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不知道哦 論風神有多不靠譜——迪……(1 / 2)

迪盧克像扔下一塊燒的通紅的烙鐵一般扔下了懷中的少女,他的臉色已如他的肢體一般僵硬,沒有任何表情。

少女卻仿佛熟門熟路地翻了個身,像一片羽毛一樣輕輕地落在地上,又輕輕地打了個嗬欠,聲音慵懶地抱怨道:“什麼嘛,怎麼都喜歡抱著人一驚一乍的。”

“你有沒有想過,是你的形象太過恐怖?”「仆人」見狀忍不住問道。

“嗯?會嗎?但通常和我第一次見麵的人都會誇讚我是‘美麗的少女’,應該是個挺有溫和力的形象吧?”少女揉了揉自己的臉蛋問道。

“腐爛的屍體上可不會飛出溫馴的白鴿,至暗的深淵中也不會開出光彩的花朵。”「女士」毫不留情地補充道。

“欸?多托雷,她好像在罵你哎?”少女笑著向多托雷說道,“說實在的,我也不太喜歡你建實驗室的審美,這地方我可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哦?你不是對邪眼很感興趣嗎?還是說你要背棄我們之間的約定?”「博士」臉色陰森地說道。

“連自己的地盤都守不住的執行官可沒資格說這種話,多托雷?”「散兵」嘲諷道。

“是很感興趣,但我目前又有一件感興趣的事情了,”少女看著火紅頭發的少年,然後向多托雷擺擺手說道,“約定已經完成,講信用算是你這個切片殘餘的為數不多的美德了,可不要輕易扔掉哦。”

“不然怕是真做不成人了呢……”少女低笑著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迪盧克再也忍不了麵前這些人自顧自的交談,仿佛當自己是一件死物,他暗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少女,聲音低啞又緩慢地問道。

“愚人眾執行官第三席「少女」,哥倫比婭,感謝你的救助與照顧。”少女衝他輕柔一笑,行了一個至冬見麵禮,說道,“作為報答,如果你不喜歡我現在的名字,你可以自己想一個喜歡的名字稱呼我哦。”

“真是毫無敬畏之心啊,哥倫比婭。”「女士」諷刺地說道,“真不知你將女皇陛下賜予的稱號看作什麼?”

“一個區分彼此的稱呼而已,難道不是嗎?羅莎琳?”少女毫不在意地說道。

“你和「博士」之間的約定是什麼?‘救助’是指什麼?”迪盧克已經不想再管那些無關緊要的雜音,他一心向少女索取自己迫切想要得到的答案。

“你看上去認識我這位沒什麼道德感與同情心的同事,那你大概也知道被好奇心驅使的多托雷有多麼瘋狂。”少女歎息著說道,“那麼對於一個喪心病狂的科學怪人總是想拿自己柔弱無助的同事做實驗這種事,你應該也很能理解吧。”

“你看上去可不像是柔弱無助,隻能任人擺布的樣子。”迪盧克相當冷靜地說道。

“人們總是對我的形象有著諸多誤解,”少女無奈地說道,“其實是偉大的冰之女皇陛下下達了執行官不允許互相殘殺的死命令,被好奇心逼得發瘋的多托雷隻好來尋求少女的憐憫,出於個人的同情心,以及一些微不足道的附加條件,我隻好答應了他的請求。”

“微不足道的附加條件?”「博士」氣的發笑,聲線稍揚,說道,“那不知的富有同情心的少女可否同情一下我這個實驗失敗的可憐人,免去那些微不足道的附加條件?”

“不可以哦,如果你連講信用這僅存的一點微末良知都沒有了,那我會覺得你實在沒有值得同情的地方。”少女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答應了「博士」的請求,讓他用你的身體做實驗,卻反悔了?”迪盧克有些諷刺地說道。

“我沒有反悔哦,意外事件總是不因人的主觀意誌而改變。”少女搖了搖頭理所當然地解釋道,“自以為聰明的人因為恰到好處的愚蠢而錯失寶貴的機會,這是多麼順理成章的故事發展,像寓言故事一樣。你說是吧,多托雷?”

“我尊重你的特殊,可不代表你能夠對我評頭論足,哥倫比婭。”「博士」臉色不虞的說道,“既然你已經表明了你的立場,那想必對我使用入侵領域的小賊做一些代替性的實驗也沒有意見吧?”

“你剛才你說要報答我的救助?”迪盧克向少女問道,他不怕死,不代表他願意成為「博士」的實驗品,這實在太惡心了。

也不知道「少女」心裡是怎麼想的,聽剛剛的對話,雖然「博士」是第二席,她是第三席,可明顯博士對她有所求或有所忌憚,言談舉止間都多有克製。那麼「少女」必定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力量與籌碼。

這樣居然還能答應博士那麼變態的請求,看來能成為愚人眾的執行官,多少得有點精神疾病。

但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或許是自己唯一的生路了。

“是的,作為報答,我允許你以自己喜歡的名字來稱呼我哦。”少女微笑著回答。

“這就是你的報答。”迪盧克咬牙切齒地說道。雖然他也沒報什麼希望,可仍然有一種被耍了的憤怒。他從一開始就如同蛛網中的昆蟲一般被牢牢網住,但即使如此,也不及為善心而作的誘餌,即使那並非有意為之,卻令他顯得更加可笑。

他這副樣子無疑取悅了眼前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