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啊,我得救你啊 “不行,他辦事不……(1 / 2)

像是墜入了深海,窒息的感覺緊緊將我抓住。

救命,我呐喊著,一張口,海水爭先恐後地灌進來,水壓得我的胸腔快要爆開。

腹部突然湧上一股熱流,向四肢百骸漫去,海水緩緩退去,我慢慢張開眼。

燭光搖曳,一張俊秀的臉映入眼簾,是連墨。邊上,站著一臉焦急的祁予瓊。

“你沒事吧?”祁予瓊抓住我的手,像是抓住浮木的溺水者,疼得我因昏迷而明顯遲鈍的神經都一個勁的叫囂著放開。

“唔,你先,放手。”

我趕緊開口,解救出我的雙手。

“我,怎麼了?”嘴裡殘留的血腥味,提醒我剛剛那種要爆炸的感覺不是一場夢。

果不其然

“大夫說你中毒了。我在你身上找到了這個。”

祁予瓊拿出一根銀針,銀針尖是黑的。

我迷惑了。

我雖然身為穿越人但為人處世尚且算低調沒宣揚眾生平等也沒企圖顛覆世界,經營一間不大不小的小倌館按時上稅交保護費,得罪過三王女一次但最後人家心情好放過了我,所以總體來說,我不是一個讓人欲除之而後快的人。

那我怎麼會中毒了呢?

但,這並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那股救了我的暖流是哪來的,我原以為是像小說中寫的有高手輸了內力給我,可是看看高手祁予瓊童鞋,不像啊。

“大夫開了什麼藥?”

祁予瓊的臉色變的有些古怪。

“大夫說你藥石無靈,讓我準備後事。”

我的臉色也變了。

大夫說我死定了,沒人救我,我卻醒了,難不成,我又穿了?

不,不可能,明明是有股暖流救了我。

這房間裡還有一個人,我心裡一動,抬頭去看連墨。

他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逆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發覺我似乎從沒有真正的看清過這個人,我以為他隻是個白目又多愁善感的小公子,可是在我快死的時候,這個小公子隻是在一旁安靜地漫不經心地看著。

這感覺就像,你發現你剛買的寵物狗實際上是頭野狼並且他在靜靜地磨它的爪子。

既不可思議,又恐懼非常。

“祁小姐,有什麼事明天商量吧,劉媽媽需要休息,我們不要打擾她了。”連墨忽然說道。

祁予瓊猶豫,連墨看了我一眼,我衝祁予瓊點點頭,被子裡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我閉上眼,閉緊嘴巴,就怕一害怕就把祁予瓊童鞋給叫回來。

淡定,淡定,我催眠自己,沒事的,沒事的。

可是,哇,玉帝啊,人家好怕怕啦!!

“吱呀。”有人走進來,是連墨。

“劉媽媽。”他作揖。

“說吧。”他這一行禮,我反倒冷靜下來了,畢竟,不會有人在想殺人還給人賠禮的。

“毒是下在酒裡的,酒是,是給今晚一位客人準備的,可,咳咳,我拿錯瓶子了。”

哥哥哎,你的白目可以再雷人點嗎?

“我去廚房換,才知道酒被你拿走了,等我趕到,你已經昏迷了,我沒有解藥,隻好用還魂針鎮住毒性,還可以撐一段時間。”

靠之,連墨童鞋,你到底要過失殺人幾次?

“解藥呢?”

“隻有門主有。”

門主,哼,白目門門主?!

“你能拿到解藥嗎?”

“我明天回門裡稟明,一切要門主定奪。”

丫的,彆欺人太甚!

他們門主不會殺人滅口吧?我一抖。

“我當你今晚沒來過,我也不知道你下毒,你給你們門主稟報的時候也彆說我知情,拿了解藥,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知道嗎?”

連墨乖乖點頭。

我眼拙,寵物狗咋能看成野狼呢?!

以我劉媽媽的氣場,威脅個小白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轉身要走,“連墨,你以後不會再來戲翠苑了,是吧。”

我的意思是,請你不要再來了。

他的背影一僵,幾乎不可察覺的點點頭。

我心裡一鬆,

“劉卿,你編的戲,很好,唱的,也很好。”

“謝謝。”我的話音撞在了門板上。

我有一點難過,隻有一點,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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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真的很好,除了身上的毒讓我吃不好睡不好以外,我真的都很好。

等待是漫長的,希望是渺茫的,劉媽媽我是快要抓狂的,戲翠苑是一切正常的。

連墨的事情,我隻告訴了祁予瓊。大胡子和苑裡的人都以為我送他去戲班子學戲了,而我中毒也被解釋成了勞累過度,順理成章地躺在床上裝死人。

祁予瓊以就近照顧我的名義跟我睡一張床,高手願意貼身保護,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隻是這女人的睡相實在糟糕,第一晚的時候把我當抱枕摟了一夜,我差點憋死在她的“胸器”下,後來我學乖了,先發製人地抱住她,這才睡了幾個踏實覺。

隻是今晚,這踏實覺是肯定睡不成了。

我這個人嗅覺很敏感,所以,一躺下,就察覺有一股香味在往屋子裡鑽。

我憋住氣,使勁按住蠢蠢欲動的祁予瓊。

“跟蹤。”我低聲說。

一不小心吸了口氣,眼皮子一耷拉,竟是睡了過去。

嗯,這迷香治療失眠肯定很有效。

睜開眼,一眼看見連墨,我幾乎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好像,我每次從昏迷中醒過來,第一眼看見的都是連墨。

隻不過,這一次,他很慘。

白色長衫上殷紅一片,雙手被鐵鏈拴在汙濁的牆上,隻憑一條腿站著,另一隻腿扭曲成一種奇怪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