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門不? 看你那個摳門樣……(1 / 2)

秦宣帝徐皇後當天早上就知道了這件喜事。

秦宣帝捋著胡子笑道:“可算是到這一天了,之前可愁死我了,都十五了還沒動靜,我還以為……”

徐皇後捶了他一記,“你這也是當大哥的說的話?阿珩隻是從小體弱,你這是想到哪裡去了?”

秦宣帝包住徐皇後的手摸了摸,“我這不是著急嗎?”

徐皇後嗔了他一眼,“不正經,還不放開。”

秦宣帝又捏了一記,得了徐皇後一個白眼,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

帝後二人打情罵俏,屋子裡的人隻能低頭避諱。秦宣帝覺得太安靜了,這才發現每天都來蹭飯的小混蛋今天怎麼還沒來。他皺皺眉對胡總管說道:“阿珩還沒起來?這都什麼時辰了?太不像話了,這才上了一天學就又想逃課了?”

胡總管笑著躬身回道:“陛下說哪的話啊?殿下今日勤勉的很,已經是去補拙堂啦。”

“哦?”秦宣帝覺得稀奇,“今天這麼乖?”說完他像是發現了什麼,略帶幾分不正經的笑道:“不會是害羞了吧?”

徐皇後給他夾了一筷子涼拌木耳堵嘴,秦宣帝夾起來吃了,一邊吃一邊說道:“阿珩這也長大了,他的親事是不是得相看起來了?”

徐皇後懶得搭理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她叫來斂月,吩咐她往補拙堂那裡送點吃食。秦珩這麼早就跑出去,怕是飯都沒吃飽。

卻說秦珩在補拙堂收到食盒,耳尖紅紅有點羞惱的瞪了三寶這個大嘴巴一眼,然後才對斂月說道:“你回去對皇嫂說,我挺好的,不用惦記。”

斂月笑著福福身,見秦珩沒什麼吩咐的,就回去了。

林逸來的時候,秦珩的飯都快吃完了。他對秦珩略一施禮,然後走到秦珩身邊坐下,“殿下今日怎麼到這吃早飯了?”

秦珩臉頰一紅,三倆口把飯扒完,示意三寶將碗筷收了,他擦擦嘴道:“沒什麼,有點事。

林逸有分寸的沒再追問,他的隨身小廝端來一杯熱茶遞給他,讓他握在手裡暖著手。今年天氣怪的很,明明已經三月了,但又莫名其妙的開始倒春寒。

秦珩剛吃完飯,倒是不覺得冷,他和林逸靠在蹋上閒聊打發時間,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又陸陸續續的來了幾個同窗。

秦煥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往蹋上一歪,嘴裡還問道:“殿下你問過了嗎?上巳節你到底要不要出去玩啊?”

被這麼一問,秦珩倒是想起來了,“昨兒皇兄回來的晚,沒見到他。”

秦煥也有些無語,“明天就是上巳節了,你能不能靠譜一點?”

“行了行了,我今天中午就去問。”

有這事吊著,秦珩覺得上午的功夫過得格外慢,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下課,秦珩著急忙慌的上了攆轎就往勤政殿跑。

秦宣帝正在和內閣的一眾大臣商量政事,聽見胡仁進來通報瑞王殿下到了,秦宣帝笑著道:“這是怎麼了?他不是最不耐煩到這來嗎?快讓他進來,讓他等久了又得念叨我。”

內閣的大臣互相看了看,心裡都覺得有幾分驚奇。

瑞王殿下還未入朝並久居深宮,外臣見得不多。隻聽說本人頑劣非常,但帝後二人對這個兄弟極儘寵愛,今日聽陛下言語,傳言倒也不虛。

不過瑞王這個身份本身就與大位無緣,無論是頑劣還是賢德都無傷大雅。

眾臣思量間,秦珩已經進來了。他看見殿內還有大臣也是一愣,然後正正經經的給他皇兄行了個大禮,給足了他麵子。

秦宣帝沒想到弟弟這麼給臉,滿意的捋一捋胡子,“你到這來是有事?”

秦珩看見他哥桌案上滿滿的奏折,還有旁邊官員手上拿的一摞摞文書,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務正業,他有些心虛撓撓鼻尖,“也沒什麼,就是好久沒找你單獨吃飯了,來陪陪你。”

秦宣帝頓時像大暑天裡喝了碗冰鎮酸梅湯,每個毛孔裡都透著一股舒泰 。他揮揮手對胡仁道:“帶他去先吃點點心,彆吃太多了,耽誤一會兒吃正餐。”

胡仁笑著應了,引著秦珩往後殿走。

秦珩很少來前朝,對他哥處理公事的地方自然有點陌生,並且對這裡保持了極高的好奇。他沒去吃點心,開始在後殿溜溜達達。

前朝崇尚奢華,尤以末帝為甚,本朝剛接管皇宮時,宮殿裡處處鑲金嵌玉,簡直閃瞎狗眼。

秦宣帝行伍出身,不耐煩這些零零碎碎,直接命人把那些值錢的摳了下來,換成錢賞給了將士們。

至於缺了鑲嵌的家具,徐皇後也沒浪費,直接命人用改了改,就這麼接著用。雖是改過的二手貨,但因木料名貴,再加上徐皇後品味不俗,竟是彆有一番風味。

勤政殿相較後宮,更多了一些冷硬的氣質,尤其秦宣帝尚武,在後殿擺了不少武器,以便他隨時賞玩。

秦宣帝進來的時候,秦珩正在擺弄一柄短劍。看著鋒利的劍刃在秦珩眼前劃來劃去,秦宣帝心肝都在顫,他腳步聲都不自覺的輕了三分,生怕嚇著秦珩讓他再傷了自己。

秦珩聽見腳步聲,回頭笑道:“皇兄,這把劍我喜歡,給我好不好?”

秦宣帝看著秦珩一回頭,那劍鋒直接削斷了他幾縷頭發,他實在受不了這刺激,疾走幾步上前將劍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