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avor Two: 霸道檸……(1 / 2)

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躺在了一片白色的迷霧中。空擋的空間回蕩著你清脆的聲音。

“植澈!給你吃。”

周圍的雪白色空氣慢慢染上了浪漫的氣息,綠油油的草地,白裡透紅的桃花隨著彌漫的風著染上了彩色的春季。煥然間你就坐在了那裡。樹下你打開了飯盒,裡麵是一小塊的起司蛋糕,“這是爸爸昨天教我做的!”

你把蛋糕捧到我麵前,上麵的櫻桃在陽光下發著晶瑩剔透的光芒。

這裡是夢,我知道,但這又是又是熟悉的場景。我認得這裡,那是初中的春季。隻有在夢裡我能回到那個時期。我們坐在學校操場的楊樹下,樹上的葉子沙沙的訴說著這季節的甜蜜。

我咬了一口起司蛋糕,你的眼神裡充滿期待。

“怎麼樣?好吃嗎?“

我故意皺著眉頭,撇了撇嘴又惡作劇的吐了吐舌頭。你不開心的低下了頭

”……怎麼會……明明所有的步驟都做到了……“

看著你一臉迷茫又有點傷心的樣子,就像第一次在樹林裡遇到迷路的她一樣可愛。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豎起了大拇指。你終於放下心來,笑了。眼睛裡好像開了桃花一樣的迷人。樹上的花隨著風飄過十五歲的我們,突然感到你的笑中帶著一陣芳香。

被遺忘的童年,我曾走失在一片森林中,第一次遇到了躲在樹下小聲哭泣的你。你的懷裡抱著一個飯盒,裡麵也有一塊蛋糕。

那是一塊橙黃色的胡蘿卜起司蛋糕。當你把一半的蛋糕分給我時,臉上也帶著跟現在一樣暖呼呼的笑容。

我們躺在春天的樹下,看著漫天飄舞的花瓣,我轉過頭來看到你。

花色世界唯一純白的你。

“為什麼不做胡蘿卜蛋糕?“

你撅起嘴,眼睛轉啊轉,像烏黑的玻璃球。

對了。你不喜歡胡蘿卜的味道。

十歲時你轉來我的小學,跟我同班,老師安排你坐在我旁邊。雖然你長高了許多,但是我一眼就認出來你是那個森林裡的女孩。

可是你卻好像不怎麼記得那件事了。

如果一切事情能這麼容易忘記。

笑容或許就不會退色。

但是這隻是夢境……夢境……我短時間能享受著這一片幻影。

韓薇……

我們會一直這樣吧……你一直這樣在我身邊吧?

我問了那個春季並沒有安排給我的台詞。許久,你沒有回答,我知道你已經從夢境裡消失。天上的花瓣螺旋式的朝著我飄了下來,慢慢一點點的放大……放大。

頓然我才發現夢境裡已經變成天寒地凍的花季。

而雪花瓣滑過眼角融化成冰水,蒸發時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在夢中,感到左臉頰上濕濕的,有一股乳臭未乾的奶片味,我不耐煩的張開了眼睛……

當眼睛慢慢適應了光線,看到了發黴的天花板,眼球慢動作的的斜道了125°左右,我看到一雙櫻紅的嘴唇撅成了心形靠在了我的左臉頰上,嘴唇的中間還不斷的流出了惡心的口水滴在我的臉上。嘴唇靠的太近,根本看不到它主人的臉,隻能看到一圈圈鬆散毛茸茸的金黃色卷發……

如果是彆人一定會被嚇得魂飛魄散,但是對我來說十年來一大清早永遠是這樣,早已經習慣了(……)我的頭上冒出了三滴冷汗,額頭上爆起了青筋,隨時有中風的可能。著該死的小子怎麼會在這裡英魂不撒?!

我揪起了他的頭發,把他該死的流著口水的臉拉到遠遠地:“呀!川島冬獅郎!你不是在城裡嗎?怎麼在這裡?!”

那小子被我揪起來竟然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他慢慢的張開睡眼惺忪的雙朦,看了看我反應過來後,竟然惡心的向我伸開了他兩隻爪子:“植澈哥~~~~人家好想你啊!!!!!!!伯父回來了,你又不在隻剩我自己一個人跟他同處一間房子……氣氛好詭異哦!人家怕啦!!!! ”

對啊……把老爺子和冬獅郎放在一起,的確有點尷尬……畢竟冬獅郎是我執意帶回家收養的,並沒經過老爺子的同意。十年前的一天,六歲的小冬獅郎一身臟西西的在我們家連鎖西餅屋外,傻傻地盯著雪櫃裡的蛋糕,從那天起我就把他從街上帶回家和我一起住。每天晚上他都會從自己的房間搬到我的房間來,久而久之沒辦法隻好讓他跟我一個床睡。本來以為他長大後就會習慣……哪知卻貫養了他的壞習慣(……)

我抓著他的睡衣把他像小貓一樣,揪到離自己老遠的地方,我用另外一隻手擦了擦臉上的的口水:“呀!你這小子,我說過幾次!不要上我的床!不要在我的枕頭!尤其是不要在本大這張完美精致的臉上留下你惡心的唾液!!!!”

