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奈久從來沒有想過小羅伯……(2 / 2)

網王奈久 虛空淨月 4914 字 10個月前

他輕笑,並不是很介意,伸手打開隔板將口袋遞了過來,“審美也很獨特”。

“……”

奈久抿唇接過,雖然不知道林佳和平江橋會和不二周助一起過來,但在平江橋戲謔的眼神和被林佳扣住的手腕下,她隻能本著少說少錯的原則,擠出一個微笑表示感謝。

不二周助本是一個溫溫柔柔的人,很少有對人生氣。奈久所撞見的,大概也就是高二時候的衝突。

他有一個擅長的本領,可以很迅速的與周圍人把距離拉近,連林佳似乎也不排斥與他的交流。

“麻煩了,不二”,將奈久幾人送到家門口,林佳和平江橋接過行李向不二周助道謝,“需要進去休息一下嗎?”

“不用了,音未還在劇樂團等我”,不二周助禮貌拒絕,臨發動車又轉頭看了眼奈久,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像是在思考。

奈久皺眉,大概是旅途太長,現下卻是有些煩躁了,直接開口詢問,“你想說什麼?不二?”

不二周助或許沒想到奈久的直白,愣了一下,他輕笑,語氣溫和,“沒有什麼,隻是”,

他抬頭,冰藍水眸乾淨認真,“想了很久,還是該正式對奈久說……”

“阿嚏!”不二周助的話沒有說完,奈久被冷風襲擊打了一個哈欠,她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現在實在是弱,又覺得現在天氣實在是冷,不再想和不二周助說下去。

“唔,算了,時間不早了,西島那丫頭脾氣不好,該等久了,再見”,說完,她也不管身後人同不同意,轉身便朝公寓內走去。

奈久倒是沒有想過,她去美國不過短短的幾天,不二周助似乎就在林佳麵前刷了不錯的印象。

但也沒有關係,是林佳,又不是彆人。

不二周助走後,奈久本想以路程艱苦逃避平江的審問,但很出乎意料的,平江橋也隻是噙著她標誌性的笑,沒有多說話。

奈久乖巧的吃完林佳遞過來的藥,放下杯子,躺下,任由平江橋拿著冰涼的藥膏在臉上塗抹。

平江橋該是心情很不錯,幽瞳在細密的睫毛下晶瑩閃亮,臉上是她平日裡麵漫不經心的笑,但算是她少有的密友,奈久還是察覺到了她笑容的弧度與往常的不一樣。

像是····

奈久咂巴了一下嘴唇,嘴角一絲狡黠,“薔薇要開了嗎?”

“?”

“?”

平江橋的手一頓,和林佳對視一眼,均沒有get到奈久的意思,又將視線轉了回來。

奈久笑,隻挑了挑眉頭看著平江橋笑。

平江橋皺眉,好一會兒才回味過來,手頓了頓,接著又是一大團冰涼藥膏拍在奈久臉上,刺激的她一個激靈立了起來。

“你是說我懷春嗎?”

平江橋是笑著的,但是比起先前,現在有一絲瘮人,奈久還是不太敢挑戰她的權威的,三兩步翻過沙發靠著櫃門遠離,然後打開翻折的鏡子,準備自己敷開來。

隻是剛翻開鏡子奈久卻也有些驚了。

按理講已經好兩天了,該是消下去不少,飛機上也有用小鏡子看過,而如今將整張臉放在燈光下,她才猛然察覺似是真的很嚴重。

兩邊臉上的紅疹已經轉變為暗紅色,手上也漸漸退成黑色。

這應該是恢複的征兆,隻是。

奈久癟嘴,擰著眉看著鏡子裡荒唐的自己吐槽,真的好醜,然後認命的將臉上的藥膏敷勻,一層一層的打圈。

似乎是看出來奈久的想法,剛被戲謔的平江橋報臂靠在身後,頗有些幸災樂禍。

“啊呀呀,好好的cili醬,這下真成刺梨醬了”。

奈久抽了抽嘴,透過鏡子又仔細看了看,透過鏡子給了平江橋一個白眼,又敏銳的聞到藥膏清涼的味道。

有一絲熟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奈久偏頭看向桌上的白瓷盒子,手上的動作停止,瞬間也有了猜想。

她看了看林佳,林佳沒有說話,隻是偏頭看向平江橋。

奈久也偏頭看去,笑了笑,卻不在有戲謔。

平江橋是相當敏銳的一個人,自是接收到了奈久和林佳發出的訊號。

她笑,也還是平日一般灑脫淡然,躺坐在沙發上又有些無奈,“cili醬,我沒那麼窮”。

“……”,奈久眉頭跳了跳,乾脆的從桌上拿起小瓷瓶毫不心疼的往手上抹。

確實是不窮。

她們三個人裡,非要說窮的話,大概就是奈久這個社畜,又加班又費錢,若不是林佳幫她操持住,她大概早灰溜溜的回鄉下了。

想著,奈久又覺著心情舒暢了很多,笑眯眯的躺在沙發上用藥膏做手部Spa。

旅途也確實辛苦,臉上的冰涼漸漸消失,鼻尖的草藥也變成助眠利器,也不知何時,眼皮越發沉重,意識也越發模糊。

臨入夢前,奈久還能感覺到耳邊空調滴滴上的聲音調,朦朧中又似是平江橋和林佳的輕聲交談。

“這麼快睡著了?”

林佳從屋內拿出毯子給奈久蓋上,點點頭,“嗯,應該累壞了”。

“倒也是,不過…”

“嗯?”林佳疑問的看向平江橋。

平江橋笑笑,小心點將藥膏邊緣擦乾淨,蓋上蓋子,放好。

“不過,沒想到cili醬還有作精體質,我都快替手塚選手感到頭疼了”。

“……”林佳無語,空調溫度上調後倒是有些口乾了。

她倒杯水潤了潤,眼神平靜無波,“他不委屈”。

平江橋笑,她知道不管如何,林佳就是會毫無原則的在奈久這一邊。

不過這次的折騰,眾人都知是奈久…

想到這裡,她的動作頓了一下,不經意間又瞥見了奈久塗滿藥膏的臉,整個房間裡似乎也全是藥膏的味道。

她伸手在瓷瓶頂上磨了磨,嘴角的笑也收斂了些,她看著奈久,又像是透過奈久看自己,小聲呢喃,

“確實,不委屈”。

她像是在說奈久,又像是在問自己,林佳喝水的動作微頓,眸子動了動,最後又一飲而儘。