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梁蕭大學前從來沒有分開過,小學初中都是一個班,高中後來沒有一起,但是時間長一點的課間都是屬於對方的。我上了高二覺得不能再這樣依賴梁蕭,想過要疏遠他,學會獨立,這一點我在初中做得很好,我相信我是可以的。
但是我沒想到,需要學會獨立的不是我,而是梁蕭。我和他經常在走廊上偶遇,或者我坐在教室的時候,會看到梁蕭從我的教室門口經過。有天午飯我和梁蕭玩笑說,感覺他每天都會經過我教室一萬遍,他玩笑說希望自己可以變成監控,這樣隻要看著我就好了。
他慢慢失去了自己的社交,他沒有再和朋友去打過籃球,我也很少再見到他的那些朋友,我問他為什麼,他說他害怕我害怕。我感覺他不夠坦誠,他隻是害怕,就像我那樣。
但是我終於不用學會獨立了。梁蕭讓我像個孩子,隻要有梁蕭在,我就可以在任何地方活下去。
所以,高三的時候梁蕭說要去軍事化管理的大學,甚至是去當兵後,我不能接受。我無數個夜晚咒詛他,恨他要這樣拋下我,深深覺得這樣的生活是沒意思的。
我眼睛哭的通紅,哽咽的問他,為什麼。為什麼啊,要讓我一個人,我不行的。我能感覺到梁蕭也有掙紮,甚至想要就這樣如了我的願。可是我不接受,他應該在看到我眼淚的那一刻,就放棄,就聽我的話,像之前無數次那樣。
我倆冷戰了,表現在於,我們都不約而同地沒有在大課間見過麵,梁蕭也沒有給我打水了,我需要早飯的時候自己去食堂拿飯。我第一次去拿飯的時候,還因為地太滑摔倒了,膝蓋上留下了淤青,直到一個月後才恢複好。
你知道嗎,我討厭那個時候我們班一些女生,這樣的話或許已經不適合在給大眾看的內容裡出現了,但是這是我的日記啊,所以就原諒我吧。我討厭我們班一些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