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們議論我還少嗎?正好老子喜歡男人不能給皇室傳宗接代讓他們斷了我要叛亂的念想。”
“可小洛是上官家獨苗啊。”
上官希洛垂著的雙手攥成拳,他有想過這個問題,但他對女人從小到大都提不起一點興趣。就算現在有個女的全身□□著站在他麵前他也不會起任何反應。
“我隻是我家的獨苗,上官家家譜可不隻我們一家。有的是人給他們延續香火。”
趙衝在這氣氛裡如坐針氈,扯出個憨氣十足的笑:“俺就說說,你們那麼嚴肅做啥?說實話俺覺得你們挺般配的,倆帥小夥待一起多養眼啊是吧...大帥,晚上吃啥呀,餓死俺了。”
“想吃什麼自己去給廚子報。”
被兩人關係的事狂轟濫炸了一番,趙衝早就將本來要說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晚飯快吃完了才想起來。
“對了大帥,白姑娘說她明天要進宮。”
“進宮乾什麼?”
宋扉正在挑魚刺,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把收拾好的魚肉夾到上官希洛碗裡。
趙衝看著這兩人的恩愛日常,嘴角抽搐了下,把目光轉向滿桌的菜,所謂眼不見心不煩,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比看這倆大老爺們秀恩愛舒適多了?
“她說是要找個太醫,把你們倆的治療任務交接一下。”
宋扉很擅長聽畫外音:“她要回啊。你不留她在京都玩兩天?在軍營裡也沒什麼獨處的時間,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處處增進一下關係啊。”
趙衝卻擺了擺手:“她喜靜,京都太吵了。再說俺一個粗人哪配得上她。”
“情投意合就行了哪有什麼配不配得上?我能看出來,白姑娘對你有意思。人家姑娘家的,你不主動點,還等人家主動跟你說嗎?主動才能有故事啊兄弟。”宋扉手也不擦,就在趙衝肩上拍了拍,趙衝也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宋扉收回手後看著他衣服上的那點汙漬,偏頭笑了下。
上官希洛喝水時無意間看到那點汙漬,朝趙衝揚了揚下巴,用口語跟宋扉說:“你乾的?”
宋扉挑了下眉,比了個噓的手勢。
“你倆乾嘛呢?”趙衝又被他們兩個攻擊到了。
宋扉都不看他一眼,又專心致誌地給上官希洛剝起了小龍蝦:“愛人之間的小遊戲,看不懂彆說話。”
趙衝現在真的想一掀桌子拿他的大砍刀給這倆人全砍了,奈何刀不在身邊他也不敢真的砍。先不說他倆聯手趙衝有沒有機會能打贏,他要是真砍了宋扉,他的項上人頭也保不住。
宋扉也沒繼續刺激趙衝,話題轉的飛快:“真希望白姑娘不走啊,我可不想被那幫老頭子盯著。”
上官希洛聞言,夾菜的動作一頓,麵上難掩嫌棄之色:“都是老頭?”
“可不是嘛,一個個胡子都快有我頭發長了。”宋扉手虛虛做了個摸長須的動作,“那脾氣臭的…天王老子似的。”
上官希洛聽到這,吃飯都沒什麼胃口了。白亦雪雖然脾氣臭了點,但人美醫術高,真換個老頭子來…自己會受不了的,直接放棄治療好了。
“大帥,你看你給小洛嚇的,都不動筷子了。”
“真嚇著了?”
“嗯…”上官希洛一臉鬱悶地看了眼宋扉,一副你敢讓那種臭老頭來給我看病我就敢一頭撞死的表情。
“說著玩的,他們靠著朝廷發俸祿吃飯呢,哪敢衝我們這些人撒潑?你看啊,後宮嬪妃和皇子有個什麼小病小災,他們去了都得提心吊膽的。我皇兄在位那會兒,小寧兒就經常生病,有一次發高熱燒暈過去了,皇兄當時就板著個臉,說‘治不好朕要你們的腦袋’,那嘩啦啦跪了一大片啊。在皇帝身邊辦事,出一點小差錯就得提頭來見,他們沒那個膽子。就醜點,沒彆的。”
宋扉揉揉上官希洛的臉,本想讓他因為嫌惡而收緊的麵部肌肉放鬆下來,但他卻忘了自己的手依舊沒擦。
“宋子恕!”
上官希洛本身就有潔癖,被那雙沾了油漬的手一通亂揉,臉上沾了油,惱羞成怒地衝宋扉吼了一聲就遮著臉跑出去找水池了。
“完了…”
宋扉這才反應過來,他看了眼自己油乎乎的手,連忙掏出帕子把油擦乾淨,也追了出去。隻留趙衝一個人愣愣坐在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洛洛,我錯了。”
“你彆碰我!”上官希洛一連洗了好幾遍,還是覺得臉上是臟的。
“哎呀,寶貝,為夫錯了嘛。彆生氣了啊。我回房給你跪下你拿鞭子抽我撒氣成不?不碰你你還不如讓我去死呢。”
上官希洛沒再說什麼,轉身回了飯桌旁,這事也就算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