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芝芝獨自找到沈意歡。
“沈同學,之前的事情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已經跟顧老師斷了,現在我懷著望龍的孩子,隻希望和望龍能順利結婚,沈同學隻要你能幫我保守秘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白芝芝眼眶微紅,言辭懇切。
“隻要你不招惹顧南州,你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畢竟我們無冤無仇。”
當初遇到顧望龍之後,顧南州跟他說起他和顧望龍之間的仇怨。
當時顧南州剛跟著顧母到顧家,顧不凡聯合顧望龍排擠他,要是單純地排擠也就算了,但是他們還會蓄意破壞家裡的東西,偷家裡的錢,之後栽贓給顧南州。
那時候,幾乎所有孩子都叫顧南州小偷,顧南州怎麼辯解都沒人信。
於是他一咬牙便跑到警察局報警,說家裡東西總是莫名其妙被人破壞,錢財也總是莫名其妙消失,懷疑家裡經常有小偷光顧。
當顧南州帶著警察回來的時候,驚呆了所有人。
當警察說完顧南州的懷疑,顧母拽過顧南州就要打,和警察解釋,家裡的東西都是顧南州破壞的,錢也是他偷偷拿的,他就是不想承認才報警的。
顧南州躲到警察後麵,說不是自己做的,就是有小偷進來了。
警察看著顧南州滿眼怒火和委屈,聽到這是一個重組家庭,大致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表示,既然有人報警,他們就要調查,隨後便找每一個人問話,當時最大的顧望龍也不過十幾歲,警察一問就慌了。
一切水落石出。
是他們故意栽贓給顧南州。
警察把顧望龍和顧不凡教育了一頓。
警察離開後,顧母不僅沒有因為冤枉顧南州道歉,還怪顧南州不該把事情鬨那麼大,居然跑到警察局報警。
顧懷仁雖然沒有明著怪罪顧南州,但是話裡話外都是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一家人說清楚,居然叫警察過來,實在太不識大體了。
顧大伯一家更是恨他差點讓顧望龍留下案底。
可實際上,要不是顧南州當機立斷跑去報警,他一輩子都要背負著小偷的罵名,抬不起頭。
這樣憋屈的事情,顧南州在顧家這幾年遇到的數不勝數。
既然顧家是這樣的全員惡人,那她為什麼要幫他們呢?
白芝芝驚喜抬頭:“真的?”
“你放心,我以後也會管好望龍,絕不會再讓他找顧南州麻煩!”
後來白芝芝也確實做到自己的承諾,不知道她跟顧望龍說了什麼,顧望龍再見到顧南州,雖然還是一臉不屑,但是再沒有陰陽怪氣,冷嘲熱諷。
時間如流水般悄無聲息地流過,春去夏來,沈意歡和顧元白終於迎來了高考。
最後一門考完,沈意歡和顧南洲結伴走出考場。
不同於其他考生都是父母家人來接,兩人結伴坐公交車回去。
顧南洲眉眼舒展,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輕鬆勁。
如今他已經成年,從今以後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顧南洲在高考前就已經搬出去,顧母一開始強烈反對,當然,不要誤會,她並不是因為關心顧南洲,隻是怕彆人說閒話。
顧南洲沒有理會顧母的反對,他隻是通知一聲,這幾年他一直在業餘時間打零工,手裡有一筆錢,他早就在外麵看好房子,一成年就租了房子。
顧母一開始還來鬨過兩次,這次顧南洲並沒有給顧母留臉麵,毫不留情地揭露顧母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麵對鄰居的指指點點,顧母當時惱羞成怒地揮手就要打顧南洲。
顧南洲當然不會站在原地等著挨打。
沈意歡還記得顧母當時的臉色,就像一盤五顏六色的調色盤。
顧母放下狠話,說顧南洲以後就算死在外麵她也不會再管!
顧南州巴不得顧母以後不再管他。
沈意歡這幾年和沈家三口一直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
但是隨著沈意歡的名氣越來越大,沈琳琅卻倍感壓力,因為越來越多人把她和沈意歡相比。
與此同時,宋澤蘭和沈正明給她的壓力也越來越大,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們話裡話外都希望沈琳琅能壓過沈意歡一頭。
按照常理說,沈意歡畢竟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沈意歡有出息他們應該高興才對,但實際上,沈意歡越優秀,就襯得當年他們拋棄沈意歡的行為有多可笑。
他們自然不能讓自己淪為一場笑話。
麵對著外人對沈意歡的稱讚,他們不僅不能反對,還要笑著附和,可知心中憋屈,所以他們隻能把壓力給到沈琳琅身上。
高考結束後,沈意歡以自己繪畫需要安靜為由,搬進自己剛買的小彆墅裡,從今往後這裡就是她的家了。
而沈家一家人也鬆了一口氣。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有兩個記者來到了宋澤蘭老家。
“師傅,咱們來這乾什麼?”一個背著黑色雙肩背包,胸前掛著相機的年輕人向旁邊的中年男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