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與添聽得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謝興冉在說哪門子事:“走出來,去哪裡?”
謝興冉倒是想很騷包地回一句“去你的心裡”,但難得一次是鐘與添摸不著頭腦、他掌握主動權,他不想暴露任何底細,就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過來也演一演鐘與添!
“當然是去超市咯,”謝興冉攤手,“快走吧,我聽見林羽他們在喊了。”
鐘與添一臉懵地被謝興冉拉著出了房間。
到底是成年人嘛,謝興冉去超市前還想著要擔起成年人的責任,必要時刻他得管住這幫青少年們買買買的手!去到超市後才發現自己錯了,五班這幾個可都是人才。
個個都是算賬省錢的小能手、自己過日子的行家,買起東西來比他精打細算不知多少倍!
“一共花了278.96塊錢,”采購完結賬回民宿,林羽拿著小票仔細地看了下各個商品的價格,越看越忍不住嘖聲,“這個貴一點那個貴一點,不知不覺地竟然也花了這麼多?大型購物中心就是這點不好,東西貴,還不讓講價、不給抹零。”
在這方麵上沒什麼生活嘗試的謝興冉,根本看不出來林羽說的“貴了”是哪些商品貴了,隻能乾巴巴地寬慰一句:“沒關係啦,難得大家出來玩一次。這個錢平攤下來,其實就沒有多少了。”
“也是,平攤下來才五十不到。”林羽覺得有道理,點頭的同時回頭喊了一聲,“阿鐘,記一下數字278.96,一會兒記得群收款。”
剛用了自己的付款碼給錢的鐘與添,不僅不馬上動手收款,還反將手機收了起來:“不用了,我請客。”
“哇哦,鐘哥請客?”大喇叭兩手都拎著東西,樂得吹了聲口哨,“鐘哥近期挺有錢啊,是上次兼職的錢還沒花完嗎?”
“這怎麼能行?”陳玉青當即搖搖頭,表現出不願,“大家一起出來玩,開銷就是要大家一起承擔才有意思呀!”
不等鐘與添解釋,林羽已經先一步拉過陳玉青,無所謂地擺擺手了:“哎呀,真要說來,你媽媽不也幫我們出了民宿的錢嗎?”
陳玉青:“可是……”
“反正他的錢是他自己打工掙來的,他想請客就隨他唄——有便宜不占是笨蛋!”林羽笑嘻嘻道,拉起陳玉青加快腳步往一間奶茶店去,“他請客買東西,那我請客喝東西。走吧,去看看要喝點什麼!”
兩個女生手拉著手走快了幾步,裴天和大喇叭見狀趕緊跟上。
謝興冉沒那麼著急,偷偷拉住了鐘與添,因林羽的話而想起來了另一回事:“你怎麼變得這麼有錢了?”
鐘與添沒懂:“什麼?”
“我說你,什麼時候手頭變得這麼寬裕了?
“重生回來之前,你的經濟情況應該不是這樣的吧。是重生過來後用了什麼賺錢的法子,你短期之內進了很多賬嗎?”
“我賺錢很稀奇?”鐘與添輕哼,少見地表現出了幾分傲慢,“我可是鐘與添,賺錢本來就是我的天賦。”
謝興冉:“說人話。
“我在問你用了什麼方法賺錢,沒在問你憑什麼能賺錢。”
鐘與添即答:“我在炒比特幣。”
“什麼——?!”謝興冉瞬間瞪大眼睛。
幸好他及時捂住了嘴巴,不然他發出的驚歎一定會吸引好多路過的行人。
“你、你居然在炒幣??
“你瘋啦?比特幣交易可不是完全合法的!就算你以後會創業成功成為商界奇才,也不用玩這麼大吧?玩脫了怎麼辦,以後被曝光了上財經報首頁怎麼辦??”
謝興冉突突突地罵了一長串,看鐘與添的眼睛裡都寫著“你怎麼這麼不愛惜羽毛”一大行字。
鐘與添非但不以為恥,還樂得笑出了聲:“尖子生,你也太好騙了吧?
“我沒有炒幣,炒幣是逗你玩的說法。我現階段什麼都乾不了,隻能給大學生代寫一下論文。”
“論——”
謝興冉白眼一翻,又是一陣無語。
“比特幣不能炒,但論文就可以幫人代寫了?
“鐘與添,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助紂為虐——在縱容學術造假之風?”謝興冉正義凜然,雙手叉腰就是一頓指責。
鐘與添比較理虧,小聲解釋:“我隻接日常作業,不接那種畢業論文。不隻是論文,其他高數作業、創業計劃書什麼的,也接——錢給夠就行。”
“……真是不嫌丟人,這種錢都敢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