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彆覺得我在開玩笑。毒醫本就一體,更何況她還與我師出同門。”
“等新東西研製出來,我看他們能撐多久。”主帥露出陰險的笑容,“慕君,等著看吧。你的大仇就要報了。”
柘慕鳴琺笑了笑,沒再答話。主帥覺得沒意思,轉身離開了他的營帳。傷都處理好之後,他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拿出了那一疊文書。
政和四年春,盟國巴德內亂,柘慕國王請求武力支援,宏光帝遣黃傑,上官殤等領軍三十萬前往巴德。
跨洋支援,路途艱辛,我軍在海上遇襲,損失過萬,被迫調整支援計劃,於預定時間後五日到達。軍隊到時,叛軍已至皇都,回天無力。柘慕國王托孤於黃將軍,與王後於皇都大殿懸梁自儘,巴德滅國。
史冊就記載了這麼多,接下來的是黃傑當年的奏折,紙張早已泛黃。
臣等奉命前去支援,奈何途中遭遇襲擊,誤了時日。柘慕國王臨終托孤於臣,但臣並未在王宮之中尋到小王子,情況緊急隻得領軍回朝。有辱使命,請陛下責罰。
……
看完所有文書,柘慕鳴琺將信將疑。皇宮淪陷之前老師確實已經派人帶他離開了,可根據老師之後說的,是大齊將領來了之後脅迫自己父王,逼他殉國並盜取了大量錢財。
老師會騙他嗎…
但現在爭這些也無濟於事,因為這件事情的當事人已全部離世。老師中毒暴斃,而黃傑和上官殤也都死的不明不白。這些人出事還都在自己決定要討伐大齊之後,就好像有人故意要讓這件事成為死局一樣。到底是為什麼,這些又是誰一手安排的…
柘慕鳴琺腦子裡一片混亂,他不知自己做了這麼多到底是對是錯,但事已至此,早已不能回頭了。
“既然沒法判斷,那你們便一起下地獄吧。”柘慕鳴琺將那些東西全部點火燒掉,目光直直盯著竄動的火焰,麵上笑容可怖。
“大帥。”
宋扉正在讓上官希洛看以前兩人互通的信件,想看看他能不能記起些什麼,一個士兵突然捧著一支羽箭進了營帳。
“什麼事?”
士兵單膝跪地,把那支羽箭雙手捧著舉過頭頂。
宋扉接過,箭的末梢拴著一小包東西和一張字條。
回禮。
隻有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宋扉大概猜到了這是什麼,擺擺手讓那士兵出去後,自己拿著那個小包去找白亦雪。
“衝水喝,有用。”白亦雪戴著手套將那包粉末撚起一點聞了聞,包好還給宋扉。
“解蠱還是治失憶?”
“有治失憶的?”白亦雪摘下手套,白了宋扉一眼,“我看你也得治病了。”
宋扉聳聳肩,看著一臉的無所謂:“我這病你也治不了。你忙吧。”
“這是什麼?”宋扉回來就把那包粉末取了一些溶進了熱水中,上官希洛好奇他為何拿了這東西突然就跑出去了,放下反反複複看了數遍的信件,問了句。
“你的藥。”宋扉摸摸上官希洛的頭,“我這一趟算是沒白跑。”
上官希洛看著麵前這一小杯微泛著些紅色的不明液體,微微皺起了眉。
這玩意看著奇奇怪怪的,真的能喝嗎?
“夫君…”
“放心,白姑娘都說了有用,快喝吧。不知道苦不苦,我去給你拿點蜜餞?”
“不用。”上官希洛端起杯子,閉眼一飲而儘。
良久,宋扉才開口:“有什麼感覺嗎?”
上官希洛搖了搖頭。
宋扉輕歎一聲,伸手在上官希洛臉上捏了一把:“罷了,你在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