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什麼人也不想。”他可不是人類啊!
“小姐一定是想著了,隻是不好意思說罷了。”
“你呢?你沒有思慕的人?”
“有啊,可她昨晚卻告訴我她跟我一樣是女人,這可怎麼是好。”
“其他呢?”看得出雪翠對她無意的欺騙並不怨恨,而是很坦然地接受了這一切。
“雪翠可不是多情之人。”雖然薇拉是個女孩子對她的打擊很大,但是就算薇拉真的是男子,她也不可能和這樣一個大人物有比現在根親近的關係。
“有的話我幫你去做媒。”
“以後有了一定要小姐去說媒。”
“以後是多久,太長我可等不下。”
“怎麼,小姐很快就會走?”
“最多一個月。”
“真可惜,我還想和小姐你多處處。”
“不會真想嫁進我們冷家吧!”既然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冷家人,她也接受了冷翔軼的好意當了冷家人,自然要習慣這種身份。
“我就認識小姐你,我可沒這麼想過。”一個丫鬟怎麼可能嫁進冷家。
“我們家可沒有什麼‘門當戶對’之說哦!”反正一莊子不是妖啊怪啊就是一些怪人,人間的門第之說又怎麼影響地了他們。
“小姐。”雪翠嬌嗔地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
“好呐,我不拿你開玩笑。”
“小姐心情好多了。”
“是啊,我可不想這麼消沉下去。”早點完事她可以早點回去,現在要專心了。
“你知道小姐現在像什麼嗎?”男人的聲音,可腔調是女子的。
“好個雪翠,取笑我了。”恢複聲音,薇拉一時忘了自己還在假扮男人。
“因為是小姐,所以雪翠願意跟您說笑。”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關係還是很微妙的。”那種像磁場一樣的關係,不合就是不合,合得來的話即使相處時間有限也可以很交心。
“我與小姐一定有緣。小姐現在好象好些了。還要回房裡嗎?”
“回去一趟,我要服些藥。”鬆開了雪翠的攙扶,薇拉向房間走去。
“要不您坐著,我去拿。”
“不用了,我自己還沒到走不動的地步。”邵府不算大,走走也不會累。
“寒哥哥。”小蕭被男丁抱來花園正好看到薇拉。
“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寒哥哥,今早的糕點很好吃。”
“這可要謝你雪翠姐姐了,是她教我的。”
“她可是我家丫鬟,這是應該的。”邵蕭理所當然地說。
“小孩子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小蕭,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她比你大,叫她姐姐是應該的,以後不許再衝她扔東西了。”
“可我隻有鳳姐姐一個。”
“算了,冷公子,這是命。”雪翠比薇拉看的開多了,“命是可以改變的,命是你的,你就該去掌握。”所以等事情結束了,她要回到他身邊去。
“說得容易。”高牆上一個聲音滿是嘲諷。
薇拉一抬頭看就知道是昨晚的黑衣人:“是你,不象是來找禦的。”
“我來找你。”
“我?”她看了看其他三人,然後就在一旁隨和地坐下,“你們先下去吧。”
“是,冷公子。”家丁抱著要留下來的小蕭,與雪翠一同離開。
“現在沒人了,你可以說了。”
“聽說你是個大夫。”
“怎麼,這礙著你了。”薇拉眼都不抬一下,腳在地上畫圈圈。
“我想請你去看個病。”
“我為什麼要幫你。”見他不知怎麼回答,她忽然笑了,“你是個殺手,武功應該不低,不知道你會些什麼?”
“你想學我的武功?”
“因為我沒武功,所以當然想學。”
“冷翔軼武功卓絕,你為何不要他教。”
“大哥說女孩子家學武不好,長大可是要嫁人的。”知道他知道自己是女子,她也就不隱瞞了,閒閒地坐著,薇拉女子的樣子儘顯。
“你想學點什麼?”
“輕功,點穴,你懂易容術不?”
“殺手乃是命懸一線的行當,這又豈不會。”
“那好,隻要你教會我,我就幫你。”
“練武豈是一朝一夕之事。”
“你不教也可以,另覓高人。”耍無賴地朝那人笑,薇拉很有成就感。
“你這是在拿命開玩笑。”
“你會在乎彆人的命嗎,你可是殺手,或是你想要殺了我?你殺不了的,我雖然不會武功,但你未免打得過我。”
“冷家都是些自視過高之人。”先是冷琳,後是她,兩個女人都很驕傲。
“自視過高也不錯,至少有可傲之處,你叫什麼?”
“遊代序。”
“我還遲暮呢!你父母是那種半吊子文人嗎?”
“你什麼意思?”
“你沒念過書?我都知道《離騷》裡有句‘春與秋其代序’,不是出自這嗎?”可能真的不是吧!又或是她記錯了,不然怎麼會希望自己的兒子依次更替的,古人在想什麼真的搞不懂啊!
“我給你時間考慮,你不必……”
“免了,我一個月以後就會離開,要不要換就看你了。”
“一個月你想學完這些是不可能的。”
“話可不能說得太絕對了。”慢悠悠地抬起眼,她把短棒迎著夕陽轉著。
“我等不了這麼久。”
“那就用心教我唄,遲暮先生。”
“代序。”
“好吧,那就代序,你教不教?”
“我把心法和要領教給你,其餘的你自己悟。”
“這可不好,老師哪有這樣不負責任之理,你做半吊子,我也完成半份。”
“你到底想怎麼樣?”
“收我這個徒弟有這麼難嗎?”
“我沒有時間。”
“我保證半個月出師,這總可以了吧。”
“半個月。”代序不已為然地看著薇拉,“你太傲慢了。”
“我就喜歡這樣,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不是她太驕傲,而是非人慣了,她也傲慢慣了。
“試也是白試。”一個從小沒有武功底子,而且還帶著病,何況還是個女人,遊代序不認為薇拉能成功。
“信也好,不信也好,你可以明天再回答我。”揮揮手,她起身準備回房。
“慢著,半個月以後你若沒學成可怪不得我。”
“沒問題。”
“一言為定!”
“我可隻要一匹馬就夠了。”轉身離去,扔下一句,“明天傍晚,城外山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