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出事了,今天稅務局和食品安全監管局都來了。”劉秘書一邊打電話,一邊喘著粗氣。
白科長原本正在家裡,喜滋滋地欣賞剛剛淘到的清代的紫地琺琅彩花卉紋瓶。
聽到這個消息,猛地站起身,一不小心撞到桌子,紫地琺琅彩花卉紋瓶啪地一聲摔落在地,碎片四濺,一塊碎片不小心劃過他的手背,劃出一道血痕。
劉秘書在電話另一頭聽見聲音,連忙關心詢問白科長有沒有事。
白科長哪還有心思關心這點小傷,連忙詢問怎麼回事。
劉秘書把他們可能被舉報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有自己的應對措施也說了。
“何向陽,他在乾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現在在乾什麼?”白科長疾言厲色。
劉秘書:“他昨天就跟我說今天有事,不能來廠裡,我剛剛給他打電話,他家保姆說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去。”
“算了,估計又是和人私會去了,你先穩住局麵,我打個電話問問怎麼回事。”白科長沒有懷疑,隻以為何向陽和金莎莎私會,打死他也想不到,兩人已經因為試圖謀殺被抓了。
掛斷電話,劉秘書趕緊出去穩定局麵。
而白處長則是定了定神,給一個相熟的稅務局科長打了個電話。
“孫科長,最近怎麼樣,忙不忙啊?”白科長一臉笑容。
“是白科長啊,最近還行,我們哪有你們忙啊?”另一邊的孫科長摸不清什麼情況,順著話回道。
白科長又客套了幾句,終於進入正題。
“是這樣的啊,我呢,剛剛接到一個電話,聽說你們稅務局突然就安排人去他們工廠檢查,你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孫科長正在敲桌子的手一頓,心中歎了一口氣,但是麵上不動聲色,“有這麼回事嗎?我怎麼不知道,這應該不是我安排的,不過,你跟他們說不用擔心,這應該隻是例行公事,很快就結束了。”
白科長咬牙,這一聽就是在敷衍他,“你也知道,人家本來本本分分地做生意,突然就被調查,肯定會心中惶恐,所以才會托我問上幾句,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想他們也能放心了。”
然後又寒暄幾句,白科長才笑著掛斷電話。
稅務局的孫科長看著電話,歎了一口氣。
白科長掛斷電話,麵色陰沉,片刻後,他又拿起電話撥通了食品安全監督管理局的電話。
但是幾分鐘後,他一臉鐵青地掛斷電話,食品安全監督管理局也是同樣敷衍地回答。
他心知這次這個廠子估計是逃不過了,幸好,他和這個廠子並沒有明麵上的關係,其他人就算有所懷疑也沒有證據。
現在的關鍵是一定要讓何向陽閉緊他的嘴,他趕緊安排人去找何向陽。
晚上,肖春花正在看電視,門口門鈴突然響了,她坐在沙發上指揮保姆去開門。
保姆打開門就看見麵前站著兩位身穿製服的警察同誌,她被嚇了一跳。
“請問,這裡是何向陽的家嗎?”其中一位年長一些的中年警察問道。
“是、是的,請問兩位警察同誌有什麼事嗎?”保姆結結巴巴地問道。
警察:“何向陽殺人未遂,被當場逮捕,我們是來通知他的家人。”
保姆吃驚地張大嘴巴,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在的,在的,何向陽他媽在屋裡看電視。”
保姆已經開始直呼何向陽的名字了。
肖春花看見保姆帶著兩個警察進來一驚,想到兒子已經一天沒有回來,以為何向陽出事了,連忙撲到警察麵前。
“警察同誌,是不是我兒子出事了,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傷得重不重,他現在在哪裡?”
警察不得不先安撫她的情緒,“何向陽並沒有受傷,他現在就在警察局裡。”
“沒受傷就好。”肖春花拍了拍胸口,然後又疑惑問道:“警察同誌,我兒子怎麼會在警察局?”
“何向陽因為與一位軍嫂偷情被發現,發現者敲詐他十萬塊錢,他並不願意出這筆錢,所以今天把發現者騙到偏僻的地方,試圖殺人滅口,被當場逮捕。”
肖春花如遭雷劈,腿一軟癱倒在地,何向陽在外麵有女人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一個有夫之婦,更不知道那是一位軍嫂啊!
通知完之後,兩位警察就離開了。
保姆送走警察之後,回到她住的雜物間,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提著東西就要走。
肖春花看見保姆要走連忙去攔住她,“你乾什麼?”
保姆一把推開肖春花,“你兒子是個殺人犯,我不乾了!”
肖春花被推得一個踉蹌,聽見這話後就要上前廝打保姆,“你兒子才是個殺人犯呢,我兒子可是個大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