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者壓抑住上前殺了兩人的衝動,聽完一切,然後趁著兩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她原本想要把這一切告訴沈學海,沒想到路上遇到何承業。
何承業因為認定許願者出軌,對許願者沒有一個好臉色,還對許願者惡語相向,認為她是看何向陽發達了,所以打算過來吃回頭草。
言語之惡毒,態度之輕蔑,根本不像一個兒子麵對母親,許願者沒忍住把真相告訴何承業,何承業一開始不信,後來相信卻攔著她不讓她把真相說出去。
原來何向陽是靠著和那個人的關係,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這個消息一出,他就完蛋了,何承業的富貴日子也到頭了。
許願者不敢置信,但是洗清冤屈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執念,她不可能放棄,兩人在路邊拉扯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意外,在一輛大貨車即將經過他們的時候,許願者被一股力道推向車輪,許願者最後的記憶就是何承業眼裡一閃而過的輕鬆。
沈意歡回憶完許願者悲慘的一生,撫了撫小腹,何向陽現在已經把另一邊也結紮了,現在這個孩子是唯一能證明許願者清白的證據。
而且許願者對這個孩子的感情很複雜,一開始她是怨恨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要不是他,她也不會被人誤會,和何向陽離婚。
但是後來得知真相她是茫然的,當時她內心充滿震驚和怨恨,對這個孩子的怨恨也消失了大半,有了一點同病相憐,她們都是這場陰謀的犧牲品。
之後在和何承業拉扯的時候,她是絕望的,她覺得這世上雖大,但卻沒有一個真正的親人,有一瞬間她想到要是當初她沒有把孩子打掉,那她在這世界上是不是就能有一個真正的親人,有一個理解她支持她的人。
所以不管是出於利益還是許願者的意願,沈意歡就會留下這個孩子。
看看天色,沈家的人應該都已經回家,她也該去沈家一趟。
她要和沈家斷絕關係,不然以後就算真相大白,她也要受沈學海挾製,而沈學海他不配。
許願者從小在這裡長大,住在這裡的所有人也都認識她。
沈意歡一路上接收到了很多異樣的眼神,有些以前關係好的看到她欲言又止,沈意歡全部無視。
到了門口,沈意歡敲了敲門,沒敲兩下,門就被打開,沈意歡快速地往後退了兩步,躲過了沈學海揮來的巴掌。
沈學海看沈意歡躲開,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居然還敢躲!”
沈意歡神色平靜,不為所動,“我為什麼不能躲。”
“你也不看看你做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女兒。”沈學海一隻手捂著胸口,吭哧吭哧喘著粗氣。
“法庭上法官都會給嫌疑人辯解的機會,而你作為我的親生父親,卻問都沒問過我一句,就給我定了罪。”沈意歡勾起嘴角,但嘴角的笑容卻無一絲溫度。
“你還想怎麼狡辯,證據就在你肚子裡揣著,你還要狡辯些什麼?”沈學海沒想到都到這時候了,沈意歡還不承認。
趙美華扶著沈學海,給他順著胸口,“意歡,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你這讓你爸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沈意歡看著麵前這夫妻倆,如果說何向陽是把許願者推入地獄,那這兩人就把原主推向更深處。
“關於這個孩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何向陽的事情。”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在嘴硬,誰不知道人家何向陽早就主動結紮,怎麼可能讓你懷孕?”
沈詠誌看著眼前這個狼狽的妹妹,心裡沒有一絲心疼,有的隻有滿滿的厭惡,親妹妹出軌偷人,這是多大的醜聞啊,這讓他以後怎麼有臉出去見人啊。
“就是,小妹,你好歹也是大學生,怎麼能做出這樣沒臉沒皮的事情,你讓我們怎麼出去見人啊。”呂小鳳看著沈意歡狼狽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幸災樂禍,雖然她和沈意歡無仇無怨,但是看到曾經那個人人稱讚的優秀之人跌入泥裡,對她來說也是一件讓人覺得快意的事情。
“行了。”沈學海現在十分煩躁,“何向陽怎麼說?”
“他讓我明天去民政局離婚。”
沈學海狠狠地閉了閉眼,“明天去了民政局之後,你就給我去醫院把你肚子裡那個野種打了。”
“離婚可以,但是我不會把孩子打掉的。”
“不是,沈意歡,你那個奸夫是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嗎,都這樣了你還不願意打掉孩子。”呂小鳳一副鄙夷的樣子。
“對了,那個男人是誰,這是你們兩個人做下的事,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擔下。”趙美華聽到呂小鳳這麼一說,這才反應過來,到目前為止大家都還不知道那個奸夫到底是誰。
“我說了,我是被冤枉的,根本就沒有奸夫,這個孩子就是何向陽的。”
沈學海看到都到了現在沈意歡還不知悔改,揚起巴掌就要打,卻被沈意歡抓住胳膊。
沈意歡一把甩開沈學海的胳膊道:“你們要是覺得丟人,那我們就斷絕關係好了,反正你們也恨不得沒有我這個女兒。”
“好,這是你說的,明天我們就去把斷絕關係的手續辦了。”
沈學海確實有斷絕關係這個想法,但是又怕人家說他絕情,但是現在由沈意歡主動提出,他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沈意歡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