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何向陽猛地抬頭看向沈意歡,他站起身來撲向玻璃,就像想要撲出來,將沈意歡撕成碎片。
一直在旁邊監聽的獄警見此,連忙上來壓製住激動的何向陽。
沈意歡笑容滿麵地看著被狼狽壓在桌上的何向陽,然後朝他輕輕揮揮手,拉著顧元白離開。
何向陽憤怒地嘶吼著。
九月十二、九月七號、九月五號、九月一號,分彆是何向陽和金莎莎被賴子撞見那一次之前的私會日期。
何向陽死死盯著沈意歡的背影,他之前就覺得這些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一環套著一環,太過巧合,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沈意歡設計的。
從監獄中的一間辦公室裡接回小舒寶,三人相攜離開監獄。
走出監獄,沈意歡抬頭望天,一直壓在心頭的陰霾,在這一刻全部消散。
沈意歡轉過身來,對顧元白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走,我們回家吧。”
沈意歡並沒有再去看金莎莎,金莎莎對許願者而言就是一個不對付的外人,她做出什麼,許願者都不會意外。
讓許願者無法釋懷的始終隻有丈夫孩子和親人的背叛與絕情。
沈學海從醫院出來後,就動用了自己的人脈,給沈詠誌求情。
可是前段時間才出現白科長以權謀私的事情,現在誰也不敢再試探底線。
更讓沈學海無法接受的是,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拿著一張早報過來,問他早報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沈學海接過來一看,沈詠誌的名字赫然在目,還登載了沈詠誌和成江打架的照片。
沈學海一把捂住胸口,也顧不得其他,攥著報紙就往外衝。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怎麼會剛好有記者在醫院,還剛好看見這件事,拍下照片,這肯定又是沈意歡搞的鬼。
他這一輩子,最看重的就是麵子,現在卻成了所有人嘴裡的談資,這讓他怎麼接受得了。
但是當他趕到旅館的時候,卻被告知沈意歡早在昨天就已經退房離開。
最後因為這件事情影響惡劣,沈詠誌被判處五年□□,沒收所有非法所得,並處罰金三千元。
最後沈學海和趙美華掏空老底才把這筆罰款交上,同時沈學海也被提前退休,退休金也隻夠兩人勉強生活。
因為呂小鳳也參與倒賣藥品的事情,同樣被判處兩年□□。
於是沈學海直接把沈俊傑送到孤兒院,不顧他的哭喊轉身就走,完全看不出來,這曾經是他最寵愛的孫子。
與此同時,肖春花帶著何承業上了回老家的火車。
一月隻能探監一次,肖春花第二個月初就迫不及待地帶著何承業去探望何向陽。
見到何向陽的時候,肖春花被嚇了一跳,何向陽頭發居然白了小半。
“向陽,你怎麼了,你頭發怎麼白了?”
何向陽雙目無神,“媽,是沈意歡,這一切都是沈意歡做的!”
肖春花:“沈意歡做了什麼?”
“沈意歡一直派人盯著我,就是她把賴子引到旅館,也是她舉報了白科長。”
肖春花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這個賤人,當初你就不該娶她,要不然你現在還是個大廠長!”
肖春花全然忘了,何向陽廠長的位置,正是靠著陷害沈意歡得來的。
隨後,肖春花麵露難色,“向陽,家裡的錢都給你交了罰金,現在我身上就剩下幾塊錢,現在家裡也沒個進項,怎麼辦?”
何向陽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媽,你先把那個小院子賣了,應該能有兩三千塊錢,你拿著這錢帶承業回老家,家裡還有老房子和田地。”
肖春花也是這個意思,但是她舍不得兒子,要是她走了,兒子連個能來看他的人都沒了。
“我沒事,你一年來看我一次就行。”何向陽這話說得很艱難。
“媽,回去之後,一定要讓承業繼續上學。”
肖春花嫌棄地瞥了一眼何承業,自從知道是沈意歡把何向陽害得入獄,何承業在她眼裡就成了個掃把星。
“他現在也不能考大學了,還上學有什麼用?”
“不上學隻能種地,上了學起碼能進廠,說不定以後還能當個小領導,反正現在私營工廠那麼多,他們沒能力去查工人的背景。”
肖春花不情不願地點頭,看著兒子花白的頭發心疼不已。
何承業看著肖春花一臉不情願,怕她陽奉陰違,“我現在已經三十多歲,等出獄的時候都五十多歲,承業有出息,對我也有好處。”
肖春花聽到這話,才重視起來,認真點頭。
不過肖春花和何承業回到老家,日子並不好過。
沈意歡早已經派人到他們老家,把何向陽做的事情好好宣揚了一番。
不過這都是後話,現在的沈意歡和顧元白剛剛到家。
周圍的人隻以為他們是一家人去外地旅遊了,路上還有人問他們玩得怎麼樣。
剛回到家,圓圓就熱情地撲了上來,沈意歡蹲下來猛擼圓圓的狗頭,圓圓熱情地吐著舌頭。
“自從你們離開,圓圓每天都趴在門口等你們回來。”呂嬸子在一邊笑眯眯道。
顧元白也摸了摸圓圓,然後把小舒寶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