隻見冬獅郎這小子聽了我的話,數秒間竟淚眼汪汪的看著我。 “植澈哥……好壞!把人家一個人丟在家裡,空守冰冷的閨房~人家……人家可是好想你呢~~” 說著他又向我伸出他的爪子,頓時本來還在眼裡醞釀的淚水,變成了兩道噴泉。

哼!我不屑的吹了吹劉海。如果不是我知道他天生有演員細胞,不然我還以為他也買了鱷魚牌潤眼液!可惜昨天我已經上了另外兩條鱷魚的擋,今天他的演技再逼真也沒有用!

“植澈是大壞蛋,從小就跟人家同床共枕 (那是被你逼得吧???!!)竟然這麼快就忘了白日床頭情來鄉下捏花惹草……人家不服啦!嗚嗚嗚~~~~~~”

這這……這是什麼狀況?!乾嗎把自己說的像是……我老婆似地?!

“噓噓噓!!!!等一下被笨蛋木思遠聽到還以為我們……”

冬獅郎突然一臉冷靜下來,問了一句:“木思遠?是誰?你乾嘛那麼在意他?”

“我……我……”

“難道他就是那根野草????!嗚嗚嗚~人家不要啦!!~~”

這小子(……)我幾乎要抓狂了!我握住他的嘴巴,他趁機擠進我的懷裡。“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是來這裡是想整死我的,是吧???!”該死的!不要彆讓人看到我兩現在這個姿勢!這時房間的門了……

金熙哲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的看著我露著上半身,懷裡依偎著同樣衣衫不整的冬獅郎,跟我們對看了三秒說了一句話:“對不起,打擾了,請繼續。”然後關上了門,屋頂上震下了一層牆灰。

我凝固在尷尬的氣氛中變成了一尊雕像。

這時冬獅郎拖著下巴看著天花板,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呀……著老建築還真不是蓋的!好像時不時就會倒似地。”然後繼續打量著天花板。

(……)

如果不是因為那床潮濕的被子和床墊,我真想一頭栽死在床上算了。

“店長大人早安……”樓下店裡,猴子木思遠在掃地而金熙哲拿著灰鬥站在一旁收著垃圾,衝我們笑了一下……哼!才認識幾天兩個人都這麼熟了,這麼有默契啦?!

“熙哲哥早啊~”冬獅郎跳到我背上趴在我的肩膀上說道。當我披上睡袍下樓時冬獅郎竟然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背上來,怎麼甩都甩不掉。所以我也隻能這樣的背著他下樓。笨蛋木思遠看著冬獅郎在我背上的樣子,兩隻猴子眼睛都要掉出來了。頓時,他頭上冒出許多畫麵……

“店店店……店店長大人……你你你們”“木思遠的下巴哢嚓一聲僵在了半空。

“同人大叔!人家要吃早餐!人家要早餐!”

過了好久隻聽背後傳來咕嚕一聲,木思遠咽了一口口水,說:“可可可……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我頭上飛來了一隻蒼蠅,這時什麼鬼店啊!下午三點竟然連一位客人都沒有?!

經過冬獅郎反複的吵鬨,半個小時後,飯店的廚子終於到了店裡,把設備都安裝好後,開始在鐵板上烤鵝肝。服務生把桌布撲在桌子上,然後為我和冬獅郎拉出了椅子。我們坐了下去。服務生又打開了紅酒,給我倒了一杯。我慢慢的搖著紅酒杯,隻見木思遠和金植澈坐在旁邊的桌子,木思遠的兩個眼睛不停地瞪著鐵板上的鵝肝,嘴裡的口流成了河。

“他……他們也太誇張了吧!吃個午飯……居然把酒店的廚子叫來這裡……這一餐要都少錢啊?“木思遠低聲的對著坐在桌子對麵的金熙哲說。

金熙哲笑了笑,回道:“還好啦……這很是植澈哥的style啊,他以前上學的時候都是叫我們家酒店廚房的人去學校幫他現場準備,這一餐也就值四五千啦……”

“噗——!”木思遠把嘴裡的米飯粒噴到了金熙哲臉上。“對不起……對不起!什麼!一頓飯要四五千????”

我喝了一口紅酒味道果然不錯,嘴角不禁揚起了冷笑。沒錯!這就是本少的陣仗,看到了吧?頓時店裡分成了兩邊,一邊是我和冬獅郎高貴地在吃著奢華的鵝肝,另外一邊則是窮酸的木思遠和金熙哲吃著糊掉的蛋炒飯。

窮人桌的木思遠手忙腳亂的幫金熙哲擦著被他噴在臉上的米飯粒,金熙哲滿足的笑著,然後緩緩的抬起手幫拿掉木思遠嘴邊的飯粒,兩人四目交涉了兩秒然後有默契的傻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