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偷生的老禪師? 陰惻惻一……(2 / 2)

由此可見,人的本質都是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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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嶽一眼看了個大概,頗新奇地將資料遞給剛分配來的搭擋,一風頭無倆的大佬、資深老油條江圖南。

“人不可貌相,敝華禪師看著隱逸高潔,少年時竟是如此…”

江圖南扯下耳機,隨意將正玩著的遊戲機丟開,接下資料時瞥了眼戴嶽。

“嗯哼,新人?”

戴嶽抹了把額頭的汗,諂媚恭維:“當然…這不,剛來。提前感受下‘圖神’的威嚴,混個臉熟,好就業嘛。”

江圖南“嗬嗬”兩聲,不說話了。

這位爺,有眼不用,偏愛人讀。

戴嶽輕咳清嗓道:“敝華禪師,不知來處,於茫茫亂世建就皈依寺,年高德昭、萬人敬仰。

“太濃烈的東西總是不長久,物是人非,往日不可追。

“經年之後,無人知曉,這廝原為越月之恥、能止小兒啼哭的越月國太子——杜斂。

“千萬死不暝目的枉死之人於地獄伸出無數雙手拉扯著、陰惻惻地望著他。

“滿目瘡痍的昔日國土變得人煙稀少,也饒不得他。

“曾幾何時唾手可得之物、終煙飛霧散。

“杜斂深陷愧疚,於是易容毀形,遁入空門,重建皈依寺。”

江圖南以指腹緩點床沿,極慵懶地半靠床頭,道:“這般肯定,我定會接下?”

戴嶽麵上帶笑,有備而來。

戴嶽胸有成竹:“這任務是陸局長點名要的,雖然我眼疾手快搶走了,但他們未罷休,估計正琢磨著怎麼搶回去呢。

“你沒興致,我放回去便宜他們罷了。”

江圖南挑眉:“我不喜陸漫青?”

不是嗎?!

戴嶽驚奇之中帶點兒痛心疾首。

小道消息果真不靠譜。

沒一個真實的信息。

賞罷他刹那間千變萬化的臉色,江圖南慢條斯理地開囗道:“但我確實不喜歡便宜他人,落在我手裡的,就彆想逃出去。”

有戲!

戴嶽狂喜,趁熱打鐵道:“那去吧!”

江圖南眼珠子一轉溜兒,旋即歎起氣,愁雲滿麵道:“我真不想動彈,你知曉的,前段時間暴.亂,我被拽去平亂……”

戴嶽:“………”

彆呀哥,你不去,我得去了。

戴嶽咬牙平衡之下,欲開口,卻被江圖南往嘴裡塞了個糖。

嗯,還挺甜。

鬼知道他是從哪來的。

江圖南透亮的茶色眸透出狡黠,眉眼彎彎的,笑了。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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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時,等著江圖南的卻是一股子令他在想嘔的濃厚香熏味兒。

勉強平複下嘔吐的欲.望,他坐起身,嫌惡地單手捏住鼻子,然後才去尋找那個怪惡心人的香熏味兒來源。

不出所料,近江圖南枕邊的地方擺了個精致的熏爐,而且點的是他最討厭的鯨魚分泌物龍誕香混著點什麼不知名料。

殿口突然冒出了個人頭,背著光,四下張望著什麼。

看見他醒了,人頭大喜,卻不敢大喊大叫,隻扯著特征明顯的尖細嗓子,“噠噠噠”小跑到床邊輕聲細語道:“殿下,日上三竿,該起來了。”

“…………”

見其不語,來人詫異道:“殿下,你聽著了嗎?我是小燕子啊!”

江圖南掀起眼皮,麵色平和地上下打量著麵前人,隻有眼裡泛著的血絲和眼底的烏青仿佛在暗示著此人現在心情很差,在爆發的邊緣。

江圖南輕嘖一聲,擰眉吐字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教訓孤?”

山雨欲來風滿樓。

這位暴虐的太子殿下周身泛著排山倒海的戾氣,渾身散發著四個大字。

——彆惹老子。

事情以江圖南一巴掌將熏爐拍下床,不再多作理會為結尾,而小燕子思忖著什麼,默默收了雜物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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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江圖南陰惻惻一笑,像隻剛吞了金絲雀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