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確實有一隊人馬正在接……(1 / 2)

簡令 DawnBacheler 3274 字 11個月前

確實有一隊人馬正在接近。

這隊人馬騎馬冒火而來,皆穿著布衣,行進的速度很快,每前進數十米便有幾人離隊,因而,待到了近前,隻剩了領頭的人獨自縱馬奔至憫義樓。

這個人崔曉很熟悉,他欣喜地叫道:“師父!”

此人聞言,麵上露出點輕佻笑意,在烏刃身旁勒住馬,將韁繩隨手甩給庚惜卿,翻身落地。桓溫佘晃了晃手裡已然空空如也的酒葫蘆,遺憾的將其拴回腰上,拴時頭也不抬,向烏刃道:“北十裡,九刃教也在。”

烏刃也不應答,隻點了下頭,閃身不見。

隨後,桓溫佘像是剛注意到秉燭書生一般,扭頭樂了:“喲,勞您大駕,怎麼從鬼市的犄角旮旯裡爬出來了?”

秉燭書生半點不惱,也笑道:“當然是因為,有人特意將我感興趣的東西放在了我麵前,又拴上了根繩子拽著,無奈,我也隻能追著繩子跑了。”

桓溫佘聞言笑容更甚,卻不應話,轉身快走兩步,到崔曉跟前,微微俯身:“哎我的乖徒兒,一段時間不見師父,怎麼搞得滿身是血……噢,不是你的血。”

緊接著,他目光一掃仍僵直站立的屍體,又一看仍跪坐在地的晏宿,歎息一聲,拍拍花伊的肩膀:“小花伊,仇報完了?”

花伊本該暴喝一聲把手拿開,但此刻著實沒有心情開口,隻怒氣衝天地瞪了桓溫佘一眼,甩甩胳膊,把他的手抖了下去。花伊半點也不想理他,自己走至一旁,尋了個乾淨點的地方坐了下來。

桓溫佘向來善於自討沒趣,也不在意,上下拍拍手掌,隨口感歎:“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李惟清,你怎麼看?”

“用眼睛看。”李惟清不瘟不火地微笑回道。

一旁的崔曉摸著自己腦袋,感覺有無數的問題想問:“師父,你怎麼忽然帶了一群人來救火?師兄又為什麼有兩個名字?還有還有,花伊姐的事該怎麼辦?清燁山莊……又該怎麼辦?”

一連串的問題讓桓溫佘挺直身子,咂了咂嘴,不由得回想了一下自己當初究竟是如何教徒弟的。

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李惟清便又問道:“烏刃呢?”

桓溫佘忽然正色道:“花伊的事她要自己辦,報仇這種事情彆人總歸沒法完全代勞,你擔心也是無用,彆管她。跟著師父來救火的都是些……江湖朋友,行動慣是利索,這會兒,火也該撲得差不多了。”

如他所言,清燁山莊的火勢已被逐漸撲滅,幸而昨夜大雨,林裡潮濕,火勢範圍並不算廣。他們說話的這會兒,周遭已隻剩青煙幾許,想是動作夠快,已經將火勢撲滅了。

李惟清笑了一聲,搖搖頭,轉身對崔曉道:“我確實是有兩個名字,‘李容’和‘李惟清’,你喜歡哪個便叫哪個。”

聞言,桓溫佘一拍他二人肩膀,把他倆攬到一起:“不妥、不妥,李容已經死了,多喊這個名字難免容易惹上事端,可不能讓崔曉瞎叫。我看他叫你師兄叫得挺順口,不如就這樣吧。”

“師父,百馨坊的坊主鐘慕竟說師兄是安王,你先前怎麼半點也不告訴我……師兄又是為何假死出逃,是遭了什麼變故?況且你這半年多以來也音訊全無,又是在忙些什麼?”崔曉緊跟著問道。

“這事,當然讓你師兄來說更為妥當。”桓溫佘一瞥李惟清,笑道,“師父當然是在忙江湖事,這不,帶人救火來了。”

他說到這裡,擺擺手示意李惟清自己和崔曉解釋,轉身向秉燭書生走去。

李惟清歎了口氣,道:“崔曉,早先也與你說過,現今朝上拿錢聽旨,宦官橫行。你在江湖中也該聽了不少傳聞,舊皇病去,新皇登基,兩位都是我的兄長,我飲毒假死逃出宮外雖與此有關,不便細說,但若你實在想聽,說說也並非不可。”

崔曉眨眨眼睛,忙道:“不不,師兄不想說就不說,但……飲、飲毒是怎麼回事?仔細想來,路上師兄好像竟未睡過幾覺,身子也虛弱,莫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不,我幼時便有此症,早先已然治愈,近來卻又複發罷了。”李惟清拍拍他肩膀,“不用擔心。”

他們且正說著,李惟清懷裡的鐘魚掙動一下,忽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