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犬擋道 尤其是喜歡的人的道。……(2 / 2)

手背上癢癢的觸感成功讓謝興冉破功了,他再也忍不住地笑了一聲,以禮還禮地也戳了一下鐘與添的胸口:“混蛋……就屬你最詭計多端!”

破完功謝興冉才反應過來,他應該借著剛才的話茬跟鐘與添要點好處的:比如道歉再多都不如睡一覺什麼的。

但想想他們還在學校呢,還是……算了,總該尊師重道一下,收斂一點比較好。

“站過來一些,”想到這是學校,謝興冉很快又提起了警惕,拉著鐘與添往角落裡站了一些,還回頭看了看有沒有被外人察覺,“彆被躲在暗處裡的偷窺者發現了。那道視線神出鬼沒又不懷好意的,被看見了不知道又會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鐘與添輕笑:“你終於意識到在學校裡要收斂的重要性了?”

“什麼鬼話,”謝興冉瞪鐘與添,“我之前那麼放肆,不還是因為以前沒感受到有人偷窺嘛?”

“那……今天放學一起回家?”鐘與添上道了一次,拋出邀請,“陪我搭地鐵嘛。”

謝興冉傲嬌地輕哼,追問:“就搭地鐵啊,這麼簡單?”

“你要是想順勢一起吃個晚餐什麼的,也行,”鐘與添攤手,“薩莉亞,或者新的西餐廳?”

“再說吧,”謝興冉將晾涼了的資料塞給鐘與添,“先回班——資料替我轉發一下給裴天和大喇叭。有什麼話,一會兒放學了再聊。”

鐘與添接過,默契地往謝興冉的反方向走去,作出和謝興冉不順路、步調不一致的假樣子。

兩人放學一起搭地鐵時也小心翼翼,是一前一後地在地鐵站台前彙合的,上車了也不敢挨得太近。直到在鐘與添領路去的西餐廳中,尋到較為隱蔽的位置坐下,冉添二人才恢複了正常相處的模樣,各自鬆了口氣。

“不得了,”謝興冉端起桌上的冰檸檬水猛喝了兩口,“那個人、那道視線越來越猖狂了。我本來還不確定,但我現在百分百肯定,對方是看不慣我、看不慣我和你走得近!”

又或者說,是在妒忌他?

妒忌他成績的同時,還妒忌他可能擁有了一段戀情?

“你在學校裡是不是有追求者?”冷戰期間憋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和解了,謝興冉最想質問的是這個,“很瘋狂、很偏執的那種?不然,我不理解為什麼偷窺我的人會這樣。”

鐘與添想了想,搖頭:“沒有。”

鐘與添在學校裡確實有那麼幾個……或說那麼小一批的“追求者”,但幾乎都是初中部的學弟學妹,又或是高一的新生,靠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給鐘與添送過幾次情書、告白信。

畢竟不良少年嘛,還是出了名的刺頭,很多年紀小的弟弟妹妹就好鐘與添這一口。

但那些個小弟弟小妹妹,實在算不上是什麼正兒八經的“追求者”——頂多是作業少了閒的,找高年級的學長談戀愛好顯擺。

“真沒有?”謝興冉不信,“實話實說。”

“這就是實話。退一萬步說,如果是我的追求者在嫉妒和討厭你,那喊話霸淩事件怎麼說?你的信息從班裡泄露那會,我人都沒回校上課。”

謝興冉眨巴眼:“對喔。”

“先不說這個。”鐘與添拿起菜單,熟練地翻看了起來,“轉學的事情怎麼說?”

大概隻有出入西餐廳這種消費相對高昂的場合時,才能看到鐘與添這般沉穩、商務,和前世那個冷麵總裁重合度極高的一麵。

謝興冉失神了一瞬,歎了口氣:“能怎麼說?期中考的成績今天剛出,我還沒想好我拿了成績單回家之後,要怎麼跟媽媽說我不想去聖德麵試。”

“彆推脫了,你就去唄?”鐘與添翻過一頁,視線暫時集中在手中的菜單上,“去麵一麵,有什麼不好。”

謝興冉深呼吸,努力保持心平氣和:“……結果,經過了四天的冷戰之後,你還是認為我應該轉學?”

鐘與添嗯聲的同時抬眸,正巧和謝興冉充滿怨念和不快的眼睛對上視線。

他無奈地放下菜單,輕聲柔氣地補充解釋:“我知道你不想轉學,但……我是真的想要把‘好的東西’給你。

“我覺得你值得最好、最優異的,不想讓你受任何委屈與不公對待。”

算他小子說了一回人話。這段話的理謝興冉依舊不認可,但鐘與添的想法和態度,謝興冉總算了解明白得更深刻了:還好還好,這家夥不是巴不得他快些轉學走。

而是固執地認為他要配“最好”。

“那我再一次強調:我不想轉學。”謝興冉平和地反駁,“你覺得我值得‘最好’的,但我覺得好或不好這個概念,本身就是相對的、因人而異的。

“我前世和你結婚之前的經曆,已然告訴了我‘好的’不一定就是‘好的’;相比於好的而言,‘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見鐘與添放在方形餐桌上的右手空蕩蕩的,謝興冉索性伸手過去拉住。

“——適配度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