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話她尚有一些彎彎繞繞的心思,而現在最多也是被煩得隻能欣賞臉了。
奈久又歎了口氣,覺得腦袋有些疼,不由得又暗罵了一聲混蛋。
大概是咒怨得恨了,奈久不知覺間竟罵出了聲來,平江橋和林佳的視線都從窗外的車水馬龍轉移到她身上來。
平江橋笑笑,抿了抿咖啡,調笑,“cili醬是在罵我還是佳優?還是說在罵剛才的青木君?”
“咳,當然不是”,奈久掩飾的乾咳一聲否認,她肯定不可能告訴她自己在想之前乾的荒唐事,掩飾性的端起咖啡捧在手裡。
奈久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講,本身是覺得無所謂的,但是那天透過林佳房間瞅見手塚國光的背影,略微又有些複雜。
怎麼講的話都是她吃虧,怎麼委屈的是他呢?
而且,奈久大覺得,自己概是聖母心突然就長出來了,忽然有些自己吃乾抹淨就不認人的感覺怎麼回事呢?
但其實相比來講,更對不住的應該是今天被她拉住給林佳和平江橋檢測的青木沢才是。
不過究其根本,奈久並不算是一個多會感恩的人,如果是平時的話也不會花那麼多時間在他身上,一般情況下,一頓飯便也就消了。
“哦,對了”,既然拐回到了青木沢身上,奈久才想起問平江橋和林佳結果,“你們今天跟了一天,那個青木有問題嗎?”
平江橋皺眉,身體也坐正了些,“我是沒看出來,也調查過了,社會身份是沒有問題的”,說著又偏頭看向林佳。
林佳搖了搖頭,她其實並沒有那麼閒,原本並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搓磨半天的,隻是想要溜回工作室時,一之瀨小姐發消息告訴她,她說,“佳姐,那個黑臉警察又來工作室找你了”。
之後,林佳才耐著性子選擇和平江橋一路吃吃喝喝的跟了下去。
“沒有”。
林佳的話落,奈久才安下心來,這樣一想的話,奈久又略有些可惜,早知道這樣的話,就該答應青木沢上車前的邀請,還可以再白嫖個舞台劇。
隻是平江橋和林佳卻並不知道奈久心中的小九九,平江橋笑著調侃,“怎麼著?cili醬,是不是後悔太規矩了沒有去喝酒?”
“···”,奈久和林佳的目光齊齊朝平江橋一瞪,林佳手指默默的在咖啡杯上敲了兩下,平江橋忙心虛的轉開,一手又將林佳的手按下,“咳咳,開個玩笑,彆介意嘛,嘻嘻嘻”。
奈久抽了抽嘴,又笑眯眯的靠在林佳身上,瞪了她一眼。
奈久其實是有些嗜酒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與林佳在大部分的聚會裡,基本上都承擔著送朝倉星月她們回家這樣的任務。
平江橋的酒量奈久實際不太清楚,隻是她們三人在一起喝酒時,大概喝懵的隻可能是她一個人,這也是奈久覺得唯一能在平江橋這樣的學霸光環下得到的慰藉。
當然,隨著進入社會開始上班之後,大家都自覺的踐行著戒酒的條例。
平江橋是法醫,也是一名警察,所以修士畢業之後也更是少喝了,偶爾也隻是控製在適度的範圍內。
奈久其實也是想喝的,工作時候喝酒,就算不是很醉,也會讓大腦有些空蕩蕩的,反應變慢,關鍵在,容易被忽悠,還舌頭打結。
這都是有先例在的。
想到這裡,奈久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才猛的回過神對林佳和平江橋道,“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我要離開幾天”
“離開?”不隻是平江橋,林佳也遲疑了一下看向奈久,奈久正要回答,平江橋的電話卻又響了起來。
“嗯,好,我馬上過來”
奈久看著平江橋,平江橋隻是微皺眉掛掉電話有些遺憾,“誒,抱歉了,cili醬,可能不止你要離開,我也要離開了”。
“是又有案子了嗎?”,奈久仰頭詢問。
說這從卡座上拿起包和車鑰匙站起身來,歎了口氣,對著林佳晃了晃鑰匙,“是呀,不止要加班,還要出差。”
說完,在林佳的點頭同意下先行離去了。
奈久看著平江離開無奈的搖了搖頭,“誒,不管是什麼職業,都逃不了加班和岀差呐!”
“嗯?你去哪裡”,林佳皺眉看著奈久,有些疑惑。
“去歐洲”
奈久放鬆的往後仰,頭看著頂上的水晶吊燈,忽又記起了前日在電視台開會的場景。
奈久畢業後也算是偶然的進入了電視台做攝像和後期的工作,她其實挺安分不太喜歡搞其他東西,也沒有職權競爭什麼的。
隻是那天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便突然被抽調去了新聞部幫忙,也就再次遇到了熟人,從隔壁電視台跳槽過來的美女記者,她可敬的前輩,櫻桃學姐。
大學時候奈久其實也見過櫻桃學姐,隻是短短幾麵,也沒有過多的寒暄,這次的話。
奈久想了想,算是她的上司的上司了吧,所以,眉眼彎彎,大手一揮,便將奈久帶上了外派記者的團隊裡。
奈久坐在會議室裡,看著櫻桃學姐滿意的笑,眼裡還帶著不用謝,姐姐帶你飛的豪氣,嘴裡的拒絕半晌都沒有爆出來,最後隻無奈的接受,留下一句,“謝謝學姐”。
有什麼辦法呢?本來想擺爛,但是學姐拉著她飛耶,還是連軸轉幾個國家,就當公費旅遊吧,奈久歎了口氣,雖然以她來講,也去不了哪裡。
“歐洲?德國?要不要我···”,林佳還是有些猶豫,奈久頭半仰在空中,手拍了拍林佳安撫,“比利時,瑞士,還有巴黎,櫻桃學姐講,暫時是這三個。”
“至於我嘛,”,奈久仰起頭笑著看向林佳,“我想沒人會丟下攝像師的”。
而且,再怎樣講,她也是有在國外生活過的,其實也不至如此。
她現在,偶爾也不需要人體導航了。
林佳歎了口氣,看向外麵閃爍的燈光,“好,有什麼事和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