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正是關鍵的時候，他們隻好奇了一會兒，就又投入緊張地學習中。

中午休息的時候，沈意歡跟著同學一起去食堂吃飯，食堂的飯菜隻能說無功無過。

接近下午放學的時候，有幾個男同學圍到沈意歡同桌旁邊。

“顧哥，咱們放學去打籃球吧。”

顧南洲麵無表情：“我沒空，你們自己去吧。”

幾個男生麵麵相窺：“顧哥，你每天這麼早回家乾嘛啊？”

顧南州：“我有事。”

放學鈴聲響起。

沈意歡背著書包順著人流離開學校。

校門口不遠處就有一個公交車站，不少學生都在那裡等公交車。

十幾分鐘後，沈意歡上了公交車，公交車上有很多人，沈意歡走到一個人較少的角落，默默地望著窗外出神。

公交車裡，剛放學的學生興奮地討論今天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情，車裡的成年人也許並不認識，但也相互交流著國家大事。

“我聽說今年大學生就不包分配了。”

“假的吧，我怎麼沒有聽說。”

“我也是聽工友說的，他媳婦的二姑的鄰居的兒子就在政府裡工作，這事就是從他口裡傳出來的。”

“那以後大學生就要自己找工作？現在這麼多人下崗，工作不好找吧？”

“下崗的都是咱們這些普通工人，像他們這樣的大學生，都是被人搶著要的。”

說到這裡，一陣沉默，公交車裡的成年人臉上都現出愁容。

誰能想到，幾十年的鐵飯碗，也能說打破就打破了。

學生們受此影響，聲音不禁低了三分。

幾站路後，公交車上的人陸續下車。

沈意歡找到一個空位坐下，一轉頭，看見旁邊正是自己的同桌。

沈意歡朝他點了點頭。

又過了兩站路，沈意歡下車，顧南洲也下車。

兩人都詫異地望了對方一眼。

等他們又都上了同一輛公交車，顧南洲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主動開口：“我在華大下車，你在哪裡下車？”

“華大。”

顧南洲沉默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意歡倒是想到昨天見到的那位顧老師，都是姓顧，兩人之間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沉默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華大站。

顧南洲：“我住在西家屬區，你呢？”

沈意歡：“也是西家屬區。”

兩人無言地往前走，半路上，沈意歡還遇到出來遛彎的大橘貓。

它似乎不想自己走了，扒拉了兩下沈意歡的褲腿。

沈意歡彎腰抱起。

可以確定了，這隻大橘貓是實打實的實心貓。

“你認識咪咪？”顧元白道。

“它叫咪咪啊，我昨天出來逛校園的時候遇到的，它和另外三隻貓在一起。”沈意歡用手指給大橘貓梳毛。

“阿墨，小七，阿呆，還有咪咪，它們從小一起長大，也經常一起玩。”

阿墨是那種高冷黑貓的名字，小七是狸花貓的名字，因為貓媽媽當時生了七個孩子，小七是最小的，阿呆就是三花貓的名字，它有時候看起來確實呆呆的。

抱了一會兒，沈意歡就抱不住了，大橘貓的下半身直往下滑。

“給我吧。”顧南洲伸出手。

沈意歡嘗試把大橘貓遞過去，大橘貓也並不反抗，舒服地窩在顧南洲懷裡，看來對顧南州很熟悉。

大橘貓到了家門口就跳下去，然後又從窗戶跳回家。

沈意歡回去的時候，宋澤蘭和沈琳琅都已經回來。

飯桌上。

“意歡，第一天上學，感覺什麼樣，有沒有同學欺負你。”宋澤蘭故作關心道。

“還行，沒有。”沈意歡回答得很簡潔。

吃完飯，沈意歡就回臥室寫作業。

半個小時後，沈意歡看著空著大半的數學練習冊陷入沉默，當機立斷換了一本其他科目。

兩個小時後，沈意歡決定不再為難自己，把作業收起來，洗漱後就準備休息。

路過沈琳琅臥室的時候，看見宋澤蘭正在陪著沈琳琅做作業。

第二天，沈意歡和顧南州在西家屬區門口相遇，於是兩人便結伴一起去學校。

課堂上，顧南州沉默地看著沈意歡空白大半的數學練習冊，“你昨天是有事，所以沒有做完作業嗎？”

沈意歡麵不改色道：“不是，題目我都不會做。”

顧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