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興冉還沒意識到什麼,堅持在鐘與添的大腿內側揉了兩把後才收手:“玉青回班了,你先複習著吧,我跟著回去看看。”
說完起身,他看著一動不敢動、隻是僵硬點頭的鐘與添,終於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些什麼:他——摸了鐘與添的大腿?
還是大腿內側!
他無意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後知後覺地想著對啊,他還可以這樣!
——他還可以這樣演鐘與添!
本想留在五班多觀察一會的,可陳玉青先一步回去好久了,還是正事要緊。謝興冉意味深長地多看了鐘與添幾眼,緊跟著回了六班。
剛走到前門處還沒進班,謝興冉就聽見教室裡傳來聲調尖銳的諷刺:“喲玉青,怎麼從五班回來了啊?不是互助學習時間嗎,你不用給互助搭檔上課啦?”
陳玉青吸了吸鼻子,儘管因為情緒的問題,聲線還顫抖得厲害,但回答的態度還是不卑不亢:“之後不用啦。
“因為聯考排名下降,老師讓我退出互助計劃,所以之後不用再去五班給互助搭檔上課了。”
“哇哇,這多可惜啊!”
另一個聲音做作地拔高聲調,說的話陰陽怪氣得令人作嘔。
“你為你的互助搭檔這麼儘心儘力誒!我記得是叫……裴天的對吧?
“你為了他連自己的成績都不管不顧了,怎麼能說退出就退出呢?這沉沒成本得多大啊!”
“哎呀,”那幫人一唱一和的,根本不給陳玉青回答解釋的時間,這個人說完那個人就接上,“不懂就彆裝懂了,玉青那是在為搭檔儘心儘力嗎?是在為心上人儘心儘力啊!”
“你們彆亂說話!”公認好脾氣的陳玉青忍不住了,大聲反駁的話語間多了幾分憤怒,“什麼心上人不心上人的?我隻是在安守本分地完成老師交代的任務而已!”
“老師交代的任務?”其中一個男聲哈地乾笑了一聲,將諷刺和奚落展現得淋漓儘致,“老師讓你退出互助計劃時,哭得這麼傷心了?
“分明是你自己不想離開那個叫什麼天的,所以才——”
“夠了!”
謝興冉一聲嚴嗬,又一次將女王氣場展現得淋漓儘致。
那幫奚落得正起勁的人被嚇得縮了下脖子,不自覺地都回退了一步。
“自習時間,你們一個兩個地不自習都在乾些什麼?”謝興冉冷冷地掃了那幫人一眼,內心冷笑:果然又是這幾個人。
他都記下了。
“思睿,你——”
本想拿坐在講台上維持紀律的學委是問,可看嚴思睿那副怯怯生生、手無縛雞之力的白弱書生模樣後,謝興冉又下不去嘴了,隻能無奈。
“你回座位吧,這節自習課的紀律我來看。”
他明顯維護陳玉青的模樣,惹得方才奚落陳玉青的小團體很不滿。
大抵是聯考成績給了他們底氣,在謝興冉麵前一貫不敢張揚的小團體,這次居然敢跟謝興冉對杠了。
“官威大就是了不起啊,”剛才的男聲陰陽道,這次謝興冉看到了說話的人是誰——是一個叫季子陽的男生,“這麼護著好朋友談戀愛,該不會是自己也是吧?
“班長,你跑五班跑得這麼勤快,要不乾脆彆回班得了。”
還真彆說,季子陽誤打誤撞了一回,謝興冉確實是借著互幫互助的名義、去隔壁班找未來老公談戀愛的。
說談戀愛也行,說演戲試探也行,說勾引觀察更行。
怎麼說都行,反正謝興冉不會表現出來,反倒還氣定神閒地笑了一聲:“行啊,你幫我去跟楊老師說?
“覺得我官威大,也可以向老師投訴,讓楊老師彆選我當班長了——這職位給你吧?”
你敢嗎?
季子陽當然不敢。
哪怕謝興冉做了這麼多“出格”的事,又是站隊五班、又是故意拿老師的教案搞事的,謝興冉也依舊是老師們的心頭好。
7字打頭的總分誒,誰敢輕易挑戰?
季子陽慫了,一聲不吭地回到座位上,不爽地拿出作業開始寫。
謝興冉也沒揪著不放,在講台上坐下開始邊看紀律邊自習。
餘光偶然掃到陳玉青身上時,軟性子的好友那頭埋得極低、縮著肩膀不讓人看表情的模樣,屬實讓他心一抽痛——眼皮也跟著跳了跳。
不對勁。
果然還是有哪裡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