,在沈柳走到我旁邊的時候拉過他的袖子,擦乾淨鐵絲上的汙漬,轉身重新回到牢房。
他愣住,抬起袖子嗅了嗅,在後麵大喊,“你把什麼擦在我袖子上了,嘔,好惡心的味道。”
“你給我閉嘴。”我喊回去。
好幾年沒乾過開鎖的活計,連技術都顯得生疏了。
不理會牢裡眾人各異的眼光,我先打開了沈柳父親的牢房,在沈柳進去扶他爹的時候,我開了師太和張昕牢門的鎖。
鎖開了,門也開了,隻是門裡的人卻不願意出來。
陸續開完了所有的鎖,我沒在牢房裡久留,因為既受不了裡麵的味道,更受不了裡麵的氣氛。
一個個的都端著架子坐在裡麵,拽得跟誰欠了他們二五八萬似的。
你們又不是我爹,就算是我爹,我也不一定會像沈柳那樣把你們一個個的給扶出去。
你們要繼續守著心鎖把自己關在這裡麵坐以待斃,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沈渠坐在桌邊喘氣,左腿好像受了傷,乾涸的血把褲子粘在了小腿上。
我幫他診了脈,脈象有些虛弱,是失血過多的原因,而且還中了毒,氣脈堵塞不能運功。
無奈之下,我隻好重新回了牢房。
大家依舊是各就各位的坐著,我也不多看他們,省得給自己添堵。
徑直進了師太的牢房,鈺子靈正守在她師傅旁邊,皺著眉,明顯的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