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我摔倒的時候笑得尖銳,我現在還記得,她們指著我,像指著一個笑話。說我自己沒有珍惜那麼好的男朋友,他願意像照顧小寶寶一樣照顧我,我還不知足,說我活該,我是巨嬰。然後伸出手來,故作好心要扶我起來。我不喜歡。
這件事情我不曾給梁蕭透露過,因為他大概率會怪到自己頭上,其實他們說的是實話,我隻是不喜歡她們明明討厭我,卻要來故作好心扶我,我不喜歡這樣浮在表麵上的社交。
我忘記我們怎麼和好的,應該是媽媽請梁蕭來我家吃飯之後的事情吧。我倆互相妥協了。我那天惺惺作態,什麼,雖然你是我的男朋友,但是你更加是,啊,啊的支柱,所以你去吧,好好完成媽媽的願望,完成你的願望,成為那個閃閃發光的人。梁蕭說,如果你願意,那時候你還沒有男朋友的話,讓我再追你一次吧。
在高中的時候我偷偷幻想過和梁蕭有未來,雖然我沒有說過,我沒有告訴梁蕭,大學的時候我從頭到尾都做好的分手的準備。我想,這段感情一定是折磨人的,我不敢奢想更多,想的越多,越會讓我揣揣不安。
那些我幻想中晚飯後一起去壓馬路,一起去遊樂園瘋玩一整天,一起去看日落去海邊,我全部壓到腦後。
我沒有告訴過他,我大學四年對他的感情幾乎殘忍。我從來不會想到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我失去了所有的分享欲,如果梁蕭不給我發消息,我甚至不回打開他的聊天框。我後來想起這段時間,我覺得我一定是世界上最自私的人。
我知道他喜歡我,是世界上最喜歡我的人,可是我無法給他同等的回應。他沒有怪過我的自私。甚至是心疼這樣的我,有幾次半夜的時候他環抱住我,在我耳邊一遍一遍的說,“寶寶你這樣很好,寶寶很厲害,在很好的保護自己,謝謝這樣的寶寶。”
可能因為這樣的幾年經曆,我沒有感覺梁蕭真的離開我了,他隻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他不聯係我,隻是因為我不想回複他,把他拉黑了而已。就像之前我鬨脾氣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