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良宵明哲綰青絲 次日將至辰時,黛玉……(1 / 2)

次日將至辰時,黛玉仍未起床,隻有明哲早早就醒了過來,側躺在床上,手中捏著黛玉的一縷頭發玩弄,又時不時地湊在黛玉臉上,或貼或親,卻將黛玉弄得有些醒。她揉了揉眼睛,看著躺在身旁的明哲,有些恍惚,想起昨夜之事,不妨又紅了臉。

明哲見著她如此羞澀之態,更覺喜愛,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幾口,惹得黛玉輕錘了他幾下,問道:“什麼時辰了?”

“還早,不妨事,你再睡會兒。”

黛玉嗔道:“我倒是想睡,也不知是誰把我弄醒的。”

“我的錯,我的錯,你再睡會兒,我保證不亂動。”說著又舉起手來作發誓狀。

黛玉看了看賬外的光亮,說道:“我怎麼瞧著不早了,咱們今日還要進宮請安,遲了便不好了。”話音未落,果然聽到紫鵑在外麵輕聲道:“王爺、王妃,快辰時了,今日還要進宮請安,莫要太遲了。”

明哲聽了這話,不由撇了撇嘴。黛玉橫了他一眼,向著門外說道:“這便起了。”明哲無法,便囑咐紫鵑等人備好熱水。昨夜他們鬨完實是有些晚了,因而隻是略微擦了擦身子,並未好生衝洗,今日起床難免覺得有些不適,黛玉本就生性喜潔,自是更加不耐。明哲自知理虧,便要自己幫黛玉穿衣洗漱,黛玉卻是怕了他了,忙命紫鵑、抱琴等人進來,兩人各自好生洗了一遍,方才舒坦了。隻紫鵑二人給黛玉沐浴、穿衣時見著她身上的青、紅痕跡不免紅了臉,抱琴再見明哲時更是不敢抬眼看他。

明哲見他們如此,隻用手指摸了摸鼻子,輕磕一聲,裝沒看到,一麵讓府中丫鬟準備早膳,一麵坐在榻上吃著果品,笑看黛玉梳妝。黛玉也不理會,隻讓紫鵑等人梳頭換衣後,便要起身用早膳,卻不承想,剛走了幾步,便被明哲攬入懷中,道:“王妃怎麼不叫我一起,我剛剛可是一直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兒等你呢。”

黛玉知他玩笑,也不理他,隻安安靜靜坐在桌前用早膳,想是兩人都餓得狠了,早飯進得很是香甜,也未再玩笑,寂然飯畢,便攜手出門,準備進宮拜見太上皇等人。

然而黛玉今日起來,本就覺得疲乏,馬車中雖然已鋪了極為鬆軟的墊子,但走在路上,仍難免顛簸,此時便更覺難受。黛玉隻好悄悄用手錘起腰來,卻仍未覺舒適,難免蹙起了眉頭。如此舉動,落在了明哲眼中,心中也覺心疼,便大手一揮,將黛玉撈了起來,坐在自己懷中,又用手按摩她腰部。黛玉哪見過這種架勢,隻覺不妥,便要掙紮起身,不想明哲卻摟得更緊了些,陳聲道:“彆亂動。”

“我們在外麵呢。”

“這是馬車裡,你不是不舒服嗎,一會兒到了宮裡還有的勞累呢,還不趁現在休息一會兒。”這樣說著,明哲又把頭窩在了黛玉肩處,悶聲說:“我也累了呢。”黛玉無法,隻好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了上去。

忠孝郡王府離皇宮本不算遠,因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也便到了宮門口,黛玉剛有些要睡意,便聽外麵人報已到了。馬車自是不能進宮的,明哲便先下車屏退了小廝,又伸手扶黛玉下馬車,隻令他們在外麵等候,讓抱琴、紫鵑跟著,便攜著黛玉入宮去了。

隻到底是在皇宮中,明哲不好十分放肆,但見著黛玉行走起來也似有不便的樣子,難免十分心疼,拉著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愧疚。如此想著,二人已到了太上皇及皇太後所在大明宮,請過安後便坐下來閒聊。寧榮二公原本是隨著太上皇南征北戰的人家,因此許是想著不能寒了那些老臣的心,對著賈家的孫女,太上皇也顯得慈善了許多,但也隻略說了兩句,便離開了。隻皇太後倒是拉著黛玉說了好一會子話,又讓明哲定要善待黛玉等等,更讓黛玉時常來宮中陪她說話。黛玉心中自知如今皇上與太上皇之爭,也不敢十分應承,隻說:“皇太後不嫌棄臣妾,便是臣妾的福氣了。”

眼見著時辰不早了,還要去向皇上皇後請安,明哲便忙起身說道:“母後喜歡元春,以後便讓她時常來,隻是今日還要向皇兄、皇嫂請安,我們怕是得走了,不然失了禮數,到讓人說是我們的不是了。”

“誰敢說你們的不是,便讓他們來找我這個老婆子。”但話雖如此,皇太後也知禮不可廢,便讓他們走了。

待出了大明宮,兩人走了一段兒,卻不得不分開,明哲又拉著黛玉的手說:“我去皇兄那裡坐坐,略過些時辰,我便囑咐人來尋你,咱們一起出宮。你就在皇嫂宮中略坐坐就好,那裡你也熟悉,很不必十分拘禮的。”說著眼睛瞥了瞥黛玉的腰,又道:“要是不舒服了,就讓抱琴來找我,彆勉強了自己。”

黛玉治他所謂何事,不覺紅了臉,點了點頭,算是回了明哲的話,便帶著抱琴、紫鵑去皇後宮中請安。

此時時辰已經不早了,又正巧後宮各嬪妃剛從皇後宮中請安回宮,黛玉去時,恰巧碰到剛走出宮門的德妃馬婉兒。黛玉見了忙行了一禮,向其問好,瞧著馬婉兒臉色微白,原本無甚神色的臉上,見到黛玉,又擠出了幾分笑意,方回了黛玉的禮,說道:“到底是忠孝郡王妃有福,瞧著臉色麵如桃花,竟是百個也不及你一個。”頓了頓,又說道:“皇後娘娘知道你今日要來,正盼著呢,快些進去罷。”說完,便扶著侍女上了轎攆,自回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