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察覺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1 / 2)

鐘與添快速地將視線範圍內的人都掃描了一遍,沒看出有誰表情慌張、反應明顯不對勁。他皺眉輕嘖了一聲,沒來由地產生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我怎麼老覺得背後有道視線?有人躲在暗處裡,一直盯著我們看。”

“有嗎?”謝興冉順著鐘與添的視線方向看去,見其他同學都在很稀疏平常地聊著天,而他和鐘與添卻……

對比完其他人,謝興冉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和鐘與添站得太近了——倆身子都快貼上了!他趕緊裝著被走廊上的課桌椅擠到的樣子,跟混蛋不良之間拉開距離。

“盯著看也沒什麼吧?”謝興冉向來是個容易心虛的人,看似說的是反駁,實則是在說話給自己、為自己加足底氣,“我是你的互助搭檔、你的補習小老師,大考前叮囑你幾句讓你考好點,不是很正常嗎。”

“是,”鐘與添找人無果,轉過頭來,“考前叮囑正常,但眉目傳情、拉拉扯扯可就不正常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倆有貓膩。”

“哪有這麼明顯?”謝興冉不信,撇了撇嘴切聲,“有了玉青的事情做先例後,我看誰還敢開兩個互助搭檔之間的玩笑、隨隨便便就懷疑彆人有貓膩。”

冉添二人敢這麼膽大妄為也不是沒道理的,就是吃到了陳玉青那件事的“紅利”。畢竟互助搭檔是年級組按成績安排的,動不動就懷疑人搭檔之間有貓膩,是真不怕又鬨出一起類似的失蹤事件啊?

想到這裡,謝興冉多了不少底氣。才跟鐘與添拉開距離沒一會兒,這就又往近了湊了。

“彆彆彆,”鐘與添很警惕,急忙恢複了社交間距,好聲好氣地勸道,“有紅利吃也不能太亂來啊。我直覺我們還是適當地保持點距離比較好,因為我隱隱約約地能識彆到,那道視線、那個暗中觀察的人,相當相當——”

鐘與添眯了眯眼,用餘光向後看。

“相當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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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裡學生多、眼睛也多,鐘與添就沒敢說得太細。直到放學兩人一起回家,鐘與添才細致地告訴了謝興冉,校園內的“事故多發期”往往伴隨著大考一起到來。

畢竟大考都是按著高考標準執行的,要打亂班級、安排考場,年級裡穩固、等級分明的金字塔會在大考那幾天被打亂;原本以班級為活動單位的學生們,在大考的那短暫幾天裡可以放開束縛,去跟那些平日裡沒機會來往的他班學生交友。

說得直白一些,就是平日裡都是好學生跟好學生玩、壞學生跟壞學生玩,但在大考的這幾天,因為考場被打亂的緣故,好學生跟壞學生也能有機會一起玩。

這種境況下,最能看清一個學生的人際關係好壞:好朋友是在班級裡還是在班級外?年級裡認識的人多不多,除了同班同學外還和誰關係特彆好?

陳玉青和陳飛俊就是兩個非常典型的例子。陳玉青除了謝興冉外,和其他六班的同學都關係一般;她的好朋友多在六班之外,因而沒了班級的束縛後,她也沒了跟同班同學來往的興趣——在考場裡見到了六班的同學,陳玉青能目不斜視,彆說打招呼了,眼神都不帶給一下的。

陳飛俊則是不負大喇叭之名,去哪都有認識、熟絡的人,隨便進哪個考場都像回了五班,不愧是現在的社交恐/怖分子、未來的鐘興集團市場經理!

當然最可怕的,還是老師們會借機抓早戀。這個年紀的學生很多都耐不住性子、按捺不住萌動的春心,趁著打亂班級的時候談戀愛。在學生們又是忙考試、又是忙戀愛的低防備情況下,老師抓早戀那是一抓一個準。

因此鐘與添扯了這麼多,不過是想和謝興冉商量:這段時間,我們還是注意一下社交距離?

趁著機會,好好享受一下地下戀愛的感覺也不是不行嘛。是吧?

“唔,地下戀愛啊……”

夜晚,謝興冉坐在書桌前,手指笨拙地學著鐘與添轉筆的樣子。他放空地看著貼滿了數理化公式便簽的白牆,腦子裡在細細地品味著鐘與添的話。

“偷情就偷情嘛,說得這麼好聽?”謝興冉冷哼,心裡卻還是甜滋滋的,哼完聲馬上翹起嘴角,“但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倒也確實是新奇……難怪學生時代裡有那麼多人鋌而走險,不惜被懲罰也要嘗一嘗早戀這顆禁果。”

雖然從心理年齡上說,他和鐘與添早就不是什麼青少年了、更談不上早戀一說,但重生的事情又不能對外講——講了家長老師們也大概率不信,依舊會拿成績和高考說事,將他和鐘與添一頓呲。

那麼現在問題就來了,他跟鐘與添之間該怎麼辦?

“瞞得住初一,瞞不住十五,”轉筆不成功,謝興冉隻能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筆甩甩,裝腔作勢地自言自語,“隻是時間問題而已,這層關係遲早會被爸媽發現的。”

謝興冉始終是這麼認為的。

之前光顧著算計那混賬不良,想方設法地讓那家夥掀馬甲、表露真心了,全然沒想過心意相通之後的事情——這才是最麻煩、最難處理的。

謝興冉想得正入神時,反鎖的房門被人忽然敲響了。突來的嘭嘭聲響,差點沒將正在想男人的謝興冉嚇得心臟跳出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