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陽身體僵在原處,他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有第四個人。
顧不上逃過一劫的賴子,何向陽艱難地回過頭,原來還不是隻有出聲的人。
隻見七八名身穿製服的警察,從不遠處飛奔而來,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把□□。
警察衝上來一把按倒何向陽,把他的手裡的大鐵錘踢到一邊,將他雙手拷在背後。
此時,莎莎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完了,全完了!
賴子見狀,也知道何向陽是要殺人滅口,頓時驚出一聲冷汗。
但是看著手裡那一包人民幣,他咬了咬牙,提起包轉身就跑。
按著何向陽警察分出一個人,快跑著追上賴子,一把就把他按倒在地。
賴子還想反抗,就被拷住雙手。
隨後,三人就被押送上警車。
何向陽麵如死灰,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裡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警察。
這一切當然是沈意歡安排的,確定何向陽打算殺人滅口的地方後,她讓私家偵探給警察局投了一封舉報信。
這案子牽扯到金額高達十萬,甚至有人要蓄意謀殺,警方迅速作出了判斷,無論這封信是不是真的,都要做好準備。
連夜安排七八個警察在周圍埋伏。
結果就真讓他們等到了人。
到了警察局,幾人就被分彆關押。
片刻後就有警察過來,依次對三人進行審訊。
如今證據確鑿,三個人想要否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先審訊的是賴子,他有經驗,知道坦白從寬的道理。
他把如何撞見何向陽和金莎莎在旅館私會,然後又怎麼去勒索何向陽十萬塊的事都交代了。
當然在其中他也略過了一些事情,比如他去旅館不是去找人,而是去偷東西。
“警官,我這是戴罪立功啊,要不是我,咱們偉大的解放軍同誌就要一直被那個女人蒙騙。”賴子諂媚對著兩個警察道。
聽到金莎莎居然還是一位軍嫂,兩位審訊的警察相互看了一眼。
“警官,我那個十萬塊錢……”賴子這個時候還心心念念那十萬塊錢。
“哪來的十萬塊錢,隻有上麵一層是真的,下麵都是前後是真錢,中間夾著的是白紙。”
賴子聞言如遭雷劈,假的!
審訊完賴子,兩人又去審問金莎莎,從現場的表現看,就知道,何向陽和金莎莎之間,金莎莎的意誌更加薄弱。
金莎莎一開始還想狡辯,但是當警察告訴她,他們這是在犯罪現場被當場抓獲,就算她什麼也不說也沒用。
金莎莎癱倒在座位上,一張臉慘白。
“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何向陽,何向陽讓我給那個人送錢,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何向陽居然要殺人滅口啊!”
警察見慣了同夥之間互相推卸責任的場麵,麵無表情道:“既然你不知道,那為什麼何向陽拿著鐵錘出現的時候,你一言不發,並沒有提醒賴子。”
金莎莎結結巴巴道:“我、我當時、當時是被嚇壞了,是的,我被嚇壞了,所以才沒反應過來!”
審訊何向陽時,何向陽同樣是這樣如此,他和金莎莎在一起是金莎莎勾引的,要殺賴子的主意也是金莎莎出的,他就是一個從犯。
審訊完三人後,其中一名警察前往局長辦公室,向局長報告審訊結果。
警察局的張局長知道這件事後麵色鐵青,氣的一拍桌,“荒唐,實在太荒唐了。”
一個軍嫂,一個丈夫在最艱苦的地方保家衛國的軍嫂,居然趁著丈夫不在家出軌,被人發現了,還要夥同情夫殺人滅口。
張局長揮手讓前來報告的警察先出去,他思考片刻,還是撥通一個號碼。
謝指導員掛斷電話,麵露愁容。
思考了好一會兒,他才讓人把韋從北叫來。
韋從北就是金莎莎的丈夫。
韋從北以為謝指導員叫他過去,是為了他轉業的事情。
他現在年齡也不小了,但是因為休假時間少的原因,還一直沒有孩子,他父母已經催過他很多次。
上次他父母特意跑到這邊,看著父母蒼老的麵容,他最終還是決定轉業。
而且他對金莎莎一直心懷愧疚,這麼多年他回去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但是金莎莎從未抱怨過。
所有就算彆人都說金莎莎脾氣不好,在他看來也不算什麼,反而是他虧欠她良多。
謝指導員看著韋從北欲言又止,幾次想要開口,都說不出話。
這件事對韋從北而言,還是太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