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樣嗎?我是哪吒有三頭六臂還是悟空有七十二變啊?有法拿那麼多東西嗎?再說了,你的箱子裡麵又沒有值錢的東西,一些衣服而已,車站人這麼多,還有攝像頭,眾目睽睽之下誰偷啊?給我,我都不要!”
“你不稀罕,有人稀罕行了吧?從下火車到現在,我從欣喜若狂變成失落倍加,你一直心不在焉,冷若冰霜,對我愛答不理,就算我遲到了,也不用把討厭表現地這麼淋漓儘致吧?你是有多怕旁人看不出來?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說我的不是,你哪怕是有一絲一毫照顧我的情緒,也不會變成這個樣!”
“我不想跟你兩個吵!好好拎著你的行李!”走到候車廳的秦海甩手就把冷落在門口不少時間的行李推給了時藜。
“用著你了?自己拿就自己拿,自私又小氣的王八蛋!”時藜雙手扯著行李箱,背著書包憤恨地向前走。
秦海也不甘示弱,快步走到時藜麵前,推開候車廳的門,賭氣地用力一摔,哐當一聲,將正在跨步進門的時藜關在了外麵。
“秦海!你!”站在廳外的時藜再也忍不住了,淚水簌簌的落了下來,委屈的盯著廳裡決絕遠去的背影,心如刀割的顫抖了兩下,就不再跳動了。
初陽升起的晨光透過玻璃門,映射著她孤獨落寞的身影,瘦小無助。正是進車站的時候,人格外的多,身體麻木的時藜被往來的行人擠來攘去,左右碰撞,被動的行走暫時緩解了她心頭的創傷。
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從上了大學異地戀,她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稗子裡剝不出白米,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冷暴力。他們吵架甚至可以一個多月不說話,不聯係,除非時藜主動舉雙手雙腳投降,低聲下氣的向秦海示好。
車上賭氣的兩個人都不吱聲,互不理睬對方。秦海坐在座位上,翹著二郎腿,冷著臉,故意望向窗外,不看時藜。
“彆生氣了,等會俺姐過來看見不太好。”時藜還是服軟了,輕輕用手推了推秦海。
“彆碰我!”
秦海嗓門提高了幾十分貝,就這一聲徹底的怒吼,誘導了全車人回頭頻頻地望向這對年輕的小情侶。
時藜打量著周圍異樣的眼神,臉上一陣紅光,心裡有氣也不敢發,車上那麼多人,她也要麵子,不想在這人多的地方跟他吵架。
由於時姝的火車晚點了,汽車已經走了。後來,她拖著行李跑著去門口打車,才在外環劫到回家的汽車。
時姝不解,見兩人氣氛不對,也不敢出聲。
回到家的時藜悶悶不樂的躺在炕上,不斷地盯著手機等秦海給她發消息。過兩天就去兼職教小學生了,要好久才能見麵,她左思右量,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還是選擇原諒了他,厚著臉皮給秦海發了消息,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時姝察覺家裡的氣氛不對,也沒敢問一句,兩個人的事情最怕第三個人插手,事情未果,所有的埋怨與怒氣都會不明所以地強加到第三個人頭上。
傍晚,她自顧自的做了魚香肉絲、冰糖銀耳燉雪梨還有涼拌黃瓜,就拿著閒書跟馬紮去門口讀書了。
書讀的也不清淨,剛翻了沒幾頁,時姝又聽見時藜在吵吵鬨鬨。
“為了跟你開視頻,我又買了五十塊錢的流量,我對你好不好?”
“好,俺寶寶最好了,明天我請你看電影,咱吃火鍋。”
“時姝又得說我,成天就知道訓我,光知道談戀愛,花天酒地,不務正業,不知道在家幫著老母親乾點活!”
“我寶寶就是用來寵的,洗衣服做飯這麼粗糙的事情怎麼能輪到我家的小仙女?要不明天讓你姐跟著蹭一頓飯賄賂賄賂,你姐又沒有男朋友,也不出來溜達,假期時間那麼長,姐姐本就應照顧一下異地戀的小情侶,多乾點活。”
“能行?”
“怎麼不行?正好她明天不是也要去城裡瞧瞧臉上的痘痘嗎?跟著我白白吃一頓大餐,何樂而不為?一舉雙雕,美滋滋的~”
時姝隱約聽了對話,很不是滋味,更加討厭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