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打個招呼又不要你的命,走走走,等會我送你回家再給你買杯奶茶總行了吧!你們女的不都愛喝那個麼。”說著就想上手攬住她的肩膀。
男女力量懸殊是不可否認很難改變的事實,若是正麵對抗勢弱方根本不占優勢,反而還容易吃虧。
見對方想來硬的許曼嚇壞了,下意識就想要跑,但孫犇見狀更是改了雙手欺上去,擺明了想占便宜!
許曼心頭驚懼,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雙腿都忍不住發軟。
怎麼辦!
她現在該怎麼辦才能逃過這一劫!
“啊——”
一聲淒慘的嚎叫,聚焦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許曼回頭一看,發現眼前多了個穿黑衣服帶鴨舌帽的人。
——是秦殊!
即便是個連一點臉部線條都沒露的背影,她也可以肯定,這就是秦殊!
“嗷!”
孫犇狼狽地抽回手,哈痛地上下甩動,惡狠狠地看過來,心裡是又憤怒又有點慫:“你誰啊你,打人犯法知道嗎!”
來人很高,恐怕接近一米九,雖然瘦但是氣勢卻壓得人根本不敢強來。
秦殊眸中沒有任何情緒,隻掃了眼他身後那群猥瑣不堪的小混混們,轉身護著小曼:“走。”
“喂!她是我未來媳婦兒你有病吧!”孫犇看許曼一言不發跟著走了,也有些反應過來,“好啊,好啊!原來是水性楊花奸.
夫淫.婦!還說什麼文靜乖巧的乖乖女,我媽真是看錯了人!”
不管身後如何叫囂兩人都不曾去理會,離開途中許曼忍不住抬眼看他。
鴨舌帽壓得他額前碎發有些許淩亂,看似眉目沉靜麵不改色,可緊繃的下頜角和額角微微冒起的青筋又顯示著他此時的惱怒。
“秦殊。”
許曼拉住差點在街上暴走的他,可憐兮兮地咬唇:“我腿疼。”
如一盆冷水澆下來,秦殊稍微清醒了。
他一路跟來,是害怕許曼像上輩子在暑假裡被許家逼得寫遺書跳河,可他萬萬想不到把小姑娘逼到那種境地的事居然是包辦婚姻!!
何其惡心,何其可惡!
“我背你。”他默默走到花壇邊,微微屈下身。
許曼搖頭,指著旁邊的冷飲店:“隻是剛剛站起來時膝蓋磕了一下電腦主機,去那邊坐坐就好了。”
烈日炎炎,驕陽似火,一碗冰涼爽口的冰豆花倒是好喝得緊。
許曼舀一勺放進嘴裡,豆花雪白軟甜十分嫩氣,輕輕一抿就化在口腔裡,好像是在喝包了一層水膜的豆漿。
小姑娘好像心情不錯,一碗甜豆花也吃得津津有味,白淨的小臉上在陽光顯得粉撲撲的,看得出來心情不錯。
“你……不生氣?”
秦殊麵前的冰豆花一口都未動,小姑娘咬著勺子眨巴眨巴眼睛看過來,他心裡的煩躁莫名被熨平,手比腦子快把自己麵前的那一碗推過去。
“我不生氣啊。”她本來很氣憤很委屈很害怕,但看見秦殊的那一刻心裡就隻有滿滿的安全感。
許曼歪頭,答得認真:“那天你說讓我以後遇到麻煩,先來找你。在我的世界,你可以解決任何事。”
秦殊嘴角不自覺帶著笑,宛如春風拂麵冰雪儘消。
被她信任的感覺,很舒坦。
她甜甜地笑著:“我本來也準備給你打電話來著。”
“聰明姑娘。”
一個多月過去,兩人之間因著那一晚產生的生疏和隔閡,好似都隨著這碗甜豆花消失殆儘了。
誰也不想因為那件事失去對方,誰都想把這件事藏在心裡,默契地不願意再提。
許曼放下勺子,眼睛裡眯起笑:“那麼神父大人,現在想到了什麼法子可以拯救我這個命運多舛的小女孩了嗎?”
見她笑容舒心自然表情輕鬆不似作偽,並沒有因為許家和剛剛那群人的惡劣行徑而產生壞心情,秦殊心裡那塊石頭才真正落地。
“貧嘴。”
不過他現在當真是有法子的。
秦殊阻止了她還想再買一碗的想法:“好了,這麼多冰渣吃兩碗便是極限了,走吧下午先帶你去玩一玩。”
許曼眼中閃過欣喜,可最後還是搖搖頭:“那個孫犇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估計他媽的告狀電話現在已經打到許家耀的手機上了。”
要是她再回去晚了,怕是更難承受許家耀的怒火。
秦殊眉眼帶笑:“不用擔心,晚上我跟你一起回家。”
“啊?”她眨眨眼,竟一時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