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衝把上官希洛送到侯府便去幫白亦雪找客棧了,侯府的仆人倒是十分熱情,他們認得趙衝,自然也不敢怠慢跟趙衝一起來的上官希洛。但上官希洛不喜與陌生人交談,讓一個看著麵善的婢女帶到客房脫了甲胄就去大門口站著等宋扉回來。侯府留守的近衛穀雨見狀勸他回房間或者到大廳等,他也隻是禮節性地回一個略顯潦草的笑。
“怎麼站這?風這麼大你身體還沒好全呢。”宋扉下馬,連忙把自己披風卸下給上官希洛披上。
“不冷。”上官希洛抬手去理宋扉被風吹亂的碎發。
宋扉握住他的手,指尖冰涼。
“京都是比塞外暖和許多,但你也不能這麼不管不顧的啊。晚上想吃什麼?”
“醋魚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這個廚子宮裡要來的,啥都能做。回屋。”
宋扉怕他真凍出病來,半拖半拽地把人弄回了正房。回到房裡,宋扉沒看到上官希洛的那套輕甲,也沒多問,先將水熱上。
“甲胄放客房了?”
“嗯。”
“客房留給趙衝的,他手頭沒多少銀子,嫌京都的客棧太貴,擱我這蹭吃蹭喝。你就跟我睡,這床可夠大,兩個人睡絕對不擠。”
營地備的折疊床是便於攜帶搬運,但是太窄也太硬,要睡兩個人就隻能都側著睡。宋扉那幾天睡在外麵,好幾次都差點從床上掉下去。要不是美人在側,打死他他也不要遭這個罪。
“那我去拿過來。”
上官希洛說完就起身要出去,被宋扉抓住肩膀一把摁回椅子上。
“這種事讓下人去做就好。上官府我已經派人去收拾了,不會動物件,就簡單清掃一下。明日早朝之後你就可以回去看看了。”
上官希洛聞言隻點點頭,取了個琉璃杯盞轉著玩。
“你喜歡這種東西?”
“從小就對彩色的好看的東西感興趣。”
“那還真像個姑娘。”
上官希洛伸手拍了宋扉一下,並沒有使勁,但剛好拍在右臂上,宋扉便戲精上身“嘶”了一聲,裝作很痛的樣子。
上官希洛聽他這一聲,也緊張起來:“打到傷口了?我沒使勁啊。”
“疼,親一下才好。”
“你是小孩子嗎?”上官希洛嘴上嫌棄,但還是起身在宋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宋扉又怎會放過這送上門的美味,攬過上官希洛的腰就吻上了他的唇。
“唔…”
宋扉這次就不像原先那般淺嘗輒止了,把人抵著靠到桌上就開始攻城略地。他的手也不老實,擼貓怎麼能隻擼一個地呢?當然是要一路從腦袋頂擼到尾巴尖,再翻過來摸摸柔軟的肚皮。
“子恕,行了。”
“什麼時候能碰你?”宋扉左手撐在桌上,兩人鼻尖幾乎貼在一起。沒占到更多便宜,宋扉心情不是很好。
“等你傷好。”
“大帥,白姑娘說…”趙衝突然推門進來,看到這場景驚到下巴差點脫臼,“你們這…這是乾什麼呢?”
“滾出去!”調情被打斷,宋扉心裡窩火,一個眼神就讓趙衝嚇出了一身冷汗,手忙腳亂地從房裡退出來把門關上。
“怎麼就忘了鎖門?”宋扉把額靠在上官希洛肩上,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這個在戰場上所向披靡,被稱為大齊戰神的男人,也隻有在他麵前能露出些孩子模樣了。
鬼使神差地,上官希洛抬手摸了摸宋扉的後腦勺。
“以後記著就行。我們出去吧。”
兩人推門出去,趙衝站在院子裡,還沒從剛那股震驚勁裡緩過來。
“大帥,你…你們,什麼情況?您當真有這龍陽之好?”
宋扉現在看見他就一肚子火,說話也沒什麼好氣:“吼那麼大聲你想讓全天下都知道嗎?”
“不是,俺,俺就是太驚訝了。大帥,咱大齊雖說是開放,男妻也允許在朝為官,可,可您就不怕背後遭人議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