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不僅弱小,而且連需要救助的對象都搞不清楚,在陌生的環境裡亂發善心,一腔正義被打破後竟然還期望於敵人的道義,這副模樣也太可笑了吧。”「散兵」毫不留情地嘲笑道,“這副天真又無助的樣子,真是連我都有些不忍心下手了呢。”
“既然不忍心,就不要參與了嘛,反正也不是你的任務。”少女輕笑著建議道。
“那是自然,這既不是我的任務,也不是我的私人領域,我為什麼要多管閒事?總不會領了任務的人和承受損害的人都拿不下一個毛頭小子吧?”散兵跟來這裡純粹是為了看少女和博士的熱鬨,相比起領了捕鼠任務的「仆人」和「女士」,以及受害者和“受救助者”,他還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看熱鬨樂子人,沒什麼出手的理由。
至於少女的話——其實自從他與少女做了同事以來,少女就總是莫名其妙地想要打破他的勞模工作模式,雖然他對此覺得莫名其妙,但時間長了就形成習慣,也不會對少女類似的言行作出特彆的反應,隻有心情不好或閒得發慌的時候才會陰陽兩句。
而一旁的女士早已忍受不了這種低效的工作模式,被散兵的話一刺激,懟都懶得懟,率先出手攻向迪盧克。早點乾完早點睡覺,明天還有其他活要乾呢。
而迪盧克卻已先她一步發力,正攻向她的方向。
少女雖然表現的忘恩負義,但卻未必會主動對他出手,博士自矜為二席,大概率不會先出手,那個戴帽子的少年又自稱不會出手。那領了任務的大概就是左邊一紅一藍分彆叫做羅莎琳和阿蕾奇諾的兩個女人,阿蕾奇諾實力未知,而火紅的「女士」他已領教過,有突圍的可能。
火焰與火焰碰撞,室內的溫度驟然拔高了一大截,引得少女使用冰元素力降溫,但並未影響二人的核心戰局。
“哇哦,他沒有神之眼也能和羅莎琳對陣,欸?用的是邪眼嗎?真是個人才。”少女品評道,身形隱隱封住博士的進攻方向,又對博士說道,“這種人物交給你這種不懂得珍惜的人來實驗實在太浪費了,不如交給我?”
“你想救他?”博士嘲諷道, “依你的地位,玩這種把戲可沒有意思,倒不如與我做場交易。”
“你認識這個人吧?他也認識你。”少女問道。
“蒙德酒莊的少莊主,來這裡玩什麼孤膽英雄的遊戲,他手裡的邪眼的應該是他父親的。隻是他原本有一顆火神之眼,不知為何如今沒有了?”博士並不介意地回答少女的問題,“難不成你以為我不出手,就憑他自己能夠突破羅莎琳和阿蕾奇諾的封鎖嗎?”
“那可不一定哦。”少女喃喃低語。
熊熊的烈火已將迪盧克選擇的出口鋪滿,憑借肉體凡胎,絕難突圍,但迪盧克畢竟先獲火係神之眼,又熟練掌握了火係邪眼的用法,對火焰無比熟悉,身體的耐受度也極大地提高,既然無法突破,便讓它燒的更烈一些吧,燃火的大劍如同飛揚的鳳凰劈向糾纏不休的火蛾,瞬間糾纏在一起。
正在難舍難分之際,他看到了冰霜從頭頂飄落,抬頭望去,發現是冰藍色的飛蛾不知何時凝在了上空。待望到時,迪盧克瞳孔微縮,極度的寒意竄上了脊背,迫近的危機讓他下意識往後一躍,頓時,剛剛的冰蝶化為了冰棱墜落,在他剛剛所站的地方綻開了冰花。
對方同時擁有神之眼和邪眼!
他抬劍擋住濺開的冰棱,冰冷的寒光刺痛了眼睛,但卻有一道冰藍的光從中延伸,像是與那冰暴混為一體,卻又不同於那冰的暴戾,顯得更為清淨無害。
迪盧克想到剛剛少女的動作,心中閃現一個不確定的猜測,然後又橫下心,加大邪眼的輸出向女士攻去,與此同時,「仆人」終於不耐的出手,迪盧克看準時機,以劍護身硬接了一招,拚著重傷向那道冰痕的方向跌去。
女士已經,順著方向攻去卻毫無回應,再上前一看,少年仿佛在跌入黑暗後便與黑暗融為一體,再無任何蹤跡。
“哥倫比婭,你早就發現黑暗中有人!”女士怒氣衝衝地說道,“嗬嗬,為了救下那隻老鼠還真是費勁心機啊。”
這是迪盧克消失在黑暗中後模糊聽到的唯一一句話。
***
迪盧克臉色複雜又凝重地看向穿著女仆裝,在房間裡掃地的「少女」,隻覺得頭皮一陣又一陣的發麻。
他轉身再次向不靠譜的吟遊詩人確認:“你……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你確定她是無害的?”
“至少我確定她這次不是為了危害蒙德而來。不過看你這麼謹慎的樣子,真的和她有什麼過節嗎?”溫迪好奇的問道。
迪盧克臉色複雜地說:“沒有。不算是過節。”
溫迪又降低了聲音問道:“那她是什麼身份,讓你作出這麼難得的表情?”
“她是愚人眾執行官第三席「少女」,哥倫比婭。”迪盧克麵無表情的回答,隻覺得心裡憋了一股邪氣,咬牙切齒地說道,“……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
因為太過自由而錯過了好像挺重要的信息的溫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