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暇的一天,四人在邵府度過,他們的到來讓邵府更是忙成一團,直到下午他們才得以清閒。自將他們送到邵府後,雪翠便又出門去了,下午3點她才帶著一個布包回來。見到在房外石桌邊坐著的四人她匆匆行禮,經過他們進了薇拉的房。
“她怎麼急成這樣?”翔雨好奇地想跟上去看看。
“一定是薇拉吩咐她辦事。”伸手攔了一下翔雨,冷翔軼看著那半掩的窗。
“七妹到底長得什麼樣?”昨晚的天氣不好,月光很暗,他們根本沒看清薇拉的長相。
“小姐!”雪翠的驚叫聲從房裡傳來。
聽到呼聲,冷翔軼衝到門口又停了下來,並攔住其他三人:“彆進去。”房裡傳出血味,想必她又病發了。她畢竟是個女子,這樣闖進去不太妥當。
“七妹怎麼了?”三人中最快接受薇拉的是最小的翔雨,冷家的兄弟沒一個是真的和大哥有血緣關係的,他自然覺得薇拉成為他們的七妹就像當初大哥收留他們時一樣。
“可能她又發病了,我們再等會。”他率先回到石桌前坐下,耐心的等待。
一刻鐘之後,雪翠從房裡出來,手上端著水盆,上麵雖蓋著布巾,但那猩紅的液體還是依稀可見。
左邊的房間裡,灰狼從中走了出來,在薇拉房前停下,之前被灰狼遮住的身影進了房裡。灰狼和冷翔軼對視了一會,才在薇拉房門外轉了幾圈趴在地上假寐起來。
“那個小孩子是誰?”看到掩門進去的小女孩,翔雨問。
冷翔軼突然笑了一下:“就是查倫。”
“那個妖女!”翔天不敢置信地驚訝出聲,完全想不到那個“不知廉恥”的少女和這個稚嫩的女娃會有關係。
“翔天說話可要小心,不然得罪了她們我也幫不了你。”翔軼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對薇拉有時候捉弄人的事跡很了解,而查倫的小孩子脾氣也不好惹。
過了半個時辰,查倫從房裡出來,灰狼睜開眼看著她。
“她好多了。”她說,“陪我去找吃的,好嗎?”查倫喪氣地問,灰狼站了起來,“薇拉說你們要是有事,現在可以進去。”
“她還好嗎?”看著半掩著的門,冷翔軼問。
“恐怕不怎麼好。”查倫說著和灰狼一起離開。
冷翔軼推門進屋,屏風後紅色的發很顯眼,空氣裡彌漫著血的味道。
“你們行動為什麼這麼一致。”米色的外衣也襯出她過分蒼白的病容。
“你病的很嚴重。”看著她單薄的身子,以為那是他的錯覺,她的身體看起來竟然變淡了。
“沒關係,我很快就會回去。”她坐到桌前,連語氣都無力了,“去看過艾琳了是嗎,她還好嗎?”
“也許還可以。”至少她還能保持那種不近人情的態度,應該還不會太壞。
“不坐下嗎?”一直注視著他坐下,薇拉才又緩緩開口,“是莫妮卡對你抱怨過什麼了是嗎?”所以他對艾琳的印象也變得不好了。
“她沒有抱怨,隻是……”上一次他還在養傷的時候,薇拉每次來給他複檢的時候都比上一次看起來悲傷。雖然她的態度還是那麼輕快的樣子,可是她的笑容因此少了。艾琳有時候會來找正在給她治病的薇拉,艾琳的行為他看得很清楚。
“你們對我好我知道,可是你們不會明白。”她對艾琳的感情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放下的。
“我不明白,妮卡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你為她付出這麼多。”
“呐,你對我了解多少?”軟軟地站了起來,她來到窗前,“我從小就不喜歡白天,感覺白天很刺眼。也不懂自己到底想做什麼,不過,現在我清楚地了解一些事情。”
“你想說什麼?”
“你認識我不過一個月,但是卻認為我是對的那一方,不認同艾琳,這全是你的感覺吧。同樣,我對艾琳好,也說不上什麼理由,感覺吧。”她看著窗外,惆悵了好久,“一直以來我以為艾琳是我的全部,是親人,是朋友,我也以為她把我看成親人,可是一切都不是這樣。她始終不會進入我的世界,這次以後我不會再打擾她的生活,以後她將從我這獲得自由。我也該回到我真正的歸屬,隻為他而活。”為真正值得付出的人付出,“所以不要再問我為什麼要這樣付出了,這是我個人的價值趨向,不需要彆人去認同。”停了一會,她又開口,“讓他們也跑一趟真是辛苦了,我隻是想要世人知道,冷琳並不是被冷家遺忘的小姐,你們一起來會更有分量。如果可以,請在顧家住幾天可以嗎?我希望顧家人善待艾琳,這是我最後能為她做的。”世間,權勢有時十分好用。
冷翔軼注視著她,這個女孩身上有著不同於莫妮卡的魅力,這魅力讓他感到震撼:“我會儘力而為。”
“謝了,姐夫。”目光拉得很遠,薇拉的身影也軟了下來。
“無論如何,我和莫妮卡成親的時候,都想看到你。”他和莫妮卡都不希望她就此離開這個世界。
“我會的。”她會撐下去,為了在乎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