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拚死拚活把自己搞到過勞臥病在床,得到的離需要的差了不隻十萬八千裡,一切的一切足以證明這條路行不通。要麼就享受最後一年的生命,並在深夜向月亮祈禱找到回去的方法,要麼就尋求彆的出路。
有什麼工作可以在一年內掙一億星幣。
換算一下,月薪需要大於等於八百三十三萬星幣。
塔西想了想,覺得以她的眼界找不到什麼結果,決定明晚去找老板問問。
不知道酒吧一年能不能淨掙一億星幣。
俗話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錢是賺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
她破天荒地叫了輛網約車回宿舍休息,今天隻獲得了酒吧的假,晚上還需要到護衛隊打卡上班。
醫生開的藥有安眠鎮定的成分,在宿舍睡了一覺,醒來已是晚上七點,頭暈的症狀沒有任何好轉,塔西看得很開,覺得隻是需要時間。
在床上打了幾個滾,發現自己毫無睡意,乾脆散步到治安局,若是洛維拉在的話,也可以找和她聊聊自己的未來職業規劃。
進入治安局,還未走進護衛隊的院子,塔西就看到莉莉站在三樓,正撐著欄杆津津有味地朝地麵看,頭都不抬,完全沒發現有人正在靠近。
塔西不是愛湊熱鬨的人,對下麵發生什麼不感興趣,再加上身體不舒服,情緒淡漠對外界感知模糊,所以也沒在意,悶頭走進大門。
突然一陣疾風掃過額前,她暗道不好,趕緊躲開,可惜警惕性本就比平時差,動作還比較遲緩,一步慢步步慢。
屋漏偏逢連夜雨,剛進入護衛隊的第五秒,塔西就被人踹出了大門,以並不優美的拋物線落在地上。
她趴在地上,沒力氣支撐身體,褲子衣服被擦出多個口子,滲出點點血跡。
肢體的痛覺完全被頭部的痛苦遮蓋,塔西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眼前環繞著無數白色的光暈,耳鳴聲如同摩托車的啟動聲一般360°環繞,一切仿佛是前往天國的前奏。
昏沉中,有人把她扶起來,往她嘴裡塞了什麼東西。
緩了幾分鐘,眼前光暈才散去,她看了看四周,剛轉動腦袋就覺得後腦勺嗡嗡作痛,像住進了幾百隻熱情的蒼蠅,有點想吐,不知道是精神上還是生理上。
“先彆動。”莫裡斯以最輕柔的動作按出她的頭,生疏的動作中透露了心虛。
塔西看不清他是誰,聲音虛弱,“我死了嗎?”
莫裡斯:“還沒呢。”
塔西:“我回家了嗎?”
莫裡斯:“也還沒呢。”
“哦。”
奄奄一息的Alpha好像很失落,沒再出聲,從慘白的麵色很難辨彆是死是活。
洛維拉叫的隊醫已經到了,她和莫裡斯一人捏著床單一邊,把塔西抬起運進治療倉。
好在Alpha的身體強健,護衛隊擁有較為先進的治療倉,一小時後塔西就恢複曾經的模樣,能夠站起身獨立行走。後腦勺似乎比之前痛了些,但經曆了剛剛的痛苦,她已然忘記之前的自己有多麼健康。
莫裡斯愧疚地握著她的手,拿起終端,給她轉了十萬星幣,讓她去醫院看看。
十萬,比她這些天掙得錢還要多。
“當律師一年能掙一億嗎?”
莫裡斯回道:“考證至少三年。”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