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去世之後,我沒有什麼彆的感覺,唯
一會在半夜想起來的就是那麼一句話“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
為什麼會不難過呢?
我不太懂,畢竟他在的時候,我每每想到他會先離我而去這個可能性,就覺得窒息,可是它經常無意識的在我腦中打轉,怎麼樣都繞不開。事實上事情真的來臨了的時候,我什麼感覺都沒有。我怎麼會這麼冷血呢,不應該呀。
也不是任何感覺都沒有,偶爾會有點惆悵。但也僅限於惆悵了。
我和我丈夫自小就認識了。大概是五六歲,我還不太記事,梁瀟的媽媽就帶著他搬到了隔壁門,那時候他應該三四歲?畢竟那時候年紀還小。我有記憶以來,我們兩個就是最要好的朋友。
我自認是小區的大姐大,他比我小,我更加應該保護他。沒有人見過梁瀟的爸爸,他是孩子堆裡麵著名的沒爹的孩子。我想可能是無意的,但是梁瀟被排擠了,可能是因為那群大人提到梁瀟,總是一股子憐憫,虛偽的無用的憐憫,小孩子們卻認為自己的所有物被侵占了。
總而言之,梁瀟被排擠了。小孩子排擠起人來,往往比大人更加可怕。現在想起來,我居然有一點慶幸,一定是因為梁瀟被排擠了,我幫忙了,梁瀟才會對我這麼好呀!我不能以現在的心理琢磨出為什麼那時候會幫忙,不過應該不是現在這種帶著目的的,真好啊。
那時候我就像動漫裡麵看到的最太陽,就純真的人一樣。捏著泥巴,騎著車,追著那群小孩講一些大道理。沒多久梁瀟的媽媽就聽說了自家小孩被欺負的事兒。領著梁瀟就去敲那群人的門,就像每一個媽媽應該會做的事兒一樣,我還收到了蛋糕,那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的蛋糕。那之後我就和那個沒有爸爸的梁瀟熟悉起來了。
他尊我為大姐,為我梳辮子,給我帶零食,幫我打掩護給小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