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老了的時候,在我的回憶錄裡,我把我這一生所有的心動都總結成了一句話:
曖昧的場景營造出曖昧的氛圍,曖昧的氛圍產生了曖昧的情感,當我不能準確定義這種曖昧的情感時,它就曖昧為愛情。
哎,曖昧,讓人受儘委屈哪。
但當我了悟,那已是很多年後的事情了。
而當下,我顯然被斯文俊秀的連墨的曖昧的笑狠狠撞了一下腰。
所以,我的手一軟,他的頭再一次不幸地撞上了木枕。
“咚”的一聲,驚醒了我的心臟。
“哼”他悶哼一聲。
“還好嗎?”伸出手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今天似乎特彆笨拙。
“我”他剛開口,卻被予瓊打斷。
“你看你把連墨公子摔的。”她拽住我的胳膊
“彆再添亂了,等他們收拾好再來。”
說完,硬拉著我往外走。
“可是,”我不放心地回頭,連墨正在揉他的頭,很委屈地看著我。
我掙脫予瓊的手,她的臉頓時黑了。
“予瓊,我保證不添亂,連墨的腳傷了,我得幫幫他。”
祁予瓊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哎呀,我的能力讓你這麼不信任麼?
“連墨,你剛剛要拿什麼,我幫你拿吧。”
我走到床邊,邊輕手輕腳扶他坐起邊說。
“那櫃子頂上有個小木盒,你幫我拿一下吧。”
“什麼樣子的?”
“最小的那個。”
我走到櫃子前,踩著板凳,差一點點能看見。扒著櫃子邊,我使勁踮腳,嗯,最小的那個盒子就在前麵。
用一隻腳蹬著凳子,我又再往上去一點,一把抓住盒子。
“是這個嗎?”撐住身體,我舉著盒子轉向連墨。
“是,你下來的時候要小心。”連墨說道。
我應著,慢慢往下退,誰知腳底一滑,踩到了凳子邊緣,凳子一歪,我趕緊扒住櫃子,就這麼直愣愣地掛在了櫃子上。
“嗬嗬。”好像是蕭若最先笑出了聲,隨後響起了幾聲悶笑聲。
哎呦喂,我的手都要斷了,你們還笑。
狠狠心,咬咬牙,我一鬆手。
咦?我怎麼還在半空中?
低頭一看,祁予瓊抱著我的腿,下巴靠在我小腹上的,仰著頭一臉忍俊。
“雖說這地不高,跳下來還是容易崴了腳。你就不能等我把凳子給你放好麼。”
我兩手撐在她的肩上,看看旁邊倒掉的凳子,嘴角一撇。
“你光顧著笑我了,哪還有空給我放凳子。”
“我看你扒那麼緊,還以為一時半會下不來呢。”她調侃道。
“我又不是屬猴的。”
“咦,不是麼?那你屬什麼?”
我極其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
“我是屬貓的。”
她也極其認真地看著我說:
“我是屬鼠的。”
“善哉善哉,我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