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康斯坦特忽略了自己這位雌君除了定力好之外,體力也很強。
這導致最終他不得已運用了精神觸角才得以將納撒內爾安撫下來,直到其在自己懷中顫抖著骨翅於剛才的刺激中緩和著呼吸。
可儘管如此,那雙漂亮的琥珀眼睛依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好像生怕他會跑了一樣。
“納爾?”康斯坦特麵對著納撒內爾躺下,然後抬手將他眼前的碎發攏到耳後。
在對方回應著他的呼喚眨了眨眼後,他的指尖滑過他脖頸處淡色的齒痕時略微頓了頓,然後伸手試圖攬住對方的腰將他收進自己懷裡。
因為雌蟲本就在身體各方麵能力都遠遠強過雄蟲,所以說是攬,倒不如說是納撒內爾主動順著康斯坦特的力道蹭過去的。
在短暫的溫存後,康斯坦特起身拿來了藥箱:納撒內爾身上的鞭痕依舊存在,那樣鮮豔的色澤在此時是如此的刺眼。
在替納撒內爾抹藥的空檔,康斯坦特發現納撒內爾的骨翅很漂亮,就像是教堂玻璃上描繪著聖潔神造物的水晶般透亮而晶瑩,這是他在上一世從未注意到的事物。
“明天我們一起去領伴侶芯片,好不好?”
是的,上一世自己在答應了納撒內爾的求婚後並沒有陪同對方一起去往結婚登記處,所以兩人直至最後都沒有一個共同的芯片標記。
在蟲族之中伴侶標記意味著雙方的承諾,雖然社會倡導雄蟲是一夫多妻製度,可他們依舊推出了這樣能象征著雌君身份的標誌性芯片,以避免擁有家世的雄蟲在雌蟲未知的情況下為自己尋得新的雌侍。
在短暫的沉默後,納撒內爾看著康斯坦特的眼睛搖了搖頭:“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如果擁有了伴侶標記,那麼雌君會在第一時間知曉自己的雄主和哪位雌蟲發生了關係,這對他來說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對於雄蟲來說,這是他們炫耀自己魅力的一種方式。
但對於雌君來說,這無疑是明目張膽的背叛,可他們不能為此與自己的雄主發生爭執,甚至要在第一時間去和那些雌侍談論入巢共築的條件。
“你不會收到任何的消息。”
知道自己的突發奇想在納撒內爾或許是另一層含義時,康斯坦特急於糾正自己的意思:“雖然我確實……名聲不太好。”
好吧,作為一位落魄貴族,他有著不少的風流情史,但那都是基於自己上一世想要故意傷害納撒內爾的基礎上自導自演的把戲。
天曉得他上一世真的隻碰過自己的雌君——雖然過程粗暴了一些。
而那個雌侍隻是他用來麻痹自己逢場作戲的……
康斯坦特的風流名聲在外,納撒內爾這些年來早有耳聞,可即便如此他依舊選擇遵循婚約嫁給這位精神等級隻有 D 級的落魄紈絝。
但隻是口頭承諾他的納爾想來是不會相信的……
自己那麼多年的“光輝事跡”放在哪裡,放了誰都不會僅憑他三言兩語就昏頭昏腦地答應他去領取一個□□實時探測儀。
在沉默了良久後,康斯坦特暫時放棄了讓納撒內爾與自己同去的想法,兩人在回到床上後康斯坦特主動地親吻了納撒內爾的眉心,而後與他抵頭而眠。
雖然按照禮儀雌君是可以在雄主的床上過夜的,但那僅僅屬於極受雄主恩寵的雌蟲,而不是他這個隻是對方一時興起的玩物。
納撒內爾靜靜的等待著康斯坦特的呼吸趨於平穩後準備抽身離開,可環繞在他腰間的手像是長在他身上一般根本挪不開——直接掰斷的情況除外。
最終,他隻得重新躺回了康斯坦特的身邊:相信等對方醒過來後不會一臉厭惡地將他從床上踹下去然後又將他用那條皮鞭鞭策一頓。
可第二天康斯坦特並沒有如他所想那般的將他踹到床下,而是直接發燒了……
雌君少將在新婚之夜將自己的雄主做到直接發燒的新聞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納撒內爾本就是位威名在外的少將。
如此一來更是為他暴戾嗜殺的名聲添磚加瓦,甚至直接將他送上了雄蟲權益法庭。
“你在新婚之夜將你的雄主壓迫至身體不適,這樣的行為太過殘暴,也太過強權,就算你是帝國的少將也不能如此壓榨你的雄主。”
位於法庭中央的庭司長揮舞著手中的法槌向著他大發雷霆:“如果你對這次的舉報有什麼不滿可以提起上訴,而現在我將要向帝國提交你的罪證。”
納撒內爾沒有說話,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站在那裡,琥珀色的眸子在掃過庭司長時露出些許的冰冷:可康斯坦特發燒了,這是事實,而根本原因就是自己沒能頂住誘惑與他在地板上發生了關係,並且還沒有關掉窗戶。
對於這項指控,他沒有辦法反駁。
或許,這才是康斯坦特最終的目的。
對方也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毀了他……
如此一來,昨晚對方忽然轉變的態度就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