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馬蹄聲,一根銀針悄無聲息地紮入上官希洛後頸,他便直直栽倒在宋扉懷裡,昏了過去。
“大帥,放開吧。”
白亦雪下馬,蹲下打開藥箱要給宋扉診傷。趙衝也翻身下馬,撐起傘將兩人罩在傘下,讓白亦雪能更好操作。
“你先給他看啊!”
宋扉突然咳出一口血,擦都不擦,就把白亦雪往上官希洛那邊推。
“我是大夫你是大夫?是不是要給你也綁起來?”白亦雪一肚子火,抹了把麵上的雨水直接衝宋扉吼了一通。在場的全都看傻了。整個軍營真沒人敢用這種態度對宋扉。
宋扉被吼的發懵,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看著昏睡過去的上官希洛:“他是怎麼回事?”
“蠱毒,沒生命危險。”
白亦雪把宋扉的傷口處理好,又處理了幾個傷的重的將士,才給上官希洛診了脈。卻也隻診了脈。
“帶回去。”
“你先用點藥啊。”
“說了死不了煩不煩!”白亦雪被宋扉吵得頭大,拎著藥箱跨上馬,直接走了。
“大帥,我帶他回吧,您的傷不方便。”
趙衝從地上把上官希洛撈起,準備把他抱上馬。宋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自己也跨上了馬。
“撤軍。”
回營之後,宋扉也顧不上休息,直接去了上官希洛的營帳。雨還在下,沒有絲毫轉小的趨勢,宋扉聽著外麵的雨聲,即使身處燒著爐火的帳內,也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白亦雪在裡麵給上官希洛施針,帳內靜的可怕。
“這蠱能解嗎?”
“解不了。”白亦雪草草回了句。
“解不了?那對以後影響大嗎?”
白亦雪眉頭都快擰在一起了,煩躁地說了聲“出去”。
某位煩人的話癆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繼續開口煩人:“我不能在這待著嗎?”
“吵,出去。”
宋扉頂著一軍之帥的身份也不敢跟白亦雪爭,畢竟她手裡握著人命,把她惹急了撒手不管了那上官希洛可能就隻能等死了。他隻能委屈巴巴地出了營帳,轉去看了看受傷的將士們。
“大家…我替景旭向你們道歉。等他醒來,希望大家彆怪他,那不是他想的。”
將士們自然也知道上官希洛是身不由己,本就沒什麼怨氣的,更何況宋扉因為這事受的傷比很多人都重,他都不計較,他們又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大帥,我們都跟您這麼多年了,您能不能跟我們說句實話,顧小將軍是不是上官將軍的兒子?”
“是。我知道有些人還對殤兄懷恨在心,但洛洛這次的事…我希望大家都埋在心裡,我不想上報朝廷影響他的前途。大家看在我的麵子上,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