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鐘與添糾結難言時,一個突然出現的身影解救了他:“太好了,等到你們出來了!”
謝興冉定神一看後詫異:“玉青?你不是早回家了嗎,怎麼還在學校?”
“哎呀,這不好脾氣妹妹嘛,”林羽打招呼道,“你在等我們?”
“嗯!”陳玉青左顧右盼,見校道上確實沒其他人了,才敢跟謝興冉一行人一起走,“我不是說了我有情報要跟你講嗎?很重要!
“你們去哪,可以帶上我嗎?學校裡不方便細說。”
謝興冉當然沒問題,主要是看林羽等人的意願。
然而出乎謝興冉的意料,林羽看著陳玉青挺熟絡的?
剛才見麵時喊陳玉青“好脾氣妹妹”不說,聽到陳玉青要同行還毫不猶豫地答應——兩個五班的男生也沒有異議。
回憶起喊話霸淩事件後,陳玉青寬慰他的那番話,謝興冉不禁更好奇起了好友的遭遇: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簡餐店離學校大概一個公交車站的距離,一行人走路去的。
去之前,謝興冉還以為是很不得了的店,要麼裝潢極好、要麼味道極佳?不然怎麼能讓人徒步走一車站的距離去吃。
去到後才知道,那就是一普普通通、裝修廉價的小店,打著“西式簡餐”的名號賣些魚蛋薯條、速食意麵,也賣奶茶和果汁。
店內的定價非常便宜,最貴的菜品烤雞排配意麵才二十一塊錢!
“天啊,”謝興冉越看越震驚,“比薩莉亞還便宜……”
“你還知道薩莉亞?”拿可樂回來的林羽正好聽到,樂了,“就算聽過,也肯定沒吃過吧?你這樣有錢人家的小孩,怎麼會吃人均十來塊的窮人餐廳。
“不過這家店是‘學生餐廳’,主要受眾是就讀周圍的學生。”
雖然裝潢一般,強行設置的隔間也很擁擠,但因滿足了中學生們的需求,加上味道還過得去、店長也很照顧人,所以學生們都很愛來這裡光顧。
店裡賺錢的不是食物,是奶茶、果汁,和易拉罐裝的飲料。
“喝嗎?”憑空出現的飲料打斷了對話。
謝興冉抬頭望過去,看到一張熟悉的、神色漠然的臉。
他並不喜歡喝飲料,主要是受不了碳酸化解後引發的打嗝現象。隻是巧了,鐘與添給其他人拿的是可樂,給他拿的卻是酷兒橙汁。
“嗯,”沒有拒絕的道理,謝興冉笑了笑想接過,“謝謝。”
鐘與添沒立即給謝興冉,而是替謝興冉打開易拉罐後,才將飲料放到謝興冉手邊,轉身去拿餐具。
謝興冉恍惚,仿佛伴隨著清脆聲響開啟的不是易拉罐,而是他一瞬間連跳動都要忘記的心。
……這家夥,故意的吧?
拿完飲料點好餐,一行五人終於坐了下來——謝興冉跟鐘與添挨著坐。
聲稱自己“有情報”的陳玉青不廢話,開門見山:“陳至輝談戀愛了,他女友是文科班的學生!”
“蛤?”
三個五班的人不驚訝,倒是謝興冉很吃驚。
“就他那副麵黃肌瘦、理科死宅的模樣,也能交到女友?”
“這跟他汙蔑我偷錢有關係嗎?”大喇叭隻關心這個,“總不能是他自己私吞了班費,拿錢去養女友了吧?”
“對!我想說的就是這個!”陳玉青很激動,“他女友我認識,我們正好在同一個英語補習班。據女生說,陳至輝對她可好了,經常給她買禮物——其中不乏價格昂貴的!
“他們還總是去休息區談戀愛,就因為那邊沒有監控,老師也不愛去那邊巡查!”
“靠!”
大喇叭聽明白了,惡狠狠地拍了下桌。
“死四眼,扯什麼邊吃飯邊學習的,感情是去那邊談戀愛啊??”
“原來如此……”謝興冉隱隱猜到了個大概,“楊老師要我去問陳至輝拿班費時,我就覺得他的表現很不自然——特彆猶豫、特彆緊張,像是早知道班費丟了似的。
“他給錢時還催促我,不給我清點的時間,讓我快點把錢拿去。”
林羽嘶地倒吸一口涼氣:“是想甩鍋給你?
“如果你沒有當場清點班費,等去了老師辦公室才發現錢少了,他就可以說是你把錢弄丟了!”
畢竟從教室去辦公室的那段長廊,也存在著監控死角!
“還好小冉心細,當眾清點了錢。陳至輝害怕被發現挪用班費,就隨口說是你們班的人偷了錢!”陳玉青接著說,“所以他後來要改說法,強調是在休息區被偷的。
“他知道,一查班級內的監控就會真相大白。他也知道,你們確實有在球場打球;那邊沒有監控,更方便他甩鍋。”
“我呸!狗男人,也太惡毒了!”
林羽聽得牙癢癢,罵了一聲。
“所以零食的事,算是誤打誤撞?
“可為什麼呢,你們班的人不都挺有錢的嗎?都是家長的心肝小寶貝、全家人的希望,何必盜用班費啊。”
好久沒出聲的鐘與添突然開口:“四百的零花跟四千的班費之間差了整整十倍,誰敢保證他不會利益熏心?
“我猜他用班費跟女友裝闊,想著先花一部分,之後有錢了再把窟窿填上。卻不成想,被你們班主任打了個措手不及。”
謝興冉點點頭,覺得鐘與添分析得在理。
如果楊老師不要求班費轉交,那錢會一直在陳至輝手裡,直到收費截止日——也就是下周一,才上交到化學科任老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