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還不是男人。”拉他下床,薇拉準備出門,“等會回來可要你自己走了。”
“我不能走路。”怯懦地在薇拉耳旁說著,害怕被查倫聽到。
“胡說,你隻是太久沒走了。”拉著他向門外走去,薇拉放慢了腳步。
“如果你回來時還敢賴著薇拉,我就讓灰狼咬死你。”查倫漲紅了小臉,氣呼呼地對邵蕭說。
“真凶。是不是,小蕭。”不回頭,薇拉淡淡地開了句玩笑。
“如果他再大一點,尊長一定會殺了他。”臉漲得更紅,查倫狠狠地瞪著邵蕭。
“查倫。”薇拉知道他完全可能做出這事來,可是她現在不想提起維維,那樣她會壓製不住想念他的情緒。
“好嘛,我不提尊長。”一時語快的後果,這下惹了薇拉不高興,可夠查倫受的了。
邵府花廳內,一桌人早已坐好,就等薇拉他們來了。
“看上去真漂亮,沒想到冷公子還會這個。”邵鳳早因冷維寒的樣貌而向薇拉投誠了。
“也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邵家長孫邵嚴明顯還在排斥薇拉,對她的身份感到懷疑。
“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可是咱們家的恩人。”
“蕭兒的病可還沒好,搞不好他就是個騙子。”
“嚴兒,不得無禮,他就是冷維寒,天下間要找到這般俊逸的樣貌實屬難事,倘是易容,他的霸氣也決非出自尋常人家。就連冷翔逸都未有這般,試問王公貴族也難有的氣質,他的身份又何其之高,若是假的,目的何在,他原有的身份怎麼會不方便住進邵府。退一步說,他若真不是,那他的真實身份也高,我們是得罪不起的。”
“話是這麼說,可也難保有假。他的身份很可疑。”
“還在議論我是不是冷家子孫嗎?”拉著邵蕭,薇拉走進花廳。
“你怎麼可以把蕭兒帶到這來。”
“他可不是重患,有何不可。”放下邵蕭,薇拉扯了扯束起的長發,有點討厭這種說話的形式,“你該學會自己拿筷子吃東西,今天沒人會喂你。”
邵蕭可憐巴巴地看著平日寵他的奶奶,可是老夫人不為所動,避開了小孫子的眼神。
“帶你來是要你吃飯的,你裝可憐有什麼用。”查倫自己爬上凳子,奶聲奶氣地說。眼淚快要從邵蕭的眼裡掉下來了,“你敢哭就真的要你好看。”剛好灰狼從外麵回來,邵蕭一受驚嚇便不受控製地哭起來。
薇拉還未坐下,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邵蕭,臉上的笑意淡去。
看到自家被寵在手心裡的弟弟大哭,邵嚴再也沉不住起了:“你們欺人太甚。”
“欺人。”薇拉說得淡,轉頭看向邵嚴,“他之所以這麼愛哭,是你們寵出來的,一個孩子嬌氣到這地步還不夠嗎。老夫人,你對坐上的他們也有這般放縱?”薇拉一點也不把邵蕭的哭泣放在心上,隻是冷淡地看著老夫人。
“冷公子說的有道理,隻是讓他這般哭鬨也……。”
“有何不可。”在邵蕭旁邊落座,“可否開宴。”
“請。”老夫人呆了一下,還是請大家開席。
淡淡地回笑了一下,對身邊哭鬨的孩子不予理會。看到沒人理他,邵蕭也越哭越小聲,漸漸地安靜下來。
“哭完了。”放下手上的筷子,她轉頭注視著邵蕭,“如果覺得自己哭得差不多了,你可以開始吃飯,如果沒有你可以繼續哭。”
“我,我餓了。”
“以後不可以隨便哭了,明白嗎?”將碗輕放在邵蕭麵前,“從今以後沒人會像以前那樣寵你了,你得自己穿衣服,自己吃飯。聽懂了嗎。”
邵蕭噙著淚點了點頭,有些不情願。
“小鬼一個。”在一旁看著的查倫看不起地噘著嘴說。
“查倫。”薇拉輕聲責怪道,“吃飯時不可以講話,你忘了。”
查倫埋下頭繼續吃她的食物,也沒有不情願。
“冷公子,你的廚藝真的不錯。”剛才由於桌上氣氛不好,邵鳳也不敢開口,怕哥哥責怪。可是看到邵蕭在這種教導下開始自己吃飯,氣氛慢慢緩和了下來。
“你們喜歡是我的榮幸。”態度淡漠不如先前那般,她轉回身顧著自己吃飯,一看就知道很有涵養。
“公子師出何派?”為了打破剛才邵嚴造成的尷尬氣氛,老夫人也開口。
“無門無派。”她的老師很多,因為她們需要學得太多。
“看公子體態應不是習武之人。”
“我不會武功。”會的隻是防身之術。
“公子看起來也染著病。”
“嗯。”她臉色的蒼白就算是不懂醫的人也看得出來,會被問到這樣的問題並不奇怪。
“公子自己治不好?”
“嗯。”薇拉仍然應得不冷不淡。
“老天真是……”
“在下失陪了。”還沒等老夫人說完,薇拉匆匆吃完飯,擱下碗站了起來。
“我也吃好了。”查倫跟著慢慢爬下凳子。
“公子請便。”麵對薇拉突然的轉變,老夫人隻好尷尬的接上話。
“我們現在去哪?”查倫跟上轉身出了大廳的薇拉問。
“城外。”
“去那乾嘛?”
“去摘些新鮮的果子做點心給你。”
“真的嗎?那也給禦做點。”
“你記掛他記掛得緊啊!”
查倫發出少女狀態時才會有的笑聲,偷偷地看了一下一旁的灰狼。
“不用看了,他在臉紅。”薇拉不用回頭也知道禦這個靦腆的家夥會怎麼樣,這小兩口真的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