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堂帶著寧溪去了一家小飯店,傅七本來死活都要一起,但白允堂十分客氣的對寧溪說她要回家看姥姥,把傅七‘溫柔’的送走了。傅七無能狂怒;‘我媽都不知道是誰,哪來的姥姥。’但這些也隻能憋在心裡,在白允堂的死亡凝視下,傅七還是滿含笑意的和寧溪說了聲‘拜拜’。
坐在桌子前,白允堂高高興興的叫了碗餛飩,本想著寧溪也要點些啥吧。寧溪卻眼含笑意的搖搖頭,這個丫頭,就連吃餛飩的樣子都和記憶中的女人一模一樣。‘對了,姐姐這次來江城是乾嘛呀。’白允堂裝做不經意的詢問。‘哦,我弟弟在江城做警察,我這次本來是探望他來著,結果下火車就接到命令去見一個線人,可沒想到了指定的地方,卻被人迷暈了,哎大意大意。’本來這些任務不應該給外人說,但寧溪就是莫名相信她,無緣由的信任。‘還有你說的錢的問題,我會幫你解決的。’‘姐姐這麼大幅度幫我,家裡人不會說什麼嗎。’白允堂已經把光部名單這些拋之腦後了,她現在隻想多了解寧溪這個人,從她身上找到自己的身世之謎的答案。‘不會,我和我父親已經很少往來了。’‘那,您的丈夫呢,生意人可最看重這些了。’‘丈夫,嗬嗬,我和他唯一的關係就是那張結婚書,我和他從來都沒有愛,隻有數不清的利益。’寧溪苦笑。白允堂呆呆的望著寧溪,這個人連苦笑都這麼好看,人又這麼仗義疏財,要是。。。哎哎哎,打住,白允堂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可從來不想信一見鐘情這個說法,一見鐘情那都是見色起意,她可不能當一個見色起意的壞人,要不,傅七又該笑自己膚淺了。寧溪見她呆呆地望著自己,便笑著摸摸她的頭;‘怎麼,被我美呆了嗎。’白允堂猛地回過神來,白皙的臉上染起絲絲緋紅,低頭咬著餛飩,怪不好意思的。寧溪起身去給白允堂拿了一瓶果汁。
‘叮---’寧溪掏出手機一看,弟弟寧安打來的,接通;‘姐,你不是說上午就能到的嗎,怎麼現在還沒見你來找我,出命案了。我們局裡的畫像師休產假去了,月城警方已經批準你跟這個案子了,快來,地址發你了。’寧溪望著正在和一個滑溜溜的餛飩作鬥爭的白允堂,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還挺想和這個丫頭多待一會兒的。寧溪坐回去說;‘念寧,我待會要去跟一個案子,就不能跟你一路了。’‘那,姐姐不報案了嗎,那個綁架犯。’‘這樣吧,我兩一起去案發現場,在現場和江城的警察說一下,讓他們去胡同裡走訪一下,這樣既報了案,也不會耽誤我的工作。還有,這種事情你應該先報警的,就你們兩人找來。多危險呀。’白允堂聰明的小腦瓜在轉了幾秒鐘後,便編出了一個完美的理由;‘我這不是怕,報警綁匪會撕票嗎。’寧溪看著眼前這個笑的‘純真’的丫頭,越發的喜歡了。說來也怪,白允堂這張臉不笑時冷漠感十足,但笑起來便會讓人覺得舒服無比,宛如常年積雪的冰山上突然露出的一抹粉色的花海,讓人越看越喜歡。
‘姐,你怎麼才來,這位小姐是誰呀。’寧溪兩人才到現場,寧安的大嗓門就出現了。寧安,江城刑警大隊的隊長,身型高挑,一張貓臉,看起來神秘又慵懶。因為模樣長得像姑娘,經常被隊裡的大老爺們調侃,臥底任務要女裝,永遠都隻是寧安承擔了一切。但當你聽到他那超大的嗓門時,你對他的美好濾鏡會碎一地,名副其實的‘啞巴新郎’。‘哦,這是白允堂,事情是。。。’寧溪迅速將前因後果交代了一遍,在這期間,白允堂非常不老實的向案發現場張望。在一片草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其中一句女屍尤為慘烈,雙手被砍去,左眼被挖掉,□□被搗得稀碎。雖然女屍已經麵目全非,但白允堂通過一旁的屍體判斷出了,這幾個人都是暗部的成員,但,他們怎會死的如此淒慘,莫不是光部生事。那暗後,如今怎樣啊。白允堂辭彆寧溪,馬不停蹄的去找傅七。
白允堂回到據點,一腳將傅七從被窩裡踹了出來。傅七想開啟暴走模式,但在白允堂說明情況後,也不禁思索起來。‘哎,我們去暗後老家看看吧,暗後可是個重感情的人,當年他之所以會和光帝在一起,聽說是因為他家裡人急用錢,才將自己賣給光帝的。他消失這段時間,說不定是回家看家人去了呢。’‘你說的到輕鬆,暗後為了讓自己的家人安穩度日,說不定早就將自己的資料從暗網上刪除了。’頭上裹著繃帶,右手也裹著白布的江晨一在一旁弱弱的開口;‘江城從前有一個老資料庫。無論光部還是暗後,都要將資料存在裡麵,好像是光帝為了捏住他們的把柄才這麼乾的。’江晨一一口氣說完後,迅速的跑走了,生怕說的不對,身上掛彩。白允堂這回沒有反對,因為她和傅七是外派人員,常年在外做任務,所以暗部其他成員的動向一概不知,如今隻有找到暗後,才能了解那幾個暗部成員是怎麼落得個如此下場。是光部有挑事的刺頭,還是外派任務失敗被敵人反殺。。。傅七雖然有一萬個不願意,但一聽白允堂有顧霜的絕版小卡,立馬樂嗬嗬的同意了。白允堂內心獨白;‘又畫了一個大餅。’白允堂臨走前把寧溪給的錢全留給了江晨一,讓他趕緊去交保釋金,回來一人一萬字檢討。
警局畫像室裡,寧溪才畫完毀容女屍的畫像,一小警員過來通知開會。趕到會議室,坐在台下的刑警都親切的和她打招呼,寧溪從前也在江城做過一段時間的畫像師,後來因為聯姻,夫家在月城,才從江城調走的。寧安龍飛鳳舞的板書,配上他聲嘶力竭的講解就讓人知道這次的案件不簡單,‘剛才上頭傳來文件,裡麵是一個殺手組織的調查令,而那個殺手組織的標誌紋身出現在了這幾具屍體上,這就說明,江城被他們盯上了。所以這次的案件一定不可掉以輕心。好,下麵來看我們掌握的資料。’掌握的資料不多,一會就看完了。但在分配任務的時候卻出了問題,人手不夠。除去因公傷住院的兩個,休產假的一個,去月城參加學習交流會的兩個,轉去經濟科的一個。給他們刑偵科留的人真的不多了,寧安左右為難。白允堂倒是蠻興奮的推薦自己,所以去查死者電話聯係人的工作就落在了她身上。
寧溪拿著死者的手機開始搗鼓,‘何剪西’這個名字孤零零的掛在手機的聯係人名單上。
白允堂傅七在狹小潮濕的地下室裡找了一圈,終於在一眾書架裡找到了暗後的資料。資料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何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