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張俊秀的臉。
五官很深刻卻也不剛硬,明俊清朗,隻這一眼,她便沒了脾氣。
看見一位帥哥眉頭深糾一臉擔憂的問你好不好,難道還要彎眉一凜秀目一橫,張嘴回答‘你他媽眼瞎了麼!’
遂閉口不答,她確實不太好。
帥哥在凝視她,她被他瞧的有些不好意思,正想找個話由打斷這四目相對的粉紅氛圍,帥哥又靠近了些。
她心下一促,驚疑他想做什麼不太和諧的事情,卻聽他說。“糟糕,你傷的不輕,來我送你到醫院去。”
……,原來他隻是想拉起她。呿,搞那麼曖昧。
他想用什麼送她去醫院?那輛破腳踏車?這裡又沒有出租車若是急救等他送去不都要嗝屁了……“醫院?不不,我不去醫院。”
且說,她不能去醫院,她講不出自己的身份,像她這樣的外來黑戶,若被醫生問起她答不出來,怕是治好了傷就得被請去警察局喝茶談心接受心靈的拷問了。據建築來推測,這個時期應該是個謹言慎行的時代。
當然,也有可能在外星。
所以,“你不要管我了,我沒事,再見。”說罷,抽手待離去。
可是他不罷休,一個箭步又攔在了她的前頭,看著四下無人,大街上就和她拉拉扯扯起來。“我怎麼能不管你呢!對不起,雨太大車打滑,我沒有看到你,把你撞傷了。”
“不,不是你撞的,我的傷和你無關的,沒關係你走吧。”她很誠實。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從頭到腳,“你確定車子沒有撞到你嗎?那你身上的傷……,是不是有人打了你?還是你被搶劫了?遇到壞人了嗎?怎麼會弄成這樣子?”
看來帥哥很熱心腸,不想輕易的放她走,迭迭的一連串疑問好像她是他閨女一般在乎的緊。
她彆過臉,不作回答。神色很是哀傷。
這個難言之隱的確不太好回答,一連發生的事情太過緊湊,她還沒有梳理過後打好腹稿。如果她對他講:在一個風和月麗的晚上她本打算跳樓,她閉起眼睛這麼縱身一躍躍到了一戶人家的家裡,這戶人家穿的服裝和你一樣都像戲子而且神經明顯有問題,不分青紅皂白把她打了一頓噴了滿身唾沫星子,打完罵完他們還想給她錢封她的口,她沒要他們惱羞成怒就把她到掃地出門,沒走兩步就被你撞上了,這樣?
他會不會更加堅定,要把她送去醫院這一決定呢?
她的故作哀傷男人儘收眼底,她的難言之隱他大約也了然了。
他亦同她一起沉默了。
他拾起了車,推過來,“我帶你去警察局……”
“…………”更默。
“我不去什麼警察局,警察局管不了我這檔子的事。”想繞過男人,腳下卻一個蹌踉。
“哎——”他趕忙扶住了她,抓牢了又不肯放手。
“你坐我的車,我騎車帶你。你不想去警察局又不肯去醫院,可你的情況不好,你需要治療。”他說的擲地有聲。
“你一定要管我的閒事麼……”
“看到你這麼狼狽,我怎麼能不管。”堅定的。
垂下了眼簾,不再說話。
他瞧著她的態度有了些鬆動,不再一概的拒絕,說道,“那……,這樣吧,你上車我帶你到我住的地方,我在前麵弄堂裡租了一間公寓,你衣服全濕透了,受的傷也需要處理一下。”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你放心吧,我不是壞人。”
默,這話說得,真像拐賣蘿莉的奇怪蜀黍。
她望進他的眸子,清澈而誠懇的。
他說,“我的名字叫何書桓,是申報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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