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八哥,是誰把你們弄成這樣的,毛都禿了大半。”
八哥的主人好像是一名學生,他下課回來就發現,自己離開前還好好的八哥,半天不到就莫名禿了大半。
沈意歡不禁停下來想聽聽接下的發展。
“我隻聽說鸚鵡抑鬱的時候會拔自己的毛,沒聽說八哥也有這毛病啊?”這應該是八哥主人的舍友。
“你瞎啊,咱們宿舍一根鳥毛都沒有,怎麼可能是它們自己拔的。”八哥主人先是懟了舍友一句,轉而又悲憤道:“小明、小紅,究竟是誰這麼狠心,居然拔你們的毛。”
這名字聽起來好眼熟,好像經常見到。
“救命,救命!”
“殺鳥了,殺鳥了!”
兩隻八哥瑟瑟發抖。
“我的小明啊,我的小紅啊!”
八哥主人見愛寵這樣,繼續哀嚎。
沈意歡不知為何,有點心虛,加快腳步離開,四隻貓也跟著一起離開。
沈意歡跟著四隻貓一起走到西區,大橘貓從一樓的一扇窗戶跳了進去,黑貓上樓不知去了幾樓。
三花貓和狸花貓朝著沈意歡叫了一聲,跑進旁邊一棟家屬樓裡。
看來大家都住在西區,不過這四隻貓的活動範圍挺廣的。
牽著金毛犬的老人在和老朋友們下完象棋,牽著金毛犬慢慢散步回去。
路上還有認識他的學生跟他問好。
“哎,這是哪個係的教授,沒見過啊!”有學生在老人走遠後,撞了撞同伴的肩膀。
“趙教授是國畫係的教授,同時還是華夏書畫協會的名譽會長,我曾陪我女朋友去聽過他的課。”
“哇,這麼牛!”
趙教授回家後,發現妻子已經回來了。
他把金毛犬脖子上的牽引繩解開,金毛犬快活地搖著尾巴跑到陽台,圍著女主人的腿轉圈。
趙教授的妻子放下水壺,揉了揉金毛犬的大腦袋。
“怎麼了,你今天下棋輸了。”趙教授的妻子和趙教授夫妻幾十年,雖然趙教授麵上沒有表現,但她還是感覺到趙教授情緒不對。
趙教授無聲歎息一聲:“我今天遇到宋澤蘭的侄女了。”
“小姑娘怎麼了?”趙教授的妻子坐到趙教授旁邊。
“小姑娘人挺好的,還跟咪咪它們一起玩?”咪咪就是大橘貓的名字。
“咪咪它們精得很,既然它們願意親近人家小姑娘,就說明小姑娘人品很好,既然如此,你歎息什麼?”趙教授的妻子道。
“我就是想到老衛留下來的那個小孫女,當初老衛一家出車禍,小衛夫妻用自己的身體拚死護住孩子,一家子隻有那個孩子幸存。”趙教授說起這件事,表情有些悲傷,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就變得憤怒起來。
“沈正明和宋澤蘭作為老衛的學生,收養了那個孩子,我一開始還挺欣慰,認為老衛沒看錯人,不枉當初那麼栽培他們,結果呢?”
“結果他們先是以不想讓孩子生活在熟悉的環境裡,勾起傷心事,申請搬到東家屬區,後來又以想讓孩子忘記這件傷心事,給那孩子改姓改名,攸寧這個名字還是老衛翻了好幾天書,從詩經中千挑萬選出來的,他們就那樣輕易地改了,他們這麼做對得起老衛嗎?”
趙教授的妻子聽到這裡,表情也變得沉重。
“而且,我之前有一次在老衛的忌日,看見那孩子還在上學,他們倒是去祭拜老衛了,但是有什麼用?”
趙教授的妻子拍了拍趙教授的手,安慰道:“我們畢竟是外人,說出這些也隻能讓那個孩子難做。”
趙教授長歎一聲:“我就是為老衛不值。”
第二天一早,宋澤蘭把沈意歡帶到學校,交給班主任就離開了。
她生怕被人知道沈意歡和她有關係。
班主任帶著沈意歡來到教室,現在是早課時間,教室裡的大多數學生都在讀書。
“同學們,這是沈意歡同學,她以後會是咱們班的一份子,我希望同學們能夠幫助她融入集體。”
班主任的話說完,下麵響起一陣熱烈掌聲。
人大都是視覺生物,沈意歡長得文靜漂亮,第一眼就會讓人心生好感。
班主任在教室裡環視一圈,發現隻有最後一排靠窗位置還有一個空位,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讓沈意歡坐過去。
沈意歡提著書包走到座位,發現她未來的同桌好像還在睡覺。
她敲了兩下桌子:“同學,能讓一讓嗎?我要進去。”
那個同學有些煩躁地抬起頭,露出一張清俊的麵容,看到沈意歡他先是一怔,然後才起身讓位。
沈意歡說了一聲謝謝,然後進去坐好。
班級裡的同學起碼都已經同窗三年,有些還是從小學就是同學的,今天突然來了一個生麵孔,大家都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