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果然是鐘與添這個混蛋不良：“你、你怎麼回校了？”

謝興冉驚喜又詫異。

他尋思著這不都最後一節自習課了嗎？都這個時候了，還回校裝個什麼勁兒啊！

“回來和朋友打球啊，他們可不能沒了我這個大前鋒。”

鐘與添麵不改色地答。

“不過剛才去問了一下，其他人要麼有罰抄要麼得寫檢討，今天都沒空跟我球場相見。”

謝興冉被逗得一樂，心想著演吧演吧，你小子就他媽的繼續演吧。

還打球呢，真為了打球乾嘛不放學了再回校？

這個點回來，分明就不是為了球，而是為了他。

——為了和他一起上自習課吧。

“剛從老師辦公室回來？”

“嗯。”

謝興冉輕戳著那人的胸膛，把故意擋著他路的人推開。

“我先回班喝口水拿本書，一會兒過來五班找你。”

什麼自習課互助時間？丟掉馬甲之後，自習互助時間便成了謝興冉和鐘與添的約會戀愛時間。書本一攤筆一放，隻要裝著認真講題的模樣，就什麼話都可以講。

先是說了說陳玉青、林羽和裴天的情況，兩位女生是真·元氣大傷，心情沒調整過來所以沒法返校；裴天則是單純的累了、懶了，不想來上學，情況跟鐘與添一樣——隻能說這倆人不愧是一對好哥們。

說完，謝興冉再和鐘與添講了今天遭遇的兩件事情。

“我們班聯合作弊的事被對外曝光了，受影響最大的就是季子陽。他早上過來衝我一頓發脾氣，認為是我將事情往外說了。”

麵無表情聽到現在的鐘與添，總算是挑了挑眉，表現出不滿和危險：“他衝你發脾氣？

“動你哪裡，和你發生肢體衝突了嗎？”

“沒有。

“怎麼著，真要發生了肢體衝突，你不會還想幫我打擊報複吧？”

鐘與添：“我沒這麼說。”

“但我看你就是這麼想的。”謝興冉輕切，“我警告你啊，護著我可以——我對此非常沒意見，但打架不行！聽見了沒？”

鐘與添不說話。

還是謝興冉在課桌底下踢了他一腳之後，他才不情不願地應了句：“哦。”

自習課的時間過得很快，說沒幾句話就下課了，冉添二人間的對話被迫中斷了一小下。好在問題不大，回班收拾下東西、拿了書包，一起放學去地鐵站的路上，還能接著再說一點。

“……離開辦公室之前，楊老師問了我一個問題：我認為導致這些事件發生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問得有點突然，我一時間沒想好回答。”

鐘與添慣來對這些“尖子生之間的話題”不感興趣，邊走邊聽邊打哈欠：“這個問題是她要思考的，而不該由你來回答。”

“但我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挺好的，我也很想知道答案。”謝興冉攤手，“為什麼是我們班發生這些事呢，為什麼不是你們班、或是彆的班？”

“因為我們班沒有你們班這麼嚴重的成績焦慮，就這麼簡單。”

“可真要這麼說的話，重點班一班和三班，不應該才是最嚴重的？”

“誰知道？可能他們班也發生過不得了的事件，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將人送到地鐵口，鐘與添抬眸瞥了眼進站的扶梯，示意道。

“到了，去吧。”

謝興冉瞪大眼睛：“你不陪我一起？”

“明天吧，”鐘與添撓撓頭，“我想了想，還是去裴天家看他一眼比較好。他就一二愣子，比我還不會表達情緒，可彆憋著憋著把自己憋壞了。”

謝興冉噢了一聲：“那行吧……”

他心道你那是不會表達情緒嗎？擺明了就是一直在演吧！

簡單道了個彆後，謝興冉正要轉身離開，卻又猛地被鐘與添按住了肩膀。

“等等！”

才轉過去了半個的身子，被按著轉了回來。不等他反應，就看到了鐘與添忽然湊到眼前、幾乎要和他鼻尖對鼻尖相撞的帥臉。

“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