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不開的命運,就結束它 生日快樂……(1 / 2)

丁達爾效應 一眼京華 5918 字 9個月前

那邊李肅還在給許曼照單人照不肯結束,直到秦殊用手指把手背上的奶油揩下來,放在餐巾紙上,她才說已經夠了不拍了。

“禮物。”秦總裁對給女孩送禮一事毫無經驗,隻能通過助理給各個董事夫人送節禮的反應中總結一二,通常來說都是收到珠寶首飾時最開心。

考慮到小曼現在高中生的身份,耳環、手鐲、戒指都不太合適,唯獨能藏在衣領下的項鏈她還有佩戴的機會。

所以秦殊在櫃台挑選了很久,選中一枚晶瑩剔透設計彆致的星藍吊墜,項鏈細細小小很是精致,他一看到這條項鏈就能想到她。

——澄澈的、透明的、溫柔又乾淨的。

許曼打開絨麵質地的首飾盒,一眼就愛上了這款項鏈,可以說沒有女孩能在這個年紀拒絕這樣一款美麗精致的項鏈,尤其它還是秦殊送的。

“我都沒想到你還能再送我一次生日禮物。”

秦殊準確捕捉關鍵詞:“再送。”

許曼指了指背包裡麵:“我上午以為,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

那本理財啟蒙書。

秦殊拿不準哪個禮物讓她更滿意,隻能模棱兩可地說:“都是。”

“我都很喜歡,謝謝你。”許曼的指尖接觸到它潤澤微涼的質地,遞給秦殊,“幫我帶上吧。”

送的禮物能得人喜歡重視,秦殊當然也高興。。

他俯下身撚起細小的鎖扣,在沒有觸碰女孩肌膚的情況下小心翼翼為她帶上。

“好看嗎?”許曼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秦殊也是極其認真的點頭:“好看,很襯你。”

李肅還是第一次在送女孩禮物時被彆的同性比下去:“你這人怎麼不講行規啊,你送完這項鏈我還怎麼有臉拿我的禮物出來?好東西得壓軸,壓軸了解吧?”

以往在學校,許曼從沒有告訴同學她的生日是多久,也從沒有同學給她送過禮物,李肅這份是她收到的第二份生日禮物,不管是什麼她也非常的感激珍惜。

“喏,胸針,水晶的當然比不上他那寶石的。”

李肅把小盒子從包裡掏出來遞過去,許曼同樣重視地拿出來,彆在胸前:“好漂亮呀!我也很喜歡,謝謝你李肅。”

李肅彆扭的神色稍緩,而後扭扭捏捏地說:“還好啦,主要是你人長得好看戴什麼都好看。”

午飯告一段落,李肅本來提議就在這個商場看個電影或是去電玩城,許曼的手機臨時又突兀地響起。

哦,許家耀的。

上次給他打電話可能把電話存下來了吧。

麵對這種發起火來會打人家長,許曼不得不離開同伴走到稍安靜的地方硬著頭皮接起來:“喂,爸。”

“中午為什麼不回來吃飯?我有允許你今天在外麵吃飯不回來嗎?”剛接通,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質問。

暴怒的語氣聽得許曼頭皮發麻,不由自主放軟了聲音:“我跟媽媽打過招呼,她也同意了的。”

“她是一家之主還是我是一家之主?這種事你不來請示我她有做主的權利嗎?”

蠻橫又不講理的話讓許曼無話可說,隻能一言不發任他發怒。

“我給你半小時的時間,快點滾回來給我吃飯!你一個女孩天天在外麵到處野像不像話?要是今天有個什麼親戚上門做客還說我許家耀不會管教子女,人都要被你丟死了!你媽的怎麼天天不順心,老子每天在外麵累死累活給你們掙錢回來花還要為你們這群不省心東西操心,乾脆把我當蚯蚓砍成幾截,複製幾個出來來管你們好不好?”

沒有辦法,目前而言許曼除了逆來順受沒有一點辦法,隻能順從:“好,我儘快。”

明明是自己在公司受了氣,卻要在家裡耍一家之主的威風;

明明從沒有管過子女的成長,卻硬說自己的父愛有多偉大;

明明掙的錢大頭都在自己手裡,卻總要說為家裡付出所有。

許曼無法反駁無能反駁無膽反駁。

因為許家耀會斷掉她的生活費,會鎖門不許她出門或是回家,會扣下身份證不允許她參加高考,會一怒之下綁她回老家隨便找個人結婚。

她現在作為一個沒有經濟來源的未成年人,沒有反抗家長的資本。

李肅聽了許曼的話:“啊,這就要回去了嗎,過生日都不能出來多玩一會兒啊?你家也管得太嚴了吧,果然是女孩子啊養得要精貴多了,我爸對我從小放養,半夜不回家都不會來找我。”

許曼說,她爸媽打電話叫她回去複習。

從小到大,岌岌可危的自尊心讓她從未跟外人提起過在家裡所受到的輕視和打罵,這種小謊她撒得信手拈來。

“沒辦法,隻能下次再約了。”

李肅倒是不介意:“行,那你回家好好寫作業吧,估計我倆下次見麵就得是過年那會兒了吧。”

告彆二人,許曼拿著背包快步走出商場,來到步行街外焦急打車。

看著小曼略顯急躁的背影,秦殊的心陰陰沉沉總是放心不下。

打電話叫孩子回家做作業?

這種召回家的說辭放在彆的父母身上秦殊也許還會信。但那對父母從來從來不會關心女兒的任何事,他們眼裡隻有自己,隻有小兒子。

秦殊站在原地晃了會兒神,在李肅伸手推他時才皺緊眉頭。

感覺還是有點放心不下,他撇下李肅就快步向外麵追去。

結果隻看到小曼坐上出粗車的背影。

就好像冥冥之中,老天爺不想他跟過去。

十二點五十,晚午飯差不多這個時間許曼緊趕慢趕地趕回去,他們一家其實也沒有再等她吃飯,唐豔玲已經廚房洗碗。

“還有臉回來?”許家耀大開大合坐在沙發上翹腿,開始發揮他一家之主的權力——對外出的女兒審訊問話。

“出去乾嘛了?鬼鬼祟祟的我可是聽見電梯叮過兩三分鐘你才開門進來!”

許曼手心冒汗。

她匆忙趕回家,下電梯前在不鏽鋼電梯門的反光中看見了胸口的胸針,慌慌張張手忙腳亂地把它取下來藏進書包裡,再把項鏈藏進衣領裡遮住,又重新檢查了一遍沒有遺漏,平緩了下心跳才拿鑰匙開門。

可是誰能想到,能被許家耀抓住這點小細節?

“不說話?不說話有用嗎?”

許家耀上下打量她一眼,冷哼:“把書包拿過來我檢查!”

許曼攥緊帶子,岔開話題:“爸,今天我出去吃飯是因為今天是我生日,我高中同學知道了特意叫我出去吃個午飯,我開始都跟媽媽打過招呼報備了讓她不要做我的午飯。”

她緩了緩,解釋:“我在門口停留是因為開門前摸到頭上有個夾子掉了,去電梯裡找了下沒找到,這才晚了兩分鐘進來。”

時間緊迫情況緊急,這已經是許曼能想到最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