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支持你和佳優的任何……(1 / 2)

網王奈久 虛空淨月 4311 字 10個月前

我支持你和佳優的任何決定。

平江橋的話撫平了奈久心底最後一絲難言情緒。

她笑了笑,拿著機票和護照轉身過閘機朝登機口走去。

兩件事情相比,哪一個是更重要的呢?

對於陷入兩難抉擇的權量奈久其實一直沒有經曆過。

在她看來,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淩駕在身邊人之上。

在兒童時期,不管是什麼事情都不能阻止她和手塚練球,在國中時期,所有人和事在手塚麵前都會自動降級;從高中時期到現在,大概就是林佳和平江橋了。

短短的二十幾年裡,奈久的人生旅途中好像經過了許多人,但卻又好像一直是這些人。

而又是在這二十幾年中,也不僅僅是日本的部分,美國時光裡的少年,也會在奈久心底占起一席之地。

遠在異國他鄉,對於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奈久心底空的像是無底的黑洞,貌似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是在無言中麵對的。

越前龍馬,大概就是這段時間裡,唯一的一個依賴了。

“喂,學姐,你還好吧!”

少年的嗓音有些變化,褪去些稚氣,清朗了許多,成熟了許多,人也長高了許多。

奈久手指微顫,手扶著窗沿,視線從窗外轉身看向了門口,目光迷茫而又漸漸清澈。

奈久想,久不見故人,她大概是有些激動的,但長時間的壓抑情緒和不說話似乎已經讓她喪失了些許的表達能力,

“我,…”

“我,我~很…很好,越,越前”。

奈久長大嘴,吃力的咬著嘴裡的字,好像還是有些不標準,臉微微漲紅,看著越前龍馬,有些抱歉。

“抱,抱歉,我…現在,太久,…太久,沒有…”說話了。

奈久說話很吃力,但越前龍馬似乎並不介意,他壓了壓帽簷將貓眼擋住,奈久無法從他臉上捕捉不到任何情緒,隻能通過他的語言辨彆。

“想不想出去走走?”

出去嗎?奈久搖了搖頭,走過去乖巧的坐在病床上,“我是病人”。

這句話好像是打過無數次的腹稿一般,絲毫沒有之前的吃力。

越前龍馬微頓了一下,卻又不知道該回應什麼,嘴角張開,下意識說了句“你還差得遠呐”,又驀然反應過來不太好,抿了抿唇,看向奈久。

但奈久卻舒展了眉眼,嘴角調整著角度,擠出一絲笑來。

有些僵硬,但是又不那麼僵硬。

奈久不知道越前龍馬有沒有感覺出來,但是她是真的開心,在這邊也是第一次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想,還好有越前龍馬來了。

但是越前龍馬似乎除了逗嘴之外很不會安慰人,簡短的兩句話後,病房就歸於了安靜。

比起久無一人的孤寂,奈久其實很享受這種安靜,但是越前好像有些坐立不安。

奈久笑,許久沒有的逗弄心思好像又起了心頭,她努了努嘴,儘力的發著那兩個音,“弟,弟弟”。

“嗯?媽媽,是姐姐,姐姐開口叫我了?”。

奈久的話說出口,出乎意料的沒有調侃到越前,反而是剛踏進病房的母親和小羅伯特反應更大。

越前龍馬明顯也怔愣了一下,隻是還沒有回應便聽見了小羅伯特稚氣的喜悅,起身站在了旁邊,向奈久母親和小羅伯特打招呼。

“盧西卡阿姨,迪朗”。

母親緩了緩眼中情緒,走近了些將迪朗放開,任由他撲向奈久才笑著回應越前龍馬,“龍馬是來看奈久的嗎?”

越前龍馬偏頭看了一眼對小羅伯特捏住手一直用蹩腳日語“姐姐姐姐”的叫著沒有反應的奈久,微皺眉,又回應,“是的”。

“上次見倫子還說你出去比賽了,是剛回來吧,應該還沒有好好休息吧!辛苦你了”。

“嗯”,他又停頓了一下,斜眼瞟了眼時間,將手背在身後,又看了眼奈久,才提出告辭,“也不辛苦”。

奈久母親順著視線看向奈久,又看了看越前龍馬,眸子微動,又像是明白了什麼,微皺眉,“龍馬剛回來,明天應該還要訓練吧”。

越前龍馬頓了一下,看了看奈久反捏著小羅伯特肉乎乎的小手,眉頭也不可查的舒展,微放下了心,想了想,回應,“是,那我先告辭了阿姨”。

盧西卡笑著點點頭,越前龍馬微躬身正要走,卻又感覺手腕上又多了一股溫涼的力量。

她不知何時已經直起了身來,一手被小羅伯特握住,另一隻手又伸展過來緊拽住他,聲音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乾澀。

“盧,盧西卡”。

聲音還是有些不清晰,但這是到美國的將近一個月裡,她聽見奈久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盧西卡有些悸動,眼中像是有些光亮,是高興還是其他什麼情緒,她不知道,甚至不在意奈久直呼她的名字,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想要擁抱,但接觸到奈久的眼神,又強行製止住了,手緊抓成拳,看向奈久。

“木裡,你想說什麼?”

奈久不知道她當時是不是心像鐵石一樣硬,絲毫沒有感覺一向驕傲的母親當時的神情裡的期盼,也沒有注意到她的手在抖,隻仰頭看向越前龍馬,“我,我想,出去走走,越前”。

奈久覺得,她其實是一個很獨立的人,沒有了手塚國光的接送她也一樣可以獨立的上下學。

沒有父親的照顧,她也一樣可以一個人生活。

她想,她才不是醫生說的抑鬱症。她清醒得很,也明白得很,她怎麼會抑鬱?

她的人生裡其實並不需要依賴上任何一個人,但這樣的世界真的太孤